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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陳年烈茍(陳年烈狗)在線閱讀 - 第114節(jié)

第114節(jié)

    遲騁讓他撲得往后退了兩步,臉上表情一時間不太好形容,手卻下意識地抬起來抱住了。

    陶淮南吧登吧登地在遲騁嘴上親個沒完,心眼兒全使上了,怕遲騁罵他,把他嘴先堵上。

    遲騁在他嘴唇上使勁一咬,沒咬破,可也還是挺疼。

    “我太太太想你了小哥,”陶淮南舔舔自己被咬的嘴唇,眼睛都晶亮亮的,抱著遲騁可太高興了,“別罵我啦。”

    第120章

    陶淮南抱住了不松手, 不管遲騁說什么,就一句“我想你了”。

    “我說話你是不是記不住?”遲騁掐著他臉的兩側(cè),把陶淮南嘴都掐得撅了起來。

    “記住了, ”陶淮南撅著嘴說得含含糊糊, “要不我早來了?!?/br>
    遲騁睡覺沒穿上衣, 現(xiàn)在上半身光著的,渾身的熱乎氣兒被陶淮南給蹭沒了,現(xiàn)在倆人都涼絲絲的。

    “哥也讓你來?”遲騁完全不能理解。

    “讓啊,”陶淮南理直氣壯地轉(zhuǎn)述, “‘去唄’,他就這么說的?!?/br>
    遲騁都無語了, 說:“你們可真行?!?/br>
    “別生氣了!”陶淮南又摟著遲騁親了下嘴, “吧嗒”一聲,“來都來了!”

    遲騁往后仰,不讓他親。

    陶淮南像個追著人親的貓, 抻長了脖子去夠,衣領(lǐng)外面露出來細(xì)長的脖頸,很白。

    “你剛才是不是睡覺呢?”陶淮南問。

    遲騁還沒消氣,不怎么想跟他說話,只哼了個聲算是答了。

    “那我陪你睡會兒?!碧栈茨厦摿送馓? 搭在椅背上,馬上就繼續(xù)回身牽上遲騁的手。

    好久沒在一塊兒了, 現(xiàn)在過來了甚至有點(diǎn)不知道怎么稀罕才好,一會兒摸摸手一會兒親親肩膀, 甚至咬了兩小口。

    陶淮南下巴上前兩天長的小疙瘩還有個淺淺的痘印兒, 遲騁在那處按了按,陶淮南低頭咬他手指。

    “不睡了, ”遲騁說,“精神了?!?/br>
    陶淮南又問:“那你吃飯了沒?我書包里有小餅干,哥給我塞的,怕我在車上餓。”

    “哥是不當(dāng)你小學(xué)生春游?”遲騁回身去拿手機(jī),要給曉東打電話,“還挺愜意。”

    “本來也挺愜意的,”陶淮南笑瞇瞇地說,“大家都非常愿意幫助我?!?/br>
    遲騁說:“消停在家待著,別自己瞎折騰?!?/br>
    陶淮南答應(yīng)得可好了,點(diǎn)頭說:“嗯嗯?!?/br>
    遲騁覺只睡了一半,一開門外面站著陶淮南的刺激讓他什么困意都沒了。

    陶淮南去洗手間洗了手洗了臉,出來時遲騁已經(jīng)把衣服穿上了,開了電腦準(zhǔn)備干活。

    “餓不餓?”遲騁問。

    陶淮南說不餓,遲騁把郭一鳴的椅子拖到自己旁邊來,還從他那兒找了袋豆?jié){粉給陶淮南沖了一杯,讓陶淮南過來坐。

    陶淮南滿足地坐下,遲騁說:“我把這個弄完帶你出去?!?/br>
    “上哪兒?”陶淮南問。

    他話尾帶著小勾子,聲音輕輕的,本來好好一句話讓他問得莫名帶了點(diǎn)別的意思。

    遲騁看他一眼,當(dāng)然明白他腦子里想的什么,沒吭聲。

    陶淮南吹著杯子里的熱氣,吸著喝了口豆?jié){,杯子底托在手心里,又問:“上哪兒呢?”

    遲騁cao控著鼠標(biāo),眼睛落在屏幕上,說:“開房?!?/br>
    陶淮南很明顯地睜圓了一下眼睛,聽見遲騁緊接著用冷靜平淡的口吻又說:“上床?!?/br>
    陶淮南剛才瞪圓的眼睛這會兒更圓了,怎么也沒想到能從遲騁嘴里聽見這個。

    遲騁側(cè)了下頭,掃他一眼:“坐這兒等著?!?/br>
    ……天。

    陶淮南眨了眨眼,突然就有點(diǎn)坐不住了。

    遲騁用這么平的聲音說這樣的話,聲音和內(nèi)容上的反差大得讓人懷疑是不是剛才聽錯了。陶淮南好半天沒再出聲,只坐在旁邊隔一會兒喝口豆?jié){,消停了。

    遲騁也再沒說別的,兩個人都安靜。一個干活一個陪著,好像都很淡定。

    宿舍里一時間只剩遲騁敲鍵盤的聲音,和陶淮南喝豆?jié){的聲音。

    外面有人路過,隔壁宿舍的幾個兄弟從外面回來,邊說笑邊開門進(jìn)去,隔著門和墻壁能聽見嘈雜聲。

    在這種混亂的聲音里,陶淮南清清嗓子,輕聲說:“我?guī)Я?。?/br>
    他沒說自己帶什么了,遲騁動動鼠標(biāo),“嗯”了聲。

    他們是怎么親到一起的,似乎沒有一個標(biāo)志性的起始點(diǎn)。好像僅僅是遲騁干活間隙看了陶淮南一眼,陶淮南大眼睛飄飄忽忽地轉(zhuǎn),看著有期待有緊張,像一只守在人身邊張望的小狗。遲騁看了他兩秒,突然側(cè)頭過去親了他。

    陶淮南再就沒讓他離開,咬住了嘴唇?jīng)]松口。

    他們接了個長長的吻。

    宿舍門反鎖上,陶淮南被抱著放在桌子上時,喉嚨里逸出了一次控制不住的哼聲。

    陶淮南坐在遲騁合起來的電腦上,手上的杯子還沒放下,溫?zé)岬亩節(jié){灑在他手上幾滴,濕答答地暈在手背上。他用這只手環(huán)著遲騁的脖子,一滴豆?jié){順著手指落在遲騁肩膀上。

    遲騁聲音里含著砂,磨人耳朵,說了句:“這兒不合適?!?/br>
    陶淮南沒松手,眼里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激出來的紅,不讓遲騁放開他:“不做……”

    遲騁垂眼看著他,陶淮南高高地?fù)P著脖子和他親吻,眼尾下面一顆很小的痣,像是筆尖點(diǎn)上去的一個小小的點(diǎn)。遲騁在他那處吻了吻,陶淮南閉上眼睛,睫毛輕顫著抱住了遲騁的腰。

    凡果過來敲門時,陶淮南正蹲坐在椅子上,輕輕揉著自己下巴,遲騁弄了條濕毛巾,正要給陶淮南擦臉。

    “遲哥!”凡果邊敲門邊喊,“頭兒找咱倆過去!”

    陶淮南聽見敲門聲先摸了摸自己的褲子,確認(rèn)都弄好了。遲騁過去把門鎖開了,轉(zhuǎn)身回來,毛巾扣在陶淮南臉上,他堵著陶淮南呼吸了,把陶淮南憋出了“唔唔”的動靜。

    凡果自己推門進(jìn)來,剛進(jìn)來沒注意椅子上有個人,也是被遲騁擋住視線了,所以陶淮南一出聲先把凡果嚇了一跳。

    “頭兒找咱倆說……我靠!”凡果嚇得往后一蹦,“誰啊這是!”

    遲騁把毛巾拿起來,重新疊了一下?lián)Q了一面,接著給陶淮南擦臉。

    “嗨,果兒,”陶淮南打招呼,“是我?!?/br>
    “南南!”凡果驚訝道,“你來了啊!”

    陶淮南笑著說:“來啦?!?/br>
    “那你咋沒找我???”凡果看看遲騁,“萬一遲哥沒在咋辦?”

    “沒在我就找你了,”陶淮南又被遲騁的毛巾堵住了嘴,說話聲悶得差點(diǎn)傳不出來,“晚上一起吃飯吧?”

    “怕是吃不上!我倆得出去一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凡果俯身低頭去看陶淮南的臉,指著他的眼睛,問,“你哭過?眼睛怎么紅紅的?”

    不等陶淮南說話,凡果又問:“遲哥又惹你了?給你整哭了?”

    陶淮南搖頭笑道:“沒有!”

    “沒有為什么擦臉?”凡果看向遲騁,“遲哥你可有點(diǎn)哥樣兒吧!”

    遲騁拇指在陶淮南嘴角上揉了下,去洗毛巾了。

    凡果趁他去洗手間的工夫,湊近了跟陶淮南親近地說話:“這次能待幾天?我?guī)愠鋈ネ鎯喊???/br>
    陶淮南說:“后天我就得回去了?!?/br>
    凡果說:“那明天我?guī)愠鋈マD(zhuǎn)轉(zhuǎn)?帶你去吃東西?!?/br>
    這距離有點(diǎn)近,陶淮南往后滑滑椅子,剛干了點(diǎn)壞事總還是有點(diǎn)說不清的心虛,說“好啊”。

    遲騁從洗手間出來,把凡果撥到一邊,跟陶淮南說:“我應(yīng)該去不了太久,你在這兒等我?”

    陶淮南說“好”,讓他倆快去。

    凡果衣服還沒換,剛才就是過來報個信兒,催遲騁起床。

    他走了遲騁跟陶淮南說:“你上去睡會兒?!?/br>
    “我一會兒自己上去,不用管我啦?!碧栈茨洗炅舜昴?,說。

    “疼不疼?”遲騁低頭問。

    “什么疼不疼?”陶淮南問。

    遲騁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他喉嚨處,說:“這兒?!?/br>
    陶淮南明白之后臉?biāo)查g熱了:“也……還行?!?/br>
    遲騁笑了下,說:“上去吧?!?/br>
    陶淮南去了次洗手間,遲騁看著他上去了,放了瓶水在床頭,手機(jī)也遞了上去:“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別自己下來?!?/br>
    陶淮南一一答應(yīng)了,遲騁才出門走了。

    上午還在學(xué)校上課,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遲騁宿舍了。一天下來陶淮南確實有點(diǎn)累,何況剛剛還被遲騁弄出來一次,這會兒躺在遲騁床上放松下來,也真困了。

    遲騁枕頭上有他洗發(fā)水的味道,很好聞。

    陶淮南舒服地閉上眼睛,打了個盹兒。

    遲騁一個小時出頭回來的,凡果還沒回來,他自己先走的。

    他回來時陶淮南還沒醒,側(cè)躺著睡得很乖。聽見開門的聲音睜了下眼睛,遲騁說:“我?!?/br>
    陶淮南從床邊伸手下來,遲騁碰了碰他的手背,說:“別睡了,帶你出去吃飯?!?/br>
    “嗯?!碧栈茨下卣A讼卵劬?,還沒徹底清醒。

    遲騁拍了拍他枕頭邊,說:“起來了?!?/br>
    “好的?!?/br>
    遲騁每次叫他陶淮南都答應(yīng)得可好了,也不說不起,但就是躺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