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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陳年烈茍(陳年烈狗)在線閱讀 - 第107節(jié)

第107節(jié)

    陶淮南腿根掰得生疼,像是要被撕裂了。

    腿間泥濘狼狽,陶淮南像是要把這五年沒射過的都射個完。

    遲騁瘋了一樣咬他,cao他。

    然而無論他怎么弄,陶淮南永遠(yuǎn)都配合,溫和地包容著。遲騁的尖銳和偏執(zhí)都被妥帖地接住了,他處處柔軟。

    “你別難過……”陶淮南嗓子已經(jīng)啞得很厲害了,渾身都很疼,他張著胳膊抱住遲騁,“我錯了?!?/br>
    遲騁指腹蹭著陶淮南濕潤的眼角:“你死了打算給我留話嗎?”

    陶淮南親吻他的胳膊:“不要想了……我不會死?!?/br>
    “哥會打電話給我,說陶淮南死了,對吧?”遲騁起身,把手按在陶淮南心臟的位置,感受著他慌亂搏動著的心跳。

    陶淮南輕搖頭:“不會的,我好好的,你別……害怕了?!啊澳阍趺此?,”遲騁眉下有一滴汗,穿過睫毛落了下來,“跳樓?像吹薩克斯的男孩兒一樣?”

    “我錯了……”陶淮南心疼得快碎了,“別再想了,小狗。”

    “還是吃藥?割腕?”遲騁埋在陶淮南體內(nèi)沒動,頂在最深處,手指顫抖著摸了摸陶淮南蒼白的臉,“想過嗎?”

    “沒想過,”陶淮南眼角滑下眼淚,不知道怎么才能把遲騁現(xiàn)在的情緒撫平一些,他沙啞著朝遲騁寒冷,“冷……”

    陶淮南滿身做出來的汗,像從水里撈出來的,遲騁扯過被子蓋住了他。

    實在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射了,前面酸脹地發(fā)疼。陶淮南下半身像是已經(jīng)與身體脫節(jié)了,汗液,體液,潤滑劑摩擦出的泡沫,和射出來的白色jingye,混合成臟兮兮的一片,沾在他們之間。兩腿重得抬不起來,需要遲騁握著他的膝蓋才能不軟塌塌地落下去,它們在遲騁手里可憐地痙攣著抖。

    每一次劇烈地刺激過后,陶淮南都會挺著腰失聲低喊著呻吟。

    他們都已經(jīng)做瘋了,想要死在對方身上。

    掠奪和占有,給予和包容。

    床上開始有更多渾濁的液體,陶淮南雙眼失神地呢喃著冷,讓遲騁抱他。

    遲騁又一次抵著他射進他體內(nèi),陶淮南張著嘴尖叫,卻因為喉嚨太過沙啞沒喊出聲。

    老房子的這個房間,再一次見證了他們刻骨的糾纏和濃烈的愛恨。

    這里是陶淮南最依戀的地方,是他的巢。

    可這次陶淮南差點死在這兒。

    徹底陷入昏迷前,陶淮南喃喃地說了句:“你不要難過了……小哥。”

    遲騁早就瘋了。

    陶淮南想抬起手去摸摸他的臉,胳膊卻抬不起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鼻息間滿是腥膻的氣味和血味,耳邊是遲騁壓不住的劇烈揣息。

    “我撐不住了,睜不開眼……”陶淮南只能碰到遲騁的手,他顫抖著刮刮遲騁的手腕,有些心疼地哄著,“別難過……明天我醒了再抱著你,小……狗?!?/br>
    陶淮南徹底睡過去了。

    在自己最依賴信任的巢里,在他最想停留的懷里,所有緊繃的神經(jīng)都松懈下來,把自己完完全全地送了出去。

    心里惦記著事情就睡不踏實,陶淮南盡管被弄得快碎了,可卻沒能完整地睡個整覺,他很快就醒了。

    睜開眼的時候遲騁摸了摸他的眼睛,陶淮南就又閉上了。

    這樣重復(fù)過很多次,他每一次睜眼遲騁都會摸摸他,陶淮南想說話,意識卻并沒有清醒到能讓他說話。

    斷斷續(xù)續(xù)的夢里,他見到很多人。

    這種“見”只是對他來說的“見”,是沒有畫面的。夢里遲騁一直牽著他的手,吻他的掌心,也咬他的手指。

    他們都變成了小孩子,陶淮南抱著遲騁,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天真地問:“咱們快點長大,好不好哇?”

    遲騁搖頭,繃著他的小冷臉拐著土里土氣的語調(diào):“別長大?!?/br>
    第114章

    陶淮南這一覺睡得又零碎又漫長, 將近二十個小時沒徹底清醒過,醒來的時候一動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錯位了,理智在第一時間回了籠, 身邊沒有人, 心里一翻個地叫“小哥”。

    這一嗓子讓他叫得像只不會唱歌的烏鴉, 嗓子啞得又破碎又難聽。

    遲騁的聲音就在房間里,從窗邊傳過來:“這兒?!?/br>
    陶淮南聽見他聲音才覺得心落了地,摸了摸喉嚨,嗓子干得厲害。

    遲騁給他擰開瓶水, 遞到嘴邊去,陶淮南卻沒喝, 而是張開胳膊側(cè)身抱住了遲騁。

    遲騁本來站在床邊, 被他撲得沒站穩(wěn)往后退了一步。

    陶淮南手隔著衣服拍遲騁的后背。

    遲騁一只手里還拿著水,低頭看著陶淮南。

    陶淮南身上穿了件從前的睡衣,從領(lǐng)口透出來的皮膚很多處都帶了細(xì)小的傷。嘴唇破皮流血, 眼睛也腫得通紅。

    他嗓子每次啞起來,都像是個哭狠了把嗓子哭劈了的小孩。昨晚他疼得呼吸都不順暢,卻還是拼命抱著他,不停不停地說著“別難過,別難過”。

    “難過”是最簡單的兩個字。

    可所有一切的負(fù)面情緒, 都可以概括在這兩個字里??謶?、后怕、疼、不甘,和徹骨的恨融在一起, 每一種情緒都是一把插在人心上的刀,可這些歸根結(jié)底就是難過。

    遲騁摸了摸陶淮南的頭發(fā), 手指在他發(fā)間輕輕地?fù)堋?/br>
    陶淮南掀起衣服, 在遲騁的肚子上蹭了蹭臉,像個小狗。蹭完仰頭笑笑, 說:“我沒洗臉呢。”

    遲騁喂他喝了口水,然后抱著他去洗手間。除了之前在遲騁宿舍的那幾次,陶淮南很久沒被這么抱過了。

    他沒穿拖鞋,遲騁就讓他踩著自己的腳。

    遲騁問他冷不冷,陶淮南一邊刷牙一邊搖頭,紅腫著的眼睛笑出個淺淺的溫柔弧度。

    盡管一切結(jié)束之后遲騁抱著他洗過清理過,藥也都上了??商栈茨线€是不舒服,身上也有點熱。

    遲騁沉默著跟他貼了貼額頭,陶淮南往前頂了頂,去和遲騁對鼻尖。

    天還沒亮,一切都靜靜的。外面車聲人聲都還沒有,小區(qū)里的燈亮著微弱的光。

    陶淮南洗漱過后又回去躺著,這次遲騁在身后抱著他,臉埋在他頭發(fā)里。

    上午哥的電話打了過來,陶淮南接了。

    提前清過喉嚨,也還是被哥一下聽出不對勁,問:“聲兒怎么了?嗓子啞了?”

    “有點感冒了好像,”陶淮南捏著遲騁的手指,跟曉東說,“沒事兒?!?/br>
    “沒事兒就行,今天回不回?”

    “不知道呢,”陶淮南說,“還沒定?!?/br>
    “你倆是不又背著我出去玩了,”陶曉東在電話那邊笑,“偷偷摸摸的?!?/br>
    陶淮南也笑,說丟不了,讓他別擔(dān)心。

    曉東沒什么擔(dān)心的,就是問問。

    陶淮南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一邊。遲騁還在身后抱著他,胳膊環(huán)著,給陶淮南圍出了一個安全的小圈。

    從陶淮南醒后遲騁多數(shù)時間里都是沉默,沉默著做很多事,沉默著給他煮面吃,也不那么兇了。

    “小哥?!碧栈茨辖兴?/br>
    遲騁在身后“嗯”了聲。

    “我們zuoai嗎?”陶淮南側(cè)了側(cè)頭,問。

    遲騁說:“不做?!?/br>
    “咱們zuoai了,算和好了嗎?”陶淮南問。

    遲騁沒說話,還是那樣抱著他。

    “沒有吧,”陶淮南把臉貼在自己膝蓋上,坐在遲騁給他圍出來的小圈里,“你……別心軟?!?/br>
    他后背挨著遲騁,慢慢說著:“我很怕它變成我威脅你的一個籌碼,我也害怕把你心疼我變成一個勾你回來的手段?!?/br>
    “我想讓你愛我純粹一些,”陶淮南低聲說,“恨也純粹一些?!?/br>
    感情里一旦帶上了復(fù)雜的附加情緒,愛恨就都不純粹了。愛里夾著后悔,恨里裹著心疼。

    “想多了,陶淮南。”遲騁在他身后開了口,“沒想原諒你。”

    “那我還繼續(xù)哄你,”陶淮南回頭貼貼他,誠懇地說,“讓你相信我?!?/br>
    他們嘴唇碰在一起,接了個安安靜靜的吻。

    “在這之后的很長時間我可能都只想弄死你,”遲騁說,“你膽子太大了?!?/br>
    陶淮南點點頭,說我長記性了。

    遲騁轉(zhuǎn)開頭,看向窗戶外面。窗戶最下面結(jié)了層霜,看著很冷。

    陶淮南坐了會兒,又有些困了。他倚在遲騁身上,和著遲騁的呼吸,慢慢地睡著了。

    倆孩子一走好幾天沒回來,陶曉東時不時打個電話溜一溜,問問上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

    陶淮南前面兩天都是啞著小嗓子敷衍,說哎別問別問。

    后面嗓子不那么啞了,可也還是不回家,問就說明后天回。

    陶曉東問:“你倆是把你哥扔了???上哪兒玩了不領(lǐng)著我?”

    “沒玩兒!”陶淮南裹著遲騁的外套,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陪著,遲騁在給他做糖葫蘆,滿屋子飄的都是熬糖的味兒。

    “你倆回房子了?”陶曉東問。

    陶淮南倒也不撒謊,承認(rèn)說:“是在這兒?!?/br>
    曉東其實早猜著了,他倆還能上哪兒,只不過沒說出來?,F(xiàn)在故意逗他,問:“那我跟湯哥也過去轉(zhuǎn)一圈?”

    “可別來,”陶淮南下意識摸摸自己脖子和下巴,“你倆忙著吧,我們等會兒要出去?!?/br>
    曉東笑著問:“那明天?明天我倆去?”

    “明天我倆回去了!”陶淮南馬上說。

    曉東就是使壞,在那邊“哈哈”樂個沒完,樂完說:“行了你倆待著吧?!?/br>
    陶淮南掛了電話,把手機攥在手里縮回外套里頭,問遲騁:“小哥弄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