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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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欒如搖了搖頭,告訴她,她們現(xiàn)在還沒有直接去邪異門的本事,只能先離開三宗府再做打算。 文天問她:“為什么不帶著所有人一起走?” 欒如冷淡道:“且不說還有幾位家主傷著,我們突然走那么多人,難道魔修不會(huì)察覺嗎?到了那時(shí),那些沒能走成的人豈不是更危險(xiǎn)?” 文天想,可是你帶我出來也沒用啊,為什么不能帶更有本事的? 大約是看出了她的顧慮和害怕,欒如仍是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她道:“我自然是看中你的本事了,你不必把自己想得那么弱小?!?/br> 文天心想,可我就是很弱小啊。 欒如不再搭理她的畏懼,徑直帶著她走入這條暗無天日的甬道當(dāng)中。 這里太安靜了,文天走著走著,只覺得毛骨悚然。 她小跑了兩步,趕上欒如,問她:“出去之后外面是什么地方?” 欒如想了想:“離三宗府不遠(yuǎn),應(yīng)該算是山下,但我們還有很遠(yuǎn)的一段路才能到?!?/br> 文天十分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這個(gè)地方的?” 要知道,禁地已經(jīng)是秘密中的秘密了,而欒如竟然還能再找出一條修繕好的通道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文天想,她重生之后,身上的秘密好像不減反增了。 “這是我爹告訴我的,”欒如輕聲道,“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huì)用上它。” 文天瞪大眼睛:“欒家主?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 欒如思索片刻,聲音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輕得像是一陣煙:“大概是我家出事的半年前吧,那時(shí)候魔尊剛死不久,我們都覺得他是在防著邪異門的人來尋仇?!?/br> 說到這里,少女輕笑了一聲:“沒想到最后我家竟是滅在魔族手中?!?/br> “你……”文天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訥訥道,“節(jié)哀。” 欒如搖了搖頭,不再提這件事。 兩人沉默地并肩走著,又走了不知道多久,熾停峽的熱氣逐漸消失了,溫度變得正常起來。 文天擦了擦額頭的汗,對(duì)欒如說:“換我用掌心火照明吧,你別太累了。” 欒如看了小姑娘一眼,片刻后說:“多謝?!?/br> “怎么謝我?”文天驚訝道,“是你帶我跑出來的,我該謝你才是?!?/br> 欒如卻道:“如果你不與我出來,在三宗府,縱然被魔修看管著,但起碼長輩親友都在。而出來之后,外面只有不確定的危險(xiǎn),遠(yuǎn)不如熾停峽安全?!?/br> 文天立刻道:“外面還有你,我自然不怕了?!?/br> 欒如想了想,忽然露出一個(gè)很不像她的笑:“那我更要謝你相信我?!?/br> 文天張了張口,剛要說什么。 忽然,在甬道的前方的黑暗之中,忽然模模糊糊地出現(xiàn)了一個(gè)人影。 文天的呼吸瞬間就被窒住了。 她的腳步頓住,全身緊繃,心跳變得極其劇烈。 片刻過后,欒如開口,聲音冷淡而警惕:“你是誰?” 那身影動(dòng)了起來,向前走著,逐漸走到火光能照到的地方。 此時(shí)文天的背后已經(jīng)被汗水完全濡濕了,她忍住拔腿就跑的沖動(dòng),抓住欒如的手臂,大著膽子看向那個(gè)人。 ——那是一名少年,纖細(xì)、蒼白,烏發(fā)黑眼,背后一把巨大的彎刀。 在看清那少年長相的一瞬,文天的額角像是被劇烈撞擊了一般,猛烈地疼痛起來。 她輕呼一聲,捂著額頭退了兩步。 “你怎么了?!”欒如扶住她,“文天?” “這個(gè)人、這個(gè)人——”文天驚恐地看向少年,有什么被抹去的記憶忽然復(fù)蘇了,她道,“他是魔尊手下的人!不,不對(duì)!”才說了一半,又有什么聲音在她半昏半醒之間留存在了記憶里,此刻正掙扎著破土而出,文天強(qiáng)忍著疼痛,努力地回想。 “他好像是……魔族那邊的人?!?/br> 片刻后,文天眼含恐懼,微微發(fā)著抖說。 一連四五天,熒惑都以借宿的名義睡在懸樓。 白天她處理邪異門的事,修煉,晚上幾乎都是和歲云岐黏在一起。 對(duì)此,魔尊很理直氣壯,面對(duì)少年的拒絕,她反問無俱劍主:“這是我蓋的樓,你難道要趕我走嗎?” 歲云岐簡直要被對(duì)方這幅模樣氣笑了,他說:“那魔尊可以留下,然后趕我走。” 熒惑立刻無賴道:“不行,你至少還要在邪異門住上五十年,等五十年一到,我不但要趕你走,還要找你要租借房屋的錢,到時(shí)候你又老又窮,只能回頭求我憐憫?!?/br> 面對(duì)這一通胡言亂語,少年早就習(xí)慣了,他聽著,無奈而毫不意外,甚至能回上兩句:“魔尊把五十年后的事都想到了,真是高瞻遠(yuǎn)矚?!?/br> 妙水妙火聽著他們兩人斗嘴,對(duì)視一眼,決定靠沉默保命。 這幾天中,五明子來過一次,之后就只有熒惑獨(dú)自前來。 懸樓很高,與邪異門的一切拉開距離后,竟給歲云岐一種他們從兩境抽離開的感覺。 仿佛懸浮于人世,只有他們兩個(gè)人。 天色逐漸暗了,房間里很安靜。 熒惑不知這一天都忙了什么,下午回來就一頭扎進(jìn)床里睡下了。 歲云岐靠在床邊看書,一低頭就能看到對(duì)方縮在毯子里,烏黑的發(fā)絲披著,肌膚瑩白得幾乎有些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