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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從小害怕黑暗,害怕孤獨(dú)的孩子。她進(jìn)天師府之后,一直就是我?guī)е?。我明明知道她很依賴我,卻沒有照顧好她,才導(dǎo)致她做出格外偏激的事?!?/br> 溫婪說:“師尊,這從來不是你的錯?!?/br> 印小苔掩住口鼻輕咳了幾聲,血液的鐵銹味涌上來:“這副身體撐不了多久,我知道的。所以,留在世上最后的時間,我想陪著小靜。” 溫婪還要再說什么:“師尊……” 印小苔輕聲說:“昨天我們都已經(jīng)告別過了不是么?所以也不用再說什么,走吧。” 虞幼堂扯住溫婪:“走了。” 印小苔笑了一笑,她不再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目送著自己的徒弟離開。溫婪是一步三回頭,臨到末了,還停在了門口似乎想要回來再說些什么。印小苔覺得有些好笑,這孩子……真是的。 最終的最后,這間屋子里,只剩了她和小靜。 屋內(nèi)的彼岸花在瘋長,悄無聲息的,幾乎塞滿了整個空間。花叢間隙里偶有rou塊咕咚一聲似乎在冒泡,這使得眼前的屋子看起來,宛如某種神秘生物所構(gòu)筑成的恐怖巢xue。不過,也許她的形容沒有錯,眼前的這一切大抵真的能算得上是巢xue,一切都是中央那團(tuán)碎rou所作。 小靜…… 她說想陪著小靜,可面前這樣的碎rou團(tuán)塊,當(dāng)真還能算是小靜嗎? 印小苔慢慢的,慢慢的,一步步走向那團(tuán)正在同化外擴(kuò)的碎尸團(tuán)。伸手觸碰到巨大rou塊表面的那一剎,一股巨大的吸力不可抗拒地拽住了她,將她往碎rou旋渦里吞食。 她本就靈rou不契合,所以幾乎是立刻發(fā)生的事情,印小苔的靈魂脫離了□□往那碎rou旋渦深處行進(jìn)。要?dú)У簟笆ㄖ浮?,就必須要?dú)膔ou塊的核心,不然它會一直“存活”,不斷吞噬同化外物??梢韵胂螽?dāng)碎rou塊長得非常龐大之后,其內(nèi)部“核心”將會變得極難被找到,而rou塊本身又在不停歇地長大。這樣的情形,光是想象一下,也只能用世界末日來形容。 輕飄飄沒有重量的靈魂,輕易的,就找到了作為“尸花之母”核心rou塊的小靜。 靠近“核心”的剎那,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像雪花繽紛似的撲面而來。 那是天師府,終年漫山的銀杏??諝饫镉懈稍锏牟菽厩逑悖矍敖馉N燦的銀杏樹下,有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少女,笑微微地看向“自己”:“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師妹了?!?/br> 不知道為什么會屏住呼吸,也許是以前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人吧。 就像是不小心正視到太陽會覺得眼睛疼痛那樣,“自己”忍不住低下頭:“為什么你叫我小師妹,我也沒有很小?!?/br> 白色衣裙的少女合攏手中燙金折扇,敲了一下掌心:“你是我?guī)熥鹗盏淖詈笠粋€徒弟,你是關(guān)門弟子,是最小的,當(dāng)然就是我的小師妹?!?/br> 同門。 說起“師尊”,對方口中的“師尊”在今天早上收“自己”入門時,嘲笑“自己”頭發(fā)稀少,看起來跟一旁的終年禿頭大叔發(fā)量發(fā)布多,并表示從未見過頭發(fā)如此稀少的小女孩,實(shí)在是太稀罕了。 “自己”當(dāng)時聽完那串話真的好生氣,一時氣到失去理智,回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爬到了對方身上,并且是在拔對方的胡子。 場面一度極其混亂,最后“自己”是被其他幾個弟子阻止拉扯下來的。 因為這個“師尊”,所以對于“同門”這樣的存在,“自己”在一開始完全沒有抱有什么期待值。還沒見面之前,就覺得那些可能都是跟糟老頭子一樣討厭的家伙也說不定。 但是。 但是有一說一,眼前這個師姐是真的很好看,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討人厭。 畫面一轉(zhuǎn),是“自己”背著書包回天師府。師姐是很受歡迎的人,所以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等到只有師姐一個人的時候,“自己”一步?jīng)_上前去。 師姐被“自己”撞了一下,有些驚訝:“怎么了???” 明明急沖沖地過來,可開口說話時卻反而變得極度猶豫,扭扭捏捏了好半晌才鼓起勇氣開口說話:“師姐,我們學(xué)校語文老師讓我們寫作文……” 白色衣裙的少女溫柔一笑:“嗯,怎么了,有困難嗎?” “我那個——想寫你!” 白衣白裙的少女怔了一下,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說:“哦,可以啊。當(dāng)然可以。你們老師給你布置的題目是什么呢?” 良久的沉默,并不想將答案說出,但最終在師姐的注視下,還是局促地老實(shí)回答了:“是、是‘mama’?!?/br> 少女呆了,嘴巴微微張開:“什么?” 面對師姐那看起來像是“我是不是聽錯了”一般的表情,“自己”簡直想要掉頭逃走,可整個人就像僵住似的,怎么都邁不動腳,并且在師姐的追問下,嘴巴仿佛壞掉了的機(jī)器,自動開合,居然磕磕巴巴的又多余地解釋了一遍說:“題、題目是‘我的mama’。” 呆了半晌的白衣少女,在最初驚愕過后,心情復(fù)雜地開口問:“是這樣么?我給你的感覺,就像mama一樣嗎?” 不是像mama。 手指絞在一起,是“自己”羞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過了一會兒又飛快搖了搖頭:“不。你像jiejie,是朋友,也……也有點(diǎn)點(diǎn)像mama。” 心里有個聲音非常小聲地念著,如果“自己”的mama可以是這樣漂亮又脾氣好的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