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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回過神,她看著男孩一臉羞愧的模樣,想了想,出聲:“我知道,你是太害怕才會這樣。雖然回想起來多少會讓我感到一點點傷心?!彼龂@了一口氣,“但你當時的心情,我還是完全能夠理解的?!?/br> 男孩面上的羞愧之色愈重,目光直直盯著自己的腳尖。 宋枝放緩聲音:“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重要的是我們要從中吸取教訓。你以后遇事可不能這么莽撞了,一定要讓自己先冷靜下來,要多思考再下結(jié)論,好嗎?” 男孩腦袋低得很低,半晌過后,他很小聲地“嗯”了一聲。 過完這個副本大概就不會再遇見了,為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鬧翻臉,太花費力氣,不值得。宋枝心想,自己到底還是個很怕吵架的人,大概是因為爸媽的緣故。反正也沒鬧得太難堪,就這么算了吧。再說,以后說不定還會再遇見,雖然這樣的概率很低,可是如今結(jié)一個善緣,或許以后能救自己一命也說不定。 ——說不定。 誰知道呢。 這種事情誰都說不得準的。 破損地板的旁邊,就是徐衍的尸體。宋枝心緒一閃。當時遭遇襲擊,即便有虞幼堂這樣的“高手”在場,也沒辦法及時出手將人救回來。不,也不一定就是沒辦法,或許要相對比較麻煩,甚至要付出一定代價,所以對方就放棄了。反正本來也就非親非故的,又沒利益牽連,即便虞幼堂見死不救,她也沒什么立場可說的——當然,她也不是要指責,只是多少有些感慨。 這樣危險的游戲系統(tǒng),不知道表妹怎么樣了。 宋枝忍不住又長長嘆了一口氣,她是意外和表妹被卷入莫名其妙的“超恐怖游戲”。 那是一個周末,表妹來她家玩。他們倆家一向關(guān)系很親,所以表妹就住下了。晚上表妹去洗漱,而她自己在房里走動的時候,不小心將對方的書包碰倒在地,包內(nèi)的東西都摔出來了,其中有一個是一個游戲盒。 明明包裝漆黑寫著血淋淋“超恐怖游戲”五字的游戲盒,完全不是自己會感興趣的類型,但她當時卻著魔一樣伸手將其打開了。閃爍的白色數(shù)字光環(huán)突然亮起包圍住自己,然后她看到從洗手間走出來的表妹一臉驚嚇的表情。 對方?jīng)_來似乎是想拉扯住她,她也確定自己確實是被對方握住手了,但結(jié)果并不是自己脫離,而是對方被自己扯入了“游戲”之中。 她很肯定對方絕對被自己扯了進來,然而明明兩人是一齊進入游戲的,可是游戲伊始,她就和表妹分散至不同副本,甚至直到現(xiàn)在都沒還遇到過——哪怕是一次。 這樣危險可怕的游戲,表妹還活著么? 她不敢細想。 *** 地下室,半空之中,無色之線近似虛幻,細密地交織成一道空中之路。 何太哀一臉懵逼地被提拎著,他抬眼看到透明的絲線團里,有兩根緩慢凝成的筆直金線,刺目已極,在這氣氛陰郁怪異的空間里,仿佛焚燒污穢之物的焰火,堅定地顯現(xiàn)在虞幼堂身前一步的位置。 它們呈現(xiàn)出逐漸相交的趨勢,但被一面墻面所阻,目標直指便是墻后。然而虞幼堂半點不在意,完全沒有要繞行的打算,直接一腳踹過去,金芒閃爍之間,磚石橫飛,呯的一聲悶響,直接被他踢出一個大洞。 碎磚揚起一層飛灰,何太哀下意識閉眼以防灰塵入眼。他一顆心跳得飛快,心潮洶涌,待睜眼時,入目所見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正是這副本最初自己所出現(xiàn)的地方,也就是小泥人“鬼王”所躲藏的房屋。 金線兩道匯聚一點,直奔天花板上那一團臟兮兮的污跡而去。 虞幼堂一揚眉,顯然感到意外:“哦?就是這個么。” 污跡之中有巴掌大的人影被迫顯形,十分狼狽地直接暴露在虞幼堂跟前。 兩手護于額前,小泥人渾身大顫,擋住金線的攻擊。 好在這兩道金線本就不做攻擊之用,只是引路而已,所以并沒有造成很大的傷害,但泥人“鬼王”的手因為抵擋這一下,仍舊受到削傷,頓時一雙手如遇火燃燒一般,身周猝然冒出絲絲縷縷的黑煙。 他移開受傷萎靡下去的畸形兩臂,卻看到何太哀跟虞幼堂兩人攜手出現(xiàn),一時方方正正的泥巴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們?” 電光石火之間,小泥人對造成現(xiàn)狀的事件發(fā)展做出了一個猜想。然而所謂過程猜想也只是猜想而已,唯有擺在眼前的才是事實,“鬼王”憤怒地尖聲叫道:“你這個叛……??!” 第18章 兇宅生變09 虞幼堂五指于虛空中連彈數(shù)十下,周遭有形似無影的絲線鋪天蓋地如洪水浪潮襲向小泥人。 被那些絲線捆縛擒拿住,小泥人頓時吃痛慘叫,連想對何太哀進行咒罵的話都斷在口中。他奮力掙扎,方方正正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身上被絲線纏繞的地方有鮮血混著奇怪液體,絲絲縷縷溢出,一直沿著墻壁淌下。 何太哀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兼之心驚膽戰(zhàn),“鬼王”厲聲高喊出半截“你這個叛徒”時,他打了個激靈,一身白毛汗長出,抓住了一旁貼墻擺放著的陳舊衣帽架。 不知根由是什么東西的絲線,繞過何太哀奔向小泥人。 這些似虛似實的線,纏繞裹縛住小泥人。 不同于捆縛斷腿大叔時的“不做傷害”,它們以堪比利刃的銳利,劃開了小泥人的身軀。一股可憎的腐臭味逐漸彌漫開來,源頭正是小泥人的身體內(nèi)部。怎會如此惡臭?那叫人難以忍受的氣味幾乎凝成了實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