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書迷正在閱讀:大唐土豪、穿越之居家賢妻、男主天天神cao作[快穿]、風雪雙蕊、逃生通關全靠演技[無限流]、我憑本事嫁給宿敵、我有一個智能生命、快穿之天賜錦鯉、強制愛了自己的死對頭(1v1)、掛機死神就能變強
蕭嵐軒面上帶了些尷尬,搖頭道:“不是,只是近日奔波,胃口不好。算不得病,無需勞煩劉大夫?!?/br> 劉半仙拱了手告了辭,花未情看著蕭嵐軒,“就算是胃口不好,讓大夫看看也是好的?!?/br> “不必,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br> 花未情輕嘆一聲,“倒是不曉得你還這般固執(zhí)?!?/br> 蕭嵐軒推著輪椅停在桌旁,尋了位置坐下,順手倒了一杯茶給他,再為自己倒一杯。轉移了話題,道:“那一萬二千匹絲綢已經聚齊,后天一早便能運來。” 這些日花未情都在心里念著那三萬匹絲綢的事,一聽蕭嵐軒這話,他激動地提高聲音,“真的?” 蕭嵐軒抿了一口茶,“還能騙你不成?!?/br> 花未情抬手覆上蕭嵐軒的手背,一本正經道:“如此大恩大德,我花未情無以回報,看來,也只得以身相許?!?/br> 蕭嵐軒從他手中抽出手,“不要?!?/br> “管你要不要,到時衣裳一脫,我只管投懷送抱。” 蕭嵐軒失笑,看著他,“臉皮都快比城門口的那堵墻厚了。” ☆、第23章 交貨·事成 十八日一早,蕭嵐軒出了門,小酒來客棧接花未情?;ㄎ辞槟_上上了夾板,行動不便,只能坐在輪椅上。 聚緣坊今日不開張,大門緊閉。門前的空地,花未情坐在輪椅上,小酒并幾位請來的繡娘都在他兩邊站著,旁邊一張圓桌擺了文房四寶。 先到的是三位南洋人,他們雇了好十幾輛馬車浩浩蕩蕩而來,趕馬車的都是南洋人的裝扮。里奧并兩位南洋人下馬車后便向著這邊走過來,身后六名彪形大漢抬著三個大箱子。 里奧來到花未情面前,拱手道:“花老板,別來無恙?!?/br> 花未情回禮,“別來無恙?!?/br> “今日乃你我約定之日,我前來收貨,不知花老板可將三萬匹絲綢聚齊了?” “里老板放心,今日你只管收貨便是。” 里奧大笑,“那花老板就只管收銀子!”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隨從將三個大箱子打開,迎著朝陽,三箱閃閃發(fā)光的東西刺痛了眼睛,這正是一箱金條兩箱銀條!就連對面莊記絲綢鋪的掌柜伙計都被震撼,伸出頭來一探究竟。 小酒咽了咽口水,彎腰在花未情耳邊道:“老板,他們這回可是來真的。” 花未情笑了笑,“那我們就是鬧著玩的不成?” 小酒撓了撓后腦勺,咧著嘴笑,“當然不是?!?/br> 里奧指著兩箱金銀,道:“這三箱金銀加起來便相當十萬兩銀子,不知花老板的絲綢又在何處?” 花未情往煦長街的東邊探了探頭,回頭對里奧道:“路上耽擱,還請里老板等上一等?!?/br> 里奧道:“只要今日之內能收到貨,等一等也無妨?!?/br> 煦長街上里奧請來的馬車排成長龍,從聚緣坊延續(xù)到街尾,一干人靜默,沒過多久,便聽到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除了端坐在輪椅上的花未情,其他人都不由伸長了脖子往煦長街的盡頭張望,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好幾輛馬車并駕而來,揚起了一陣塵土。 花未情嘴角微微上揚,對身邊的小酒說:“準備翻賬本,看是哪家作坊先到?!?/br> 小酒咧著嘴笑,“是?!?/br> 小酒走到圓桌旁翻看賬本,花未情繼續(xù)對幾位繡娘道:“勞煩幾位大娘幫手清點絲綢,分門別類對照?!?/br> 幾位繡娘點頭道:“是,老板?!?/br> 馬車停下后,小酒立即拿著賬本上前揚著聲音問:“請問,是哪家作坊的?” 趕馬車的馬夫道:“是彩蝶作坊的!” 小酒立馬翻開賬本查看明細,幾位繡娘過來清點馬車上的絲綢,和小酒對照賬本。對完后,花未情便對里奧道:“三百六十匹絹,六百匹綾,一共三千一百二十兩。” 里奧一聽,便命身邊的伙計從箱子里拿出三千一百二十兩金銀,放到花未情準備的籮筐里頭。 小酒將籮筐里的金銀核對一遍,將進貨銀錢拿出來交給作坊送貨來的伙計,劃掉賬本的賬,如此便錢貨兩清。 接著,再與下一家作坊對賬?;ㄎ辞楫敵醣甲吒骷易鞣幌掠唵螘r,便與作坊的老板商定,十八日準時將絲綢送上門來,為彌補運送工錢,花未情按照絲綢數量加上一定的運送費。 這本就是最好的方法,第一,他并沒有足夠的本錢一次付清作坊的銀子,只能讓作坊送貨上門,屆時才用三個南洋人的錢做本錢。而他,則在中間收銀,留出自己的那一成利,將進貨的錢直接交到作坊伙計的手上。如此,于作坊于南洋人都是錢貨兩清。 各家作坊送上來的貨源源不絕,走了一批又來一批?;ㄎ辞樽谳喴紊洗浇巧蠐P,臉上帶著如三月春風的笑意。 蕭嵐軒在遠處的墻邊看著滿面春風的他,眸中浮起一絲復雜的情緒,只覺著那邊坐在輪椅上的紫衣男子遙不可及。 十歲那年初次相遇,他用一塊玉佩換了他一個吻到青樓再次相遇,他故意引他到房里,再到他在畫舫上為他擋下一刀,而后他們拜堂成親結為連理,最后便是他離開他遠到蘄州經商。短短的幾個月,他們之間依然發(fā)生這么多事。 分明只有花未情才能填補他心中的空缺,自己也說不清為何就是想與他在一起,也曾經以為只要與他成了親將他留在身邊,那他花未情這輩子就是他的。但如今看來,坐在輪椅上的花未情就如搏擊長空的老鷹,野心與抱負在他的眼中一覽無余,那般陌生,仿佛他們從來不曾相遇,從來不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