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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個金鐲子是誰送給文軒的?戴了多久了?”陸齊光的眼中盛滿怒意。 田婉蓉想了想說:“一個多月前,是小卉拿回來給文軒戴上的。但小卉那么疼愛文軒,怎么可能會害自己的兒子呢?” 陸齊遠的妻子叫林卉,她是個溫柔美麗的才女,如今在大學做講師,跟陸齊遠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之后一路談到畢業(yè)回國,兩個人情投意合,就直接結(jié)婚了。 林家是個書香門第,林卉的父親母親都是知名學府的教授,所以盡管兩家在金錢上相差太多,但陸家對這個兒媳婦一直是非常滿意的。 “只有等大嫂回來再問她了。夏先生,文軒之后還會生病或出事嗎?”陸齊光認真的問道。 夏清和說:“我給他一個平安符,你們給他戴上七七四九天,之后就不會有事了。記住,只有洗澡的時候才能摘下來,不然就不靈了。還有,千萬別弄丟了?!?/br> 夏清和拿了個包好的平安符遞給田婉蓉,然后用一個小瓶子收走了金鐲子溢出的那些穢物。 “你收這個做什么?”陸齊光低聲問道。 “帶回去凈化?!毕那搴托Σ[瞇的說道。 “那這個金鐲子……” “讓我?guī)Щ厝グ?。”夏清和說:“我打算拿給白叔叔看一眼,這個金鐲子上面使用的禁術(shù)非常古老,我得讓白叔叔分辨一下它的來歷。” “請小先生拿回去吧,這種東西我們也不敢留下來啊?!碧锿袢卣f完,就收起了手機。 她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把剛才的情形全都錄了下來,打算到時候給林卉和大兒子都看一看,可以省些口舌。 任務(wù)完成,夏清和就打算告辭。 田婉蓉卻笑瞇瞇地拉住他的胳膊,道:“小先生,哦,不對,是清和,難得來一趟,不如在我們家玩一會兒,吃了午飯再回去。你叔爺爺以前也是經(jīng)常來我們家吃飯的,我們家的于嫂,做的一手好齋菜,你叔爺爺特別喜歡?!?/br> 反正回去也沒事兒做,夏清和就說:“那就打擾你們了,不過我沒出家,我可以吃葷的,只是不吃牛rou、狗rou這些東西。” “那我讓于嫂做豬rou、雞rou給你吃?!碧锿袢孛嗣那搴兔兹椎哪X袋,顯然是非常喜歡他的。 陸齊光看著田婉蓉的手在胡嚕夏清和的腦袋,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手也有點癢,想跟著胡嚕一把。 離午飯還有一點時間,夏清和就跟陸齊光一起在活動室陪兩個孩子玩耍。 陸文心雖然才三歲,但口齒非常清晰,又喜歡笑,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雪白的圓臉蛋和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上去像個小公主一樣。 夏清和抱著她就親了兩口,還笑嘻嘻的說道:“還是女兒好,又香又軟又乖,我以后也想養(yǎng)一個女兒!” 陸齊光的神色變了變,他說:“你以后要結(jié)婚?” “不結(jié)婚也可以養(yǎng)女兒啊,可以領(lǐng)養(yǎng),或者認個干女兒?!?/br> “你才幾歲,就想著領(lǐng)養(yǎng)女兒了?以后到了年紀結(jié)個婚,不是可以自己生一個嗎?” 夏清和一邊給陸文心梳小辮子一邊說:“我……有高人給我算過,說我這輩子沒有姻緣,要為玄門奮斗終身的?!?/br> 這是夏清和的師父帶走他的那一天給他算的一卦,他師父號稱鐵口神算,所以夏清和很早就認清了自己的命格,也從未想過要結(jié)婚什么的。 而且他師父算得的確實挺準的,夏清和長得這么好看,不說人見人愛吧,讀書時候至少也應(yīng)該有幾個女同學送送情書什么的,可夏清和活到現(xiàn)在,女孩子都只跟他做朋友,一點兒男女之間的曖昧都沒有,簡直就是個姻緣絕緣體。 聽夏清和這么一說,陸齊光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點,連田婉蓉都偷笑了一下。 十二點準時開飯,于嫂做了一桌子好菜,什么四喜丸子、松鼠桂魚、東坡肘子、梅菜扣rou……吃的夏清和頭都抬不起來。 田婉蓉笑瞇瞇的看著他,然后時不時用公筷給他夾菜,又問他要不要喝一點于嫂自己泡的梅子酒,據(jù)說非??煽?。 夏清和看了看田婉蓉面前的梅子酒,咽了咽口水搖搖頭:“不了不了,我不能喝酒。” 他一喝酒就要惹事兒,陸家是夏大瀟的朋友家,他可不能在這里丟臉。 午飯吃到尾聲,林卉回來了,田婉蓉說了一聲抱歉,就領(lǐng)著林卉去了樓上,將小金鐲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夏清和吃飽喝足,心滿意足地捧著一杯凍頂烏龍坐在繁花盛開的花園里消食。 一杯茶喝完,紅著眼眶的林卉和田婉蓉下來了,林卉走到夏清和面前深深一個鞠躬:“謝謝夏先生。” 夏清和趕緊站起來:“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br> “我想問問夏先生,這個鐲子……有沒有可能是無意中買回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成禮物送給文軒了?”林卉問道。 夏清和說:“老實說,能在這種金鐲子中設(shè)下穢物的法術(shù)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不太相信這種金鐲子會流通到普通金店中,然后隨便被什么人買走。畢竟,有這種本領(lǐng)的人一般不會這么閑?!?/br> “所以,夏先生的意思是,這個鐲子是專門做出來想要害我兒子的?”林卉白著一張臉問道。 “我是這么認為的,不過凡事都有萬一,萬一就有一個閑得發(fā)慌的邪門大師做了這樣的鐲子放在普通金店了呢?不過,我怎么認為不重要,你們陸家去調(diào)查真相才是最重要的?!闭f完,夏清和放下手里的瓷杯,笑著說:“時候不早了,我該告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