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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等我去換件衣服,馬上?!敝T葛白往后走跑,跑幾步他停住,回頭問,“現(xiàn)哥,我能多帶個人不?” 房間里路景蹲著鏟貓砂,忽然響起敲門聲。來找他的除了諸葛白沒別人,他沒回頭繼續(xù)鏟:“進來,門沒鎖?!?/br> 吱。 門推開。 低沉的男聲響起:“小白喊你去酒吧?!?/br> 不是諸葛白,路景回頭望去,是余現(xiàn)站在門口。 …… 另一邊,蔣有南到了秦氏總部。 簽約時,來的并非秦嶺,他頓時失去精神,全程提不起興趣,最后簽完約,他率先起身出去,一路張望,可惜還是沒能發(fā)現(xiàn)秦嶺。 秦嶺沒來上班嗎? 蔣有南腳步漸漸慢下來,垂頭喪氣往電梯走。 走過消防通道,突然從里伸出只手將蔣有南拽進去,“啊……”短促驚呼,蔣有南的嘴被帶著煙草氣息的手蓋上,隨即高大身形壓過來,他被圈在男人和墻壁之間。 蔣有南慌張?zhí)ы?,朦朧視線里,秦嶺嘴角噙著抹玩味的笑:“東張西望的,是在找叔叔嗎?” 滿腔的惱怒瞬時化成驚喜,蔣有南貪婪看著許久不見的男人,答案不言而喻,他輕微扭著頭,發(fā)出“唔唔”的動靜,示意讓秦嶺挪開手。秦嶺松手,他驚喜問:“叔叔你怎么在這兒?” “我怎么在這兒?”秦嶺食指挑起他下巴,黑曜石般的瞳孔里藏著復雜的情緒,“你猜猜,我為什么在這兒?!?/br> 他力道很大,蔣有南下巴有些不舒服,但蔣有南還是乖乖沒動,望著秦嶺舍不得眨眼:“等我?” “真聰明?!鼻貛X低頭,唇停在蔣有南嘴唇上方一毫米處,說話時,溫熱的唇若有似無掃過蔣有南的唇,“我喜歡聰明的小孩,告訴叔叔,喜歡叔叔嗎?” 蔣有南臉頰迅速升溫,他暗想模仿江越氣質真的有用,秦嶺果然注意到他了。他深深吸了口氣:“喜歡?!?/br> 他的答案盡在秦嶺意料之中,他久經(jīng)情場,蔣有南這樣的白紙,他一眼看透。這樣三心二意的貨色,不配喜歡江越。 他眼底閃過寒光,卻說著最溫柔的情話:“那叔叔帶你去星夜玩好不好?” 蔣有南被秦嶺迷得五迷三道,就算他現(xiàn)在叫他去死,他也會答應,他踮腳,吻上朝思暮想的嘴唇:“我聽叔叔的。” * 晚八點,星夜酒吧。 路景很少去酒吧,他覺得吵。僅有的幾次要么是體驗混混生活,要么是劇組殺青聚餐,要么又是體驗gay的生活。 本來他不想來星夜,是諸葛白纏著他復讀機,反復說星夜唱歌設備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適合練歌,最重要是不要錢。 路景聽得耳鳴,來了。 同他去過的酒吧相比,星夜不太像酒吧,環(huán)境清幽,燈光也昏暗,桌與桌的間距很大,還用雕花木欄圍著,根本看不清對桌的人是誰。 服務員引領著三人去二樓。比起一樓,二樓更加安靜,裝修很有品味,隨便擺著的花瓶都是上百萬的價,持有金卡的顧客才能消費。服務員推開右手邊第二個包間,側身請他們進去。 “你先點。”余現(xiàn)遞點單的平板給路景。 路景也不客氣,接過點了幾份水果和一杯冰水,諸葛白在選歌,沖他喊:“景哥,我要牛奶!”他又點了杯牛奶,然后遞板子給余現(xiàn)。 余現(xiàn)點了一打啤酒和兩瓶白酒。很快東西送來,余現(xiàn)推果盤到路景那邊,自己埋頭喝酒,和喝水一樣。 諸葛白點完歌過來,見余現(xiàn)不要命灌酒,濃眉緊緊擰起,他第一次見余現(xiàn)這樣。 他偷瞄著路景,欲言又止。他想知道余現(xiàn)怎么了,余現(xiàn)這狀態(tài)實在太不對勁,然而路景在場,他不好問,也不好開口讓路景坐遠一些,說他要和余現(xiàn)談心。 正左右為難,路景突然起身:“去下衛(wèi)生間。” 諸葛白松了口氣,熱情指路:“出門右轉直走。要我?guī)闳???/br> “不用?!甭肪斑~腿出去。 關上門,路景沒去衛(wèi)生間,背抵著墻壁,兩條過分修長的大長腿搭在過道,低頭看著手機,昨天發(fā)的那條新微博,評論差不多破千,還是粉黑摻半。 不知道江越有沒有看見。 路景想著,翻著評論一條一條看下去,還未看完,耳畔突然響起聲低笑:“朋友,讓讓?” 嗓音帶著點酒氣。 路景抬眸,映入眼簾的是張俊美非凡的臉,男人臉頰酡紅,黑眸泛著迷離的水光,像是沁水的黑珍珠,明明走廊很寬闊,他偏要擠路景這邊走,看著像喝高了。 路景不想惹麻煩,收回腳。男人卻不走,他瞇眼盯著路景:“朋友,你叫什么?” “佚名?!?/br> “一鳴?”男人咀嚼著,覺得這名字有些奇怪,不過他腦子現(xiàn)在不大靈光,沒反應過來,他拍手,“好名字?!彼麤_著路景眨眼,“我叫沈齊?!闭f完搖搖晃晃走了。 路景覺得沈齊有些耳熟,想想又沒印象。他拿起手機看眼時間,猜想諸葛白和余現(xiàn)差不多該談完心了,這才推門進去。 沈齊搖搖晃晃往前走,他實在喝得太多,視線一片模糊,好不容易找到熟悉的房間號,他打了個酒嗝,用力推門進去,沙發(fā)上的人都沒看清,撲過去軟綿綿喊:“嶺哥!親一口!”撅著嘴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