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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留下那句話后,便離世了。 立冬,不對,是焰煊。他將老者埋葬以后,便踏著焰鱗劍沖出了山谷。 煞龍教的位置并不好找,不過好在以他現(xiàn)在的力量,要趕路比起之前來說簡單許多。經(jīng)過一番波折以后,他還是順利地找到了煞龍教。 然而正如之前那位老者所說的一般,盡管他擁有了教主令牌以及煞龍教的圣物,教內(nèi)還是有許多人不愿服從于他。一來是因為焰煊實在太過年輕,二來是因為他們沒有親眼見證教主的死,因此他們并不相信是教主親自傳位于焰煊。 于是為了收服教眾,讓他們?nèi)柯犆谧约?,有一個人反對他,他便殺一個,有兩個反對的,便殺兩個,直到?jīng)]有人敢對他有異議。而前任教主的右護法青云,則因非常聰明地早早向焰煊投誠,依舊可以穩(wěn)坐他右護法的位置。 焰煊當上教主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去殺了那些從前欺凌自己的人,妓院老鴇,從前對自己嘲諷謾罵的嫖客,以及以打罵自己為樂的藥草鋪子老板,他統(tǒng)統(tǒng)不放過。 殺光以后,焰煊尚不放心,他不單是不想讓那些欺凌自己的人活下去,更不想讓那些知道自己不堪過去的人活下去。于是某一日,他帶著幾個教眾回到自己從前生活的小鎮(zhèn)審查,路過某條街道的時候,他聽到了幾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看,那不是立冬那小子嗎?” “還真是誒,他現(xiàn)在怎么變這么威風了?” “先前不是你慫恿他去玄音宗拜師的嗎?沒準兒人家拜師成功了呢,那玄音宗的待遇,可不比咱們幾個好許多?” 這聲音是…… 焰煊回過頭,便看到自己剛才路過的巷子邊,蹲著幾個乞丐,正有說有笑地看著自己,那正是他流浪街頭時認識的那些乞丐。 一位下屬注意到了焰煊的視線,便問:“教主,您認識他們?” “不認識,”焰煊回過頭,當做自己從未見過這些人,接著,對下屬揮了揮手,說,“殺了吧。” 自當上教主以后,焰煊便過上了威風氣派的日子。有了之前幾位對焰煊不滿的人被殘殺的例子以后,再也沒有人敢對這個教主表現(xiàn)出不滿,煞龍教的教眾并未減少多少,反倒是有不少心術不正之徒,仰慕于焰煊那邪道的做派,而投身于煞龍教。 當然,焰煊也漸漸能感覺到,青云那種老狐貍似乎并不在自己掌控范圍之內(nèi)。于是在他二十歲出巡那年,他從路邊救下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救活他以后便開始親自傳授他功法劍術,將其收為自己的親信,并為其起名赤嶸。 然而教主的日子過得再怎么風光,焰煊也還是無法忘記當年在玄音宗的山腳下收到的屈辱,于是二十九歲那年,焰煊便決定攻打玄音宗。 這個消息他只告訴了赤嶸一人,卻不曾想,自己與赤嶸密謀的事情被青云偷聽到了。青云一邊將消息傳遞給玄音宗,一邊趁著焰煊獨自外出之時,暗中下毒,希望能直接毒死焰煊。 然而,青云與焰煊都沒想到的是,在焰煊中毒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卻幾乎是改變了焰煊的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前排提示,焰煊是攻,柳生綿是受,這個番外主要是從焰煊的視角講述他的過去以及他和柳生綿的故事,這一對的結(jié)局在大結(jié)局就已經(jīng)寫出來了,并且焰煊的過去是十分悲慘的,接受不了的慎點鴨qwq ☆、小師弟與大魔王(下) 青云下的并不是容易察覺的毒,直至中毒至深,焰煊才發(fā)覺自己中毒了。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連動彈的力氣也沒有了,更不用提回到煞龍教去找人解毒。 就在他躺在道路的中央,開始感嘆自己難道就要命喪于此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車馬聲。 自己在江湖上的名聲是什么樣,焰煊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況且還因為自己過于招搖,江湖上有不少人都認得自己這張臉。未免過來的人是仇家,焰煊用盡自己最后的法力,改變了容貌,讓自己看上去就像個普通的農(nóng)夫。 沒過多久,車馬聲便停下了,接著,焰煊聽見了一個男人有些粗狂的聲音:“前頭有個人,似乎是受傷了。” “我下去看看?!边@是一個很清澈的聲音,光聽聲音,大抵只是十六七歲的少年。 那少年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焰煊此時雖使不上力氣,卻也隨時保持著警惕之心,以免有人來偷襲。他感覺到,少年在自己身邊停下,并且蹲下了身,那人的手碰到了他的肩膀,將他的身體翻了過來。 看見那個少年的時候,焰煊的心中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 他并非是沒有見過美人,可是像這樣的,他確實從未見過。 少年的指尖觸到了他的臉龐,冰冰涼涼的,很光滑。少年為焰煊檢查了一番身體,接著,轉(zhuǎn)頭對后方的馬車說:“此人中毒極深,我得將他帶走,親自替他解毒,否則他一定活不過三天。” “那就把他帶上來吧。”馬車內(nèi)的另一個人說。 接著,少年便打算將焰煊背起來,然而少年的身材實在過于纖瘦,而焰煊又是個人高馬大的,因此少年怎么都背不動焰煊。最后,還是靠著馬車內(nèi)的另一個人將焰煊背上了車。 不過在看到那個人的臉龐的時候,焰煊深深地皺起了眉。 盡管過去了十幾年,焰煊還是能認出,這個人,就是自己去玄音宗拜師時,那個所謂的徽明長老牽著的那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