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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動的男人對自己是不會構(gòu)成威脅的,更何況主人將他封存至今,定然會有主人的道理在。于是傅離并沒有打算對棺材中的男人下手,而是離開了屋子。 他并不記得來時的路,只是單純憑借著直覺走出了這間屋子,他并不關注屋子內(nèi)有什么,也不奇怪為何這里有這么多的標本,他只是一心向著外面的人。待到從密室內(nèi)走出,穿過通道以后,他終于回到了地面上。 溫瑄和的小屋外,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對著他立在那兒,而單單是看見那個男人的背影,傅離便已經(jīng)認出了他是誰。 他面對男人的背影,行了大禮,語氣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動:“屬下赤嶸,參見主人!” 此刻,在房中等待的玉笙寒感覺到了不對勁。 自傅離走出房間的那一刻起,玉笙寒便察覺到了他的動動靜,但玉笙寒知道傅離之所以會選擇自己分房,便是有事情不想叫自己知道。既然他不想讓自己知道,玉笙寒也不打算去追究。 可是時間一長,玉笙寒便感覺到不對勁了。 以傅離的膽子,是不會一個人外出那么久的,玉笙寒隱隱感覺到,他或許出了什么意外了。 好在在晚上睡覺前,玉笙寒留了心眼,在傅離的外套里藏了一張追蹤符。跟隨著那張追蹤符,玉笙寒走出溫家別墅,來到了某個公園的一幢小房子內(nèi)。 令玉笙寒感到奇怪的是,小屋的門是打開的,燈也亮著,但屋子里一個人也沒有。而貼著追蹤符的傅離的外套,卻是被隨意地丟棄在書架上。 傅離的外套在這兒,可是傅離的人卻不在這兒,這是怎么回事? 這間屋子有古怪。這是玉笙寒第一反應想到的。他盯著書架看了片刻,接著走到書架的一側(cè),用力一推。 推開書架后,果不其然,書架后方的墻上出現(xiàn)了一扇門,只是這是一扇上鎖的門。此時此刻,玉笙寒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他拔出鸞鳴劍對著那扇門便是幾劍,硬是將門劈開了。 門板被劈開后,一條通道便出現(xiàn)在眼前,玉笙寒跨過地面上破碎的木板,走進了那條通道。沒走多久,玉笙寒便來到一扇門前,不過與之前的門不同,這扇門是打開的,里面的燈也亮著,像是不久前有人來過的樣子。 玉笙寒走進門,便看到一屋子各式各樣的動物標本。他雖驚訝為何這地方有這么多標本,卻也無心研究,而是繼續(xù)向前走,希望能找到傅離。 穿過放滿動物標本的房間,玉笙寒便來到了那個存放棺材的房間,同樣的,玉笙寒雖然看到了那個躺在棺材中的男人,卻也沒有過多留戀。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沒有找到傅離后,便又繼續(xù)往里走。 當走到下一個房間時,玉笙寒看見了他自己。 玉笙寒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自己的rou身。更沒有想到,焰煊居然會將自己的rou身藏在這里。 也難怪自己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 他掀開蓋在棺材上的玻璃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不錯,那的確就是他自己。 能夠找到自己的rou身,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收獲,至少接下來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殺死焰煊了。 可是傅離在哪兒呢? 這時,玉笙寒聽見了平緩的呼吸聲,那像是有人睡著了或是暈過去的聲音,來自于另一個房間。他下意識地以為傅離那是傅離的聲音,于是焦急地跑了過去。 然而,闖進那間房間后,他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人不是傅離,而是溫瑄和。 焰煊將傅離帶回來的時候,柳生綿是很驚訝的。 同樣的,傅離看到柳生綿的第一眼,便下意識地想對他出手,不過被焰煊攔住了。他抬頭望了焰煊一眼,觸到他的眼神的那一刻,傅離便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不能對他出手。 于是傅離向后退了一步,畢恭畢敬地站在焰煊身后,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傅離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抓了一個我還不夠嗎?”柳生綿厭惡地看了焰煊一眼,接著,走向傅離,拉住他的手,說,“你快走,不論焰煊是用什么法子把你騙過來的,趕緊走,去找?guī)熜郑麜饶愕?。?/br> 然而傅離卻絲毫不領他的情,他一下子甩開了柳生綿的手,望向他的眼神無比冰冷:“我記得你,你是玄音宗的人。若不是有主人護著你,我早就對你出手了,可你現(xiàn)在居然還想離間我與主人的關系,當真是惡毒至極?!?/br> 柳生綿懵了,他不明白傅離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更不明白,傅離為何會管焰煊叫……主人。 他轉(zhuǎn)過身,對著焰煊的臉就是一巴掌,冷冷地說:“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把他變成這個樣子?” 柳生綿那一巴掌打得很用力,焰煊的臉上立時出現(xiàn)一個巴掌印。然而這一巴掌沒讓焰煊發(fā)怒,反倒讓一旁的傅離怒了,他惡狠狠地盯著柳生綿毫無防備的后背,暗暗在掌心蓄力,預備趁著柳生綿不注意一掌拍上去。 然而焰煊早已看穿了傅離的預謀,還未等傅離出手,他便厲聲喝止:“住手!” 傅離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焰煊:“可是他……” “不關你的事,滾出去?!?/br> 焰煊嚴厲的態(tài)度讓傅離的心微微一顫,他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背焰煊的指令。于是對焰煊低頭行禮之后,便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