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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別人他才不放心。 夏清和說宋誠遠說了一聲就 出去吃飯了。 宋誠遠看著夏清和的背影,心里越發(fā)凄涼,他哥哥果然都不想見到他了…… 走的那么堅決! 夏清和從外面吃完飯回來,就看到宋誠遠正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撈床邊的杯子,看起來就像個纏綿臥榻被兒子狠心拋棄喝不上一口水的老父親。 看到夏清和進來,宋誠遠眼睛發(fā)亮,撒嬌道:“哥哥,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回家了?!?/br> “我不是說我去吃飯嗎?!?/br> “你吃了這么久……”夏清和出去都一個小時了。 夏清和端起杯子遞水給他,窘迫道:“我迷路了?!?/br> 這是綜合醫(yī)院,醫(yī)院占地面積很大,他吃完飯回來時,不小心繞了路,他索性一邊散步一邊找回來的路,不知不覺耽誤了一個小時。 宋誠遠笑笑:“那哥哥別亂跑了,我們可以點外賣嘛。” 哥哥走了那么久,他還以為哥哥一氣之下回家了,然后把他丟給助理照顧。 剛才聽到走廊有人過來,猜想是不是哥哥回來了。他慘兮兮去端水,希望哥哥進來時看到,獲得哥哥的同情。 夏清和瞥他一眼:“還喝不喝水。” “不喝了。” “你就喝了兩口,剛才真渴假渴?” “當然是真的,”宋誠遠看他,“哥哥再給我喝一口吧,我又渴了?!?/br> 夏清和端著水,放在離他很遠的地方。 宋誠遠著急道:“哥哥,我是真的渴了?!?/br> 夏清和坐在病床前,拿起一本雜志看,頭都沒抬。 “你知道人什么時候會口渴嗎?撒謊的時候?!?/br> 宋誠遠:QAQ,賣慘賣萌都沒有用,怎么辦。 宋誠遠恢復地差不多了,警察也上門了。 做筆錄的時候,夏清和也在旁邊,沒經過宋誠遠,他這下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案發(fā)那天,蘇銘宇尾隨宋誠遠進了小巷子,他拿出事先準備工具意圖謀害宋誠遠。 在重傷宋誠遠后,宋誠遠為了自衛(wèi)打暈了蘇銘宇并報警。 宋誠遠向警方提供了自己的手機,他說案發(fā)那天,他感覺被人跟蹤,為了保留證據開了錄音。 種種證據表明蘇銘宇有故意殺人的意圖且故意殺人未遂,單這一罪名,就夠他吃幾年牢飯。 警察走后,夏清和安靜地坐在旁邊,一句 話沒說。 宋誠遠看的心惶惶,夏清和如果好奇或者刨根問底他都好對付,一言不發(fā)卻最令人心慌。 “哥哥,你沒什么想問我的嗎?”警察在的時候,宋誠遠都沒這么緊張。 “問什么?”夏清和反問。 “我也不知道嘛,所以問你?!?/br> 夏清和說:“我沒什么好問的。” 夏清和一臉坦然,好像他確實什么都知道。這更令宋誠遠慌亂,哥哥你知道什么了?別是你腦補的,那我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試探道:“哥哥你知道案發(fā)那天發(fā)生什么了?” 夏清和淡笑道:“剛才警察不問完了嗎,我在旁邊聽到了?!?/br> 警察有的事情不了解,但是宋誠遠和夏清和卻心知肚明。 比如蘇銘宇怎么會把宋誠遠誤認成夏清和?又比如其實受威脅的是夏清和,警察的調查里,為什么把受害者認定為了“夏清和和宋誠遠”? 宋誠遠放棄和夏清和繞路:“哥哥,你別再折磨我了,你知道我心理戰(zhàn)比不過你?!?/br> 小時候夏清和管宋誠遠很嚴,因為家里常年只有他們兩人,夏清和自覺擔起長兄如父的擔子。 宋誠遠在他面前很乖巧也很調皮,打壞家里的花瓶也會撒個小謊。 夏清和不逼他交代實情。他只是和宋誠遠無聲地磨,直到宋誠遠自己心理過意不去全部招供。 夏清和放下手里的雜志,這才正色地看著宋誠遠。 “那你自己說吧?!?/br> 他把那杯水端了過來,添滿杯,就放在宋誠遠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渴了就喝?!?/br> 宋誠遠看著那杯水,哀怨地嘆了口氣,把實情老老實實全部交待了。 宋誠遠早就有計劃了。 既然他們甩不開蘇銘宇,只有用非常的手段讓蘇銘宇無法靠近他們。他想的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把蘇銘宇送到監(jiān)獄。 但是刑事犯罪和民事犯罪不同,如果蘇銘宇只是跟蹤夏清和,他們報了案,蘇銘宇頂多被拘留幾天。拘留過后,蘇銘宇很有可能用更極端更激烈的手段對他們進行打擊報復。 只要蘇銘宇沒有進行實質的犯罪傷害,旁人就拿他沒辦法。 宋誠遠不想讓夏清和冒險,他決定用自己引誘蘇銘宇犯罪,并且收集證據。 被蘇銘宇傷害、捅刀都在他意料之內。手機的錄音也是提前準備好,他引著蘇銘宇說了作案動機和作案準備,這些都是以后起訴他鐵證。 蘇銘宇絕對會被以故意殺人罪量刑。 宋誠遠說完。 夏清和一動不動地怔坐在椅子上,宋誠遠所說和他的猜測大差不差。 但猜測歸猜測,親口聽宋誠遠說出來卻是另一種沖擊。 他說不清是什么感受,就覺得心里酸酸脹脹的,似乎被宋誠遠放在手上揉捏。 他以為自己會生氣——他確實仍在生氣,但更多的是不可言狀的酸脹,他很想趴在宋誠遠懷里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