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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野年輕力壯,火力旺盛,對這些沒什么感覺,出門的時候連秋褲都沒穿,見季然抱著手臂一副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忍不住想伸出手,把他擁入懷中。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在半路夭折,因為季然先伸出了手,拉住了祁野的手腕。 他凍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用空著的那只手搓了搓手臂,一邊轉頭問祁野:“吃了晚飯了嗎?” 祁野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在路上看到你的車,就過來找你了。” 其實他不止看到了這一幕,他還看見季然的副駕駛上坐的是蘇白蕊,兩人相談甚歡,連他在路邊站著季然都沒看見,直接從他身邊開過去了。 不過…… 祁野看了看季然拉著自己的手,現(xiàn)在這樣,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喜歡上一個人,竟然真的會卑微到了極點。 這要是在以前,祁野絕對不會相信這種事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噢?!奔救粵]把這事放在心上,問他,“你想吃川菜嗎,我看學校附近開了一家新的川菜館,要不要去嘗嘗味道?” “好?!逼钜白匀粵]有意見。 這樣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大學剛來的時候,他們也是每天商量著去哪吃飯,祁野這么想著,臉上的表情慢慢柔和了下來。 他們?nèi)サ臅r候,川菜館內(nèi)人流如織,座無虛席,冬天天氣冷,吃辣不僅可以增進食欲,還能提高御寒能力,再加上這家店的廚子手藝是真的好,季然他們等了半個小時才等到空位。 空位是靠窗的兩人座,隔著透明的玻璃就能看到窗外的大馬路、街邊匆匆而過的行人和車流。 兩人隨意點了一些菜,滿桌子的紅色,讓季然看了就提前感覺腸胃不適了。 祁野吃得了辣,季然就不行了,他一邊吃一邊喝水,但還是被辣得滿臉通紅,時不時伸出舌尖舔舔紅腫的唇瓣,油光發(fā)亮。 祁野眼神一暗,把心里叫囂著的欲念壓下,給季然重新端了一杯冷水過來:“多喝點水就不辣了?!?/br> 季然眼尾暈上一抹艷麗的紅色,看起來像是被欺負地哭了:“你吃得了辣當然這么說,我最怕辣了?!?/br> 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風,他竟然想出來川菜館吃飯這個主意。 季然想穿越回去打自己的腦殼。 祁野聽著他帶點鼻音的軟糯嗓音,心尖顫了顫,半邊身體都酥了,聲音低沉沙?。骸啊俏也缓??!?/br> 被辣椒的氣味熏著,季然鼻尖有些發(fā)癢,輕輕聳了聳鼻子,看起來像一只不斷嗅聞氣息的小倉鼠:“你怎么又怪上自己了,是我提議來的,也是我太傻了才對?!?/br> 明明知道不能吃辣還硬要來嘗試,他不傻誰傻? 祁野輕輕笑了笑,差點想把季然現(xiàn)在的樣子拍下來。 實在是太可愛了。 季然被他笑的一臉莫名,撓了撓發(fā)癢的耳朵,竟然覺得祁野剛才的聲音無比性感。 這時,店內(nèi)突然一陣嘈雜,還有許多椅子在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音,兩人轉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眾人在看著他們的方向。 準確的說,是他們身后透明窗戶外的街景。 店內(nèi)客人興奮喜悅的聲音傳來: “下雪了誒!” “這是今年的初雪吧?” “好漂亮啊!” “爸爸,快點吃飯,我要去玩雪!” 季然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天空中飄下了一片又一片潔白的雪花,如同棉絮般輕柔,紛紛揚揚地落下,構成一副美好的景象。 他上輩子就從小生活在南方,這輩子也是,雖然偶爾會來北方出差,但待得不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北方的初雪。 季然動作迅速地把飯吃完,迫不及待地拉著祁野出來看雪。 和南方冷硬且砸得人生疼的小冰粒不同,這里的雪花是軟綿綿的,還有明顯的六角形雪花形狀。 季然站在屋檐下伸出手,等雪花輕飄飄地落在他手心,連忙收回手,仔細地數(shù)了數(shù),笑道:“果然是六角形的?!?/br>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前,雪花早已經(jīng)在他掌心融成一滴水了。 他此時的樣子有點孩子氣,白皙的皮膚在雪的映襯下顯得更如瓷玉般光滑,祁野看著他撲閃撲閃的眼睫,很想親一口。 兩人沿著街道慢慢走回學校,路上雪下得越來越大,等他們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地上已經(jīng)是一片白,像蓋了一層雪色的地毯。 路燈在街邊微弱地閃著,這個時間點通往宿舍樓的路上空無一人,大部分學生要么是待在寢室,要么就是在圖書館復習。季然心思一動,從地上團起一個雪球,用手捂了捂,壓緊壓實,然后吧嗒一下,砸在了祁野的身上。 雪球在衣服上散開,撲簌簌地落了下來,祁野怔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別鬧?!?/br> 語氣寵溺,一聽就知道沒生氣。 季然當作耳旁風,又團了一個雪球砸過去,然后拍拍手,定定地看著地面。 這種小孩玩的幼稚游戲,他兩輩子都從來沒玩過,現(xiàn)在大了反而還想嘗試一下。 在祁野身邊,他似乎總能肆無忌憚地解放自己的天性,是因為不怕對方說出去嗎? “啪——” 就在季然愣神的這一秒,一個雪球砸了過來,打中了他的胸口。 他抬頭一看,罪魁禍首正站在不遠處,挑了挑眉:“在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