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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岳與我在線閱讀 - щǎйɡsん.#269;м 處置

щǎйɡsん.#269;м 處置

    早上我好像哭了,然后睡過去了,沒有睡多久,十點多就又醒了,主要又是夢到以前的事,我其實挺久都沒想過以前的事情了,沒什么好想的。夢里還是那些人,那些我的親人,我糟糕的生活,沒什么出格的多余的,僅僅是還原當時,一切都是粘稠的,拔不開的,沉沉浮浮的醒不過來,好在最后還是醒了。

    醒來又覺得實在沒有什么,我不覺得自己可憐,那些事又爛很久了?,F(xiàn)在我爸雖然還是不喜歡我,但也每個月必須要給我錢花,我考得這么遠,他也沒法跟我指手畫腳的。我現(xiàn)在很好了。

    除了感情不大順,我這么久沒喜歡上一個人,喜歡了一個還這么遭罪。

    喝了杯水,在床上靠著發(fā)了會呆,六七點鐘,我下樓,在附近一家包子鋪吃了小籠包和鮮rou餛飩,各吃了一點,碗里熱湯水泡著小小的飽飽的餛飩,很可愛。我結(jié)賬后出門打車,路上已經(jīng)有出租在跑了,我去到醫(yī)院。

    掛完號進到診室,里面中年的女醫(yī)生正在寫病例單,敲門進去的,她一抬頭那種精準冷靜的表情讓我想起來岳嵩文。老想著他,真沒完沒了了。

    她問我什么癥狀,我說跟一個不認識的人有性接觸,怕染上病,醫(yī)生很見多識廣,麻利開了單子讓我去抽血化驗,又問我避孕了沒,我說我買了緊急避孕藥吃,她懶洋洋的夸贊我一句,有點像回到幼兒園,老師夸我吃得米飯多吃得很干凈。她又在單子上劃了很多道道,添了很多筆鬼畫符似的短句,說“都檢查檢查吧?!?/br>
    別的還是小事,我特別怕艾滋,金培元這么能玩,還不戴套,誰知道是不是他帶了什么病,預備著要傳給別人。我給醫(yī)生說我的憂慮,她讓我領了個試紙先測一下,不過頭兩天往往測不出來,她推薦我去艾滋疾控中心買阻斷藥,我在這家醫(yī)院做完了其他的檢查,又去疾控中心拿了藥,這里的醫(yī)生和善的很,而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讓我隔幾天去取結(jié)果。χγūzんāǐщū.c?ūь(xyuzhaiwu.club)

    忙完這些,已經(jīng)是下午了,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但我站在太陽底下,卻感到非常的溫暖。但也不能曬太久了,我撐開遮陽傘,中午的包子餛飩早消化完了,肚子里被搜刮的餓,對面有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餐館,我過馬路,希望這個餐館做得好吃一點。

    我其實特別怕,死是一瞬間的,但是類似艾滋這種如影隨形跟一輩子的壞東西,會慢慢把我磋磨掉的。有些事過去了還有機會扭轉(zhuǎn),有些不能。我最害怕打上終身烙印的東西。剛剛在防治中心,那里就像普通的醫(yī)院一樣,有年輕人也有不年輕的,有男有女,有落魄的有光鮮的,老天無眼,隨便把疾病砸到人頭上去,誰都不饒。

    吃著飯家里打電話來,是我媽,她問我怎么一下子刷了那么多錢。阻斷藥不便宜,檢查一項項累積了也挺多的。我找借口說:“新辦了一張游泳的卡?!?/br>
    我媽開始嘮叨我,要我必須按時吃飯,不要光想減肥塑身,也要關(guān)注關(guān)注學業(yè)。

    聽到學業(yè)兩個字,我又想到岳嵩文了,心煩意亂,敷衍著掛了電話。我跟我媽關(guān)系不怎么樣,但跟我爸比起來還是好的了,我和我爸沒兩句就能打起來,當然是他也不真打。我媽倒真是個幫兇。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能不能繼續(xù)當我爸的大老婆,怎么討好我爸不讓他再把她拋棄,我之前被寄養(yǎng)給親戚家時發(fā)生的所有都被她當做她自己的污點,她既不幫我出頭,也不幫我要個說法,當然這種事是不好再鬧大的,她興許還靠著此事還找我爸博了點同情,讓他不敢真把我再趕出去。我媽的一切都順著我爸來,我爸怎么對我苛刻,怎么對我鐵腕,她都不理。

    累了大半天,我回酒店休息,在大堂里看到李振華。李振華似乎等了很久,見了我就拉住我問,“你去哪了?”

    我說:“醫(yī)院。”

    “醫(yī)院?你去醫(yī)院干嘛?”李振華說:“你一個人?怎么不打電話給我?我在這等了你半天?!?/br>
    我說:“等我干嗎,金培元讓你看著我,怕我尋死覓活?”

    李振華被我的回答噎了一下,我現(xiàn)在能氣到的也只有他了。他松開了我的手,“飯吃了嗎?”

    我說:“吃了,累了,想回去睡。”

    李振華站著,插著兜給我說:“那你上去吧。”

    我挑挑眉毛,也沒再說什么,進了電梯。電梯口是個鏡面的墻壁,正好映著他轉(zhuǎn)身出酒店門的背影。

    回到房間,正好接住金培元一個電話,金培元說:“晚上有事嗎?”

    我說:“我好累,要休息?!?/br>
    金培元像聽不懂人話一樣:“今晚我有個局,你也來?!?/br>
    “金主任,您昨天把我折騰成那樣,我也不是鐵打的不是?驢也得歇歇啊?!?/br>
    “你的意思是你不去?”金培元說完這句停了一停,像給我點空擋讓我自己掂量清楚,“今天下午五點半,還是上次約的地方。你的車我讓人開過來了,可別再放我鴿子,你知道下場?!?/br>
    五點我出了門,走到學院路口不過十幾分鐘,金培元送我的那輛車早在路邊等,我走過去,駕駛座的司機走下來,對我點頭道:“程小姐,你等一等,金主任馬上到?!?/br>
    我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司機攔我,讓我坐在駕駛座,我說我沒帶駕照,司機告訴我讓我不必擔心,堅持著讓我坐上了駕駛座。

    系好了安全帶,車載音響放著一首我沒聽過的歌,一個女聲一直在吟唱,半天沒一句歌詞,這首歌切換掉的時候,后座的車門被打開了。

    我轉(zhuǎn)過頭,金培元穿著深藍色調(diào)的西裝外套,打著一條絲綢亮光的幾何紋領帶,好整以暇地坐了進來。

    他關(guān)了車門,將手里的包放在旁邊座位,笑著對我說:“來的真早?!?/br>
    我起步,“去哪?”

    “錢塘春色?!苯鹋嘣?,又見我一副迷茫神色,他貼心道:“開導航吧?!?/br>
    車子左拐右拐,到了一家私房菜館,暮色四合,青白天光里錢塘春色的匾額下飄搖著兩盞工筆燈籠。金培元下了車,把座位上的公文包抓在手里,穩(wěn)步走了進去。

    穿過幾道長廊,轉(zhuǎn)眼到了一座閣樓,樓下是輝煌大堂,樓上雕梁畫棟,隱隱約約有幾個人影。金培元走在前面,上了樓,推開了一間叫“碧江流”的包間,里面兩個服務生正忙碌碌地擺盤,金培元在一旁的一組沙發(fā)上坐下,并朝我招了手。

    我坐他對面的地方,金培元抬了抬眼,那兩個服務生布置完畢,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金培元道“坐過來些?!蔽易^去,距他一個人的空間,他笑了笑,忽然抬手,將我放倒,枕在他的雙腿上了。

    金培元笑吟吟地看著我,“我已經(jīng)和岳嵩文說過了,說你愿意跟我兩個星期?!彼业念^發(fā):“兩個星期一過,你就還是岳嵩文的人,你不是喜歡他么,到時候你還跟著他。不虧吧?”

    我不說話,岳嵩文還能要我?我也不愿意去他哪了。我喜歡老岳,但喜歡他代價太大,又很累,得到的快樂其實不那么多,還不如不要喜歡。金培元要來捏我的臉,我立刻躲開:“別摸,蹭你一手化妝品?!?/br>
    金培元放下手開始細細的端詳我,之后笑意更深,“還知道打扮打扮再來,挺懂事?!?/br>
    巧了,岳嵩文對我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太不懂事了”。

    金培元摸著我的頭發(fā),像老岳經(jīng)常做的那樣,我也任他摸。金培元覺得我很有意思,他拿起我的手包起來玩,“瞧這只爪子,”他說:“你知道你昨天用指甲撓我了嗎?”

    我懨懨的沒應他。金培元捏住我下巴,說程霜,有機會咱們玩點不一樣的。

    金培元的話這么露骨,他手放在我的頭頂,自然感受到了我聽完他這一句話后的惡寒,他還以為我是在怕他,十分滿意的拍著我的肩讓我起來。我剛剛坐好,整理了頭發(fā),包廂門便被打開了。

    一行人由服務生引進,金培元站起來,走向他們,同時伸出了手,和這些人一一相握,熱絡招呼他們?nèi)胱?。我跟在金培元身后,低著頭。他領我坐在斜方的位置。菜上來了,金培元說著一些官話,讓我去敬酒,一個一個敬,一頓飯下來,菜我沒有吃多少,酒喝了一大堆,期間還有幾個人在我身上摸蹭了兩把,我醉醺醺地搖晃著躲避過去了。

    待主食上來,一桌人低著頭呼嚕呼嚕啜著湯,我早已吃不了東西,坐在椅子上半闔眼睛,身邊的金培元給我一杯茶,我推拒了一把,他便叫我起來,再去敬酒,真不讓我閑著。

    吃完了飯,我以為這便結(jié)束,金培元卻提議說他還準備了茶,我暈頭轉(zhuǎn)向跟著金培元走了一路,到了一家茶館,開門一看,哪是喝茶啊,茶桌只在一個角落,正中間擺著一張自動麻將桌。

    剛剛飯桌上的人走了大半,現(xiàn)在剩下的也只有四個人了,不帶我正好湊成一桌,茶還未沏好,整個屋子已經(jīng)被煙霧蔓延了,金培元讓我坐在他旁邊的一張小高凳上,為在座的人添茶點煙倒煙灰。

    高凳沒有椅背,我昏昏沉沉搖搖晃晃,不一會兒就要打個趔趄堪堪摔倒,一人摸著牌笑,說金主任你這小孩酒量不行啊。

    金培元道:“她還是個學生呢,哪能喝多少。不過是給王局面子?!?/br>
    那人隨口問:“學生?哪個學校的?”

    金培元看著我,“問你話呢?!?/br>
    我扶著頭,覺得又困又累,我說了學校,那個人挺驚訝的,多看了我一眼,發(fā)出個“嗬”的吆喝,又說我高材生,金培元嘴角噙笑,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來,這圈你替我?!?/br>
    “我不會!”我立刻推脫。

    金培元已經(jīng)將我按在座位上:“讓你打你就打?!?/br>
    我暈頭轉(zhuǎn)向摸著牌,打出去幾張,說不會是假的,但現(xiàn)在腦袋昏沉,根本懶得算牌,就靠運氣打,頭一個扣了牌,然后一直摸,竟真摸出來了,金培元笑了一下,替我叫了聲好,我抬頭看了剩下叁個,把牌推開。接下來半多小時,我就沒輸過,那個剛剛問我在那個大學的男人笑說:“小姑娘好手氣?!?/br>
    金培元在桌子底下掐了我一下,我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撩了他一眼——剛剛我雖然醉蒙蒙的,卻也留意到金培元不停地喂牌給這個王局長,明顯是有求于他。明打牌,實行賄。他要往東,我偏要往西,反正我喝醉了,運氣好也不怪我的事。

    王局已傾身給我打著支票條子,他連連微笑,說今天輸給個高材生,也不虧的。

    他簽完支票要遞給我,金培元截下,“王局,這她可不敢收?!?/br>
    “怎么就不敢收了?”王局笑著將支票塞給了我,我本是漫不經(jīng)心瞥了一眼,看清了數(shù)字,我也不敢收了。

    “我贏了這么多?”我把支票條子遞回去,“這我不能要?!?/br>
    王局瞇著眼看我:“你就收著?!?/br>
    我捏著支票單子,茫然一陣,還是放進了口袋,我可以收,但不可以兌。金培元望著我,給我的眼神也是這個意思。

    王局點了一根煙,咬著煙嘴對我道:“程霜是吧?你手氣這么好,坐我這里,輸了算我的?!?/br>
    我猶疑著坐過去,王局坐到旁邊一張新添的椅子上,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十分沉重,然而我也不敢掙脫。我推倒了牌,和其他人一起嘩啦啦地攪著,金培元坐在我的對面,本是面無表情,久了,忽然泛出一絲冷笑,一看就是心里沒打算好事,但我已經(jīng)無暇思考了。

    麻將打到了夜里叁點鐘,金培元說:“今兒周四,都不累的?我在樓上安排了房間,都去休休息息。明兒還得上班,周五咱再來一局?!?/br>
    此時我困累到看不請東西,剛剛牌我輸了還是贏了我也不知,只是憑著一點點意識摸牌再打出去,甚至有幾分鐘里,我的眼睛都是閉著的。

    隨著金培元的話,我也站起來,那位王局長坐在茶桌旁吞云吐霧,此時也站起身,我向門外走著,忽然就被人攬住了腰,我一扭頭,看到的是王局長嚴肅又似乎帶笑的面龐。

    金培元走在前面,看我一眼也不曾,他只對著王局,遞出一張門卡,“樓上1088?!?/br>
    王局點了頭,攬著我走,我掙扎著回頭,只見金培元站在原地,面上又顯出剛剛牌桌上看我的那副神情,他背對著別人,對我做了口型:“你自找的?!?/br>
    是我自找的,我醒了一點,王局的手掌在我腰側(cè)發(fā)熱,我現(xiàn)在才去看清楚他,他比我高不了多少,襯衫扣子撐得有些緊,穿件不時髦不華貴但根本猜不出價格的翻領灰外套,他看見我看他,回頭對我笑了一下,緊了勾著我的手。

    進了房間,他先讓我去洗個澡,我身上酒味煙味混合,的確是不大好的味道。然而我洗他卻不洗,他嫌我臟卻不嫌他自己,真是夠雙標的。

    我在浴室里抽了半支煙,才打開了水龍頭。身上那些傷還泛著紅,水沖過更明顯了,一會要開著燈,這個王局長肯定一下子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也許他對這也感興趣,我沖了身子,把頭發(fā)在頭頂盤住了,出浴室的時候還在嘴上點了點唇蜜。我都不由感慨自己心理素質(zhì)過硬,古今笑對強jian第一人。

    我一出來,看見床單上擺著的東西,就明白過來。而王局見了我身上的傷,跟我交換了一個特別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不太行,把我用低級的繩結(jié)捆住抽了一會,才能硬上一點,他赤著上身,剛剛穿著整齊時那些些帶著體面派頭的瀟灑全沒了,不過是個人到中年,禿頂肥胖,氣喘吁吁的齷齪男人。他不得章法,我傷上加傷。之后他丟了道具,喘著氣湊上來扒我衣服的時候,房間里有手機鈴響。

    他推搡了我一把,轉(zhuǎn)去從玄關(guān)掛著的外套里摸手機,摸出來聽了幾句,沒回頭看我,順勢坐在玄關(guān)近的一把椅子上,臉色變得很快,皺住眉頭,略為匆忙地說:“你讓那邊等等,我馬上就到?!?/br>
    掛了這個電話,他一面回身穿衣服,一面按了一個號碼打了出去,嘴里又嘟嘟囔囔的,打完這個電話,王局基本也穿戴好了,我從床上坐起來,尚且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王局將外套披在肩上,匆匆看我一眼:“程——”他似乎忘了我叫什么名字,頓了一下道:“小程,你去找金主任吧。往后有時間聯(lián)系。”

    話音剛落,他已經(jīng)將腳邁出房門了。

    我被他晾在這,手腳還被捆著,雖然經(jīng)過剛剛那一陣活動,繩結(jié)早松了??照{(diào)吹得我身上涼颼颼的,我才坐起來把繩子解掉,搭上件浴袍。房間一時間很靜謐,窗外春夏夜,床頭燈開了兩盞,玄關(guān)處也送來些光亮,百無聊賴,百無生氣。太靜了,空調(diào)運作的嗚嗚風聲是不值一提的,我忽然覺得缺了一大塊東西,便抱緊了床上一團被子,我又想起了岳嵩文,他在這種時候,會做什么?一定是睡了,身邊有人嗎?他最喜歡漂亮的女人,學生也不放過。還是已經(jīng)睡著了?睡得很深,他會做什么夢呢?夢里有誰呢?

    我忽然想到老岳為我做過的飯,想到他曾在辦公室門把我抱住,然后看我嚎啕大哭。這樣的老岳是溫柔的,不一樣的。但他也是嚴厲的,暴虐的,藐視人的,我到底愛他什么?愛他和善還是愛他惡劣,我想正因為他的二者兼具,我才這樣對他戀戀不忘。因為我需要的,正是包含了惡劣和輕視的東西,當然最好的是他也愛我,是珍視我的。從前我沒想過讓我哪個主人愛我,但從岳嵩文這里我沾染到了甫一接觸便淪陷下去的東西,他像一個標準答案一樣,時刻讓我拿來對照,告訴我我現(xiàn)在有的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最好的。

    我現(xiàn)在感到討厭的是,他讓我知道我最欲罷不能的東西是什么樣的,這種絕倫的感受只有他能給我,但他又這么吝嗇。

    我好想飛奔出這個屋子,跳躍到我剛和老岳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那時候最好,因為那時候岳嵩文還是陌生新鮮英俊的,對我來說還沒有像后來那樣豐富的意義,他也根本不知道我什么,我在他面前甚至還有些自負,因為我比他年輕,他不過是個長得好看點的老色鬼。我要變成一只老鼠就好了,住在岳嵩文家的墻縫里,每天偷看他走來走去,再到廚房里舔他盛了菜的盤子。如果我不做人的話,不需要這樣的照顧臉面之類,不需要擁有自尊——不要笑,我真是有的——我就真去找他,賴著他不走了。

    門鈴突響,我透過貓眼看,金培元穿戴整齊地站在走廊上。

    我打開了門,他走進屋里,掃視了凌亂的床鋪,回過頭來看我:“做了嗎?”

    我擺擺手,“沒,他接了個電話,急匆匆走了?!?/br>
    金培元說:“他兒子出了事,被扣在派出所里。他也就這么一個兒子?!苯鹋嘣诖策呑?,低頭拿起那散亂一床的東西查看,他看帶著結(jié)的繩子,還有扔在一邊的鞭子。他說:“你運氣倒好?!?/br>
    我問:“你以后還會讓我去陪別人嗎?”

    金培元說:“我不過是想嚇嚇你,哪知你自己還往槍口上撞呢。”他說得無辜極了。我說:“金主任,昨天你安排的那出就把我嚇夠了,把我嚇得再也不敢不聽你話了,您今后憐惜著我點吧?!?/br>
    金培元嗤嗤的笑,然后順手拿起床上的散落的東西,“他怎么對你的,用的是這個,打你了?”

    他讓我把外面套的浴袍解開,我解了腰間的結(jié),敞開來讓他看,他竟然有些失望,“只是小傷。”

    我低頭看:“不要留疤就好?!?/br>
    金培元湊近了看,手指在浮腫發(fā)紅的地方掠過去,“這點兒傷還留疤?”

    我說:“我有點疤痕體質(zhì)?!?/br>
    金培元想起點什么,“啊,怪不得都說你嬌貴的不得了,跪在地上了還說這不讓碰那不讓動的?!?/br>
    “你和誰打聽我了?”

    金培元笑了,“這用打聽嗎?”他撩起我的袖子,我小臂上叁四塊淤痕,還有繩子留下的印記,他說:“看著真漂亮?你天生就是讓人虐的。”

    我沒反駁他,我可不就是天生就有挨打天賦,我挨揍純屬命里欠揍。我說:“您以后還是下手輕點吧,我傷好的慢,耽誤您盡興?!?/br>
    金培元笑說:“可以?!?/br>
    我不怎么信他,他沒信用。

    我去浴室整理換衣,把門擰住了,金培元沒在意這個,敲了敲門,“收拾好就下來,我在樓下等你?!?/br>
    凌晨四點的城市,尚且被厚重的夜幕籠個嚴嚴實實。我從電梯里出來,看到金培元一人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燈只剩了兩盞,柜臺里前臺小姐的頭是低下去的,一動不動,保安垂著眼皮,像假人一樣站得筆挺。金培元拿了一本書架里的雜志在看,眉目低垂,失了那份總掛著的虛偽神情,他倒顯得很沉穩(wěn)。身體半前傾著,脊背筆直,精神百倍,他才是鐵打的,都不覺得困,應該年齡也不是太大——上次看他的兒子不到五六歲的樣子,我猜測他并沒有到四十歲,大約是叁十多歲。

    金培元見我走來,將雜志歸還書架,站了起來,“走吧。”他說。

    走到停車場,我和金培元都喝了酒,但金培元不太在乎,他沒有讓我開,更相信自己的技術(shù)。

    酒駕可恥,然而路上沒有車輛,整個城市睡著,大概還要一小時才會醒來。

    金培元慢慢地將車開到一個廣場,這里綠化不錯,樹木高大豐茂,在雪亮的路燈下投出黑黑的影子,金培元拉了手剎,轉(zhuǎn)對我說:“程霜,來,把衣服脫了?!?/br>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了句:“什么?”

    金培元將座椅調(diào)整,退后了兩寸,車廂前部的空間愈發(fā)大了,他解開了自己的領帶,并松開了叁顆紐扣,他的胸膛露出來一塊,在斑駁的樹影下,他的面目帶著一種模糊的沉醉,他又重復了一次:“把衣服脫了?!?/br>
    我從外套開始。

    金培元看著我脫掉上衣,朝我招了招手:“你太慢了。過來,我?guī)湍??!?/br>
    我磨磨蹭蹭跨到他身上去,他的手在我后背游離,解開了我的內(nèi)衣扣子,又順著脊骨探下去,把裙子推到我的膝彎。

    他踩著裙角,將裙子直接扯下去了。

    環(huán)抱著光裸的我,金培元翻了個身,車子輕微晃動,金培元在我耳邊道:“給挑這輛車的時候,就想著這一天了。你試試,這座椅舒不舒服?”

    我偏著身體,伸手去勾我放在副駕駛的包,他掐了我一下,說亂動什么。

    我抓著了我的包,手探進去,摸出一個方正的小片,遞給身上的金培元,“用這個……”

    金培元打落了我的手,無視了我的請求。

    我再摸出了一個,這次說道:“金主任,我相信你干凈,但你昨天找的那些人,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病?!?/br>
    金培元說:“他們碰你了?”我說萬一呢。金培元看我這么堅持,也就接過來熟練戴上,下一瞬就刺進了我的身體里。

    擋風玻璃上投下的樹影也在搖晃,印在金培元的襯衫上,好像是買來就有的花樣。

    近了尾,金培元將頭埋在我的頸窩里,一面射精一面說:“程霜,我就說嘛,岳嵩文的眼光高,找的女孩都是拔尖貨?!边@是夸我呢。

    我睜著眼看他,他又提到岳嵩文了,就算我不想也有人跟我說他。金培元看我終于有了點反應,伸手拍在我的臉上,拍了好幾下,只有響沒有痛,“你怎么不向他告我的狀?你敢嗎?”

    我不敢,當然不敢。金培元已抽身而去,我麻木地想蜷起身,金培元又按住我,展開我,從公文包里摸了什么東西出來交給我,并給我一小瓶潤滑液,我用膝蓋夾著假陽具,把潤滑液擠出來涂上去,涂得特別認真,因為我怕一會疼。涂了好久,金培元說:“別磨蹭了?!蔽野鸭訇柧吡嗥饋?,在副駕駛上分開腿慢慢往里頭塞。金培元真沒有耐心,按著我的手直接把它推到底,他覺得反正也油潤滑油,而且剛剛他都插過我了。也真的沒有受傷,只是撐得很滿脹,特別酸,接著他不給我適應的機會,把開關(guān)打開,假陽具一動,立即有咕嘰咕嘰的水聲,嗡嗡的電音,我下體越來越酸,我小腹像岔氣一樣緊絞著,一陣陣的痛,喘氣也牽著,難受的在座椅上亂扭。而金培元將使用后的避孕套丟棄,整理了衣服,看著我這樣還笑了笑。

    岳嵩文只認為是我心甘情愿要跟金培元,他就這樣認為好了,這樣顯得我還沒那么慘,我不是被他甩的,也不是讓他當貨物似的送出去的,我是自己走開的。而且他不知道我現(xiàn)在怎么的在任金培元擺布,他如果知道了,可會能嫌我臟,但也可能根本不在乎。

    我忽然明白點,金培元能打探到的事,他也能打探。岳嵩文之前就提示過他知道我那荒唐的過去,和人約炮越調(diào)之類,他能把這樣的我收到家里去,是不是一開始就想著拿我做這方面取樂的物件呢。他真是不會看得起我,但我愛他對我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處置,然而我后來怨恨的也是這個,太矛盾了,我造成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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