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窺春(h)
脫離了尤鬃的掌控,日子也變得滋潤了些。 雖然不能輕易出門回滄瀾山,但好在找到了祁平,宵珥的心里多少踏實了些。 這日,尤西西借口支開祁鈞,祁鈞不言不語,只是涼涼地瞥了一眼尤西西,便隨手帶上了門。 房門咯吱緊閉的一剎那,尤西西瞬間癱軟,趴在了床榻上,整個人虛脫一般,有氣無力道:“哎呦喂,你是沒看他瞧我的眼神,真是嚇死娘了?!闭f完摸著自己心口安慰順氣。 宵珥未置一詞,畢竟她不太方便和尤西西說,這不是祁鈞,這是我的徒弟祁平,脾氣好,性格好,哪兒都好,才不嚇人呢。 全然不知被自己徒弟一點點加上一層層厚厚濾鏡的宵珥拍了拍手上的糖粉,隨手在身上蹭了蹭,接著把自己懷里這盤沾滿白糖粉的柿餅向尤西西那里推去:“這是他做的,好吃的?!?/br> 尤西西捏起一塊,小心翼翼地撕成兩瓣,又將其中一瓣塞入嘴中細細咀嚼,半晌道:“ 你讓我打聽的事我也打聽好了?!闭f罷,她又捏起另一塊放入嘴中,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尤鬃把各個通關(guān)口封了個遍,又貼示了你的人形畫像與鳥狀畫像?!?/br> 宵珥拍了一下尤西西再次伸向盤子的手,微微瞪了瞪眼:“真的?” 尤西西摸了摸手,語氣哀怨:“不是吧阿姐,這么護食。我可是今天又遇到尤鬃了,你是沒見到他那副嚇人樣子哦?!彼蛏戏朔劬σ桓辈恍嫉臉幼?,完全不像是被嚇到。 “怎的了?” 尤西西猝不及防伸手偷了一個柿子餅塞進嘴里,一邊捂嘴偷樂一邊晃著兩條小腿,得意地看著宵珥氣鼓鼓的樣子。 好容易咽了下去,尤西西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巴看向宵珥懷里的柿餅:“尤鬃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趁他還沒生氣,讓你趕緊回去,否則他保不齊自己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尤西西翻了個身躺在床榻上瞇起眼睛,嘴角諷刺地翹起,嗤了一聲:“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兒,等他戒備稍松,我就把你送出城,走得越遠越好?!?/br> 她側(cè)頭瞄了眼臉色復(fù)雜的宵珥,以為她舍不得拋下那些“溫柔鄉(xiāng)”,張開雙臂枕在腦后大大咧咧地勸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說到芳草,咱倆很久沒喝尋芳齋的‘醉春風(fēng)’了。” 說罷竟從袖中掏出一壺蟹黃色的茶壺,壺身刻著細密的桃葉紋理,逼真而細致。 尋芳齋的“醉春風(fēng)”出了名的千斤難買,喝過后如春風(fēng)過身,欲仙欲死。尤鬃就曾警告過她不要喝酒,尤其是尋芳齋的“醉春風(fēng)”。 宵珥琢磨“出格的事”是指什么事,與尤鬃在一起的提心吊膽的日子里,她已然下意識地學(xué)會了去揣摩他深沉的心思。 她隱約覺得尤鬃已然知曉自己和尤西西合伙出逃的事。那番警告顯然話里有話,然而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尤鬃到底能有多“出格”。 這時,鼻尖下飄來一陣若有若無的清冽酒香。 宵珥回過神垂眼一瞧,只見一只玲瓏玉手捏著白瓷茶杯遞向她。酒液芳冽,清澈見底,不入酒杯入茶杯。 宵珥接過茶杯有些迷惑,為何要用茶杯茶壺裝酒? 這廂,尤西西正端著茶壺為自己酌了一杯,迫不及待地仰頭痛飲后長舒濁氣,咂了咂嘴回味無窮。 像極了她吃到祁平釀出的酒釀元宵時的貪婪模樣。 宵珥伸出舌頭舔了舔杯壁上的酒液,皮笑rou不笑地塞入一塊柿餅。 其味不敢恭維。 尤西西端起茶壺自斟自酌,打了個酒嗝,萬分愜意地晃了晃茶杯打了個酒嗝,白瓷般的小臉染上了四月桃李的荼紅:“嗝,噓——” 尤西西豎起蔥白的食指比在唇中,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千萬別告訴祁昀,我藏了好多酒?!?/br> 宵珥咽下這口柿餅,凝視著尤西西有些朦朧水汽的雙眼道:“都...都有什么?” “‘照月明’,‘桃花哭’,‘叢中笑’......”尤西西掰著兩只手細數(shù)自己珍藏的佳釀,十根手指一一藏入了拳頭,馬上立起新的一輪:“‘萍水蓮’...” 突然門被狠狠推開。 尤西西一手握拳,一手豎著一根指頭,床上早已空掉的茶壺茶壺四仰八叉地躺在堇色被面上。她瞇了瞇眼,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兩人居然天旋地轉(zhuǎn)起來,她咯咯地笑道:“哈哈哈,逍逍,你瞧他們晃來晃去的...” 話未說完,便被祁鈞單手拎起抗在肩上,黑著臉一言不發(fā)地扛了出去。 門口傳來尤西西的哭喊:“我不我不,放開我...!” 不知門口兩人聽到了多少,當務(wù)之急是追上尤西西。宵珥溜到門口,便被一只手輕輕攔住抱起:“鞋子?!?/br> 祁平無奈地笑笑,將她抱至床邊放下,蹲身握住她的腳踝,細細地提上繡著金色云紋的錦履,鼻吸噴灑在她的腳背上,動作虔誠,神情溫柔。 屋內(nèi)還飄著“醉春風(fēng)”的暖香,若有若無,像一條毛茸茸的尾巴,輕輕蹭著宵珥的每一處毛孔,癢極了。 腳趾不自覺抓了抓,宵珥出聲問道:“咳,是你向祁昀告秘尤西西喝酒的吧?” 祁平抬起頭,露出棱角分明的臉龐和深邃明亮的眼睛:“嗯。尤西西支開我的時候,我就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兒了。” 倒是坦誠。 宵珥挑了下眉:“喝個酒還要藏藏掖掖?” “那是你沒有看到她喝醉時的樣子。上一次偷跑出門喝了個酩酊大醉,抱著別人的腰哭喊著祁鈞的名字不撒手,可是祁鈞卻如何都拔不她的手?!逼钇酱蜷_門窗,窗外花香蹁躚而來,“祁鈞氣不過,差點當街將那人徒手撕成兩半。最后還是教訓(xùn)了尤西西一頓才算了事...你去哪兒?” 宵珥眉宇間隱有殺氣:“教訓(xùn)人去?!?/br> 祁平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剛想阻止她,眼睛一轉(zhuǎn),似是想到了什么,壓下唇邊的笑意低低道:“我陪你?!?/br> 宵珥拽著祁平走在前邊,氣勢洶洶地向祁鈞房中跑去。祁平卻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邁著四平八穩(wěn)的大步,笑容耐人尋味。 直到走到房門口,一道綿長婉轉(zhuǎn)的呻吟震得她猛然剎住了腳。 祁平盯著她漲紅的臉頰,故作好奇地捅開紙縫道:“怎的了?” 屋內(nèi)燭光灼灼,照在尤西西赤裸蹦跳的雙乳上,熠熠發(fā)光。而尤西西騎坐在祁鈞黝黑的身上,聲音破碎得數(shù)著:“嗚嗚...叁百二十一...”祁鈞面皮緊繃,身上成塊的肌rou猙獰賁發(fā),兩條粗壯的大腿時不時上頂著跨間粗黑壯物隱沒在身上人的臀間肆意出入。 眼見尤西西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開始偷懶,祁昀啪啪地拍了拍她彈嫩的臀部警告道:“別想偷懶,五千下,一下都不能少?!庇任魑鲉柩柿艘宦?,摟著祁昀的脖子,趴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么,只聽祁昀重重哼了一聲,站起身,一邊走一邊撞著尤西西的小腹,最后抱著她扔到床上翻了個身。 尤西西四肢著地,仿佛感受到了身后危機一般,不盈一握的柳腰顫顫巍巍地塌著。祁昀握著自己的性器迫不及待地挺身一入,而后雙手固住她兩側(cè)的腰部,前后cao動。小腹撞擊嫩臀的啪啪聲不絕于耳,祁鈞喘著粗氣賣力狠撞:“接著數(shù)!” “叁...叁百...叁十一...” “不對!重數(shù)?!鄙砗蟮哪腥藦澲吭谒纳砗蟀淹嬷鴵u曳的雙乳,身下的孽物加大了力度,鋼筋般有力的雙腿加快了速度,又狠又快,水液滋滋聲混著腿rou拍打聲響徹屋內(nèi)。尤西西咬著唇哀哀哭饒:“不了不了,我錯了,昀郎我錯了?!?/br> “還有力氣出聲?你好樣的。” 下一秒尤西西再一次翻了個身,黑熊般的祁昀沉沉壓了上去,將她的呻吟干得破碎不堪??诮橇麇さ挠任魑麟p腿無力地夾著熊腰,玉臂緊環(huán),拼命哀求道:“啊...不行了...真的不..不...行...嗚...” “行?!逼铌劳O律砀皆谒亩?,含住她的耳朵。布滿濕汗的胸膛前后蹭著她滑膩的脊背,“說出來,我就放過你?!辈恢铌赖偷驼f了什么,尤西西更為驚恐地搖著頭。 “不不不...太羞恥了!” “那就繼續(xù)!”祁昀又開始奮力做起了前后活塞運動,身下的錦被濕了一攤。 “我說我說!”尤西西聲嘶力竭,向未來夫君投降妥協(xié):“我再也不喝酒了...” “還有呢?”祁昀向下狠狠一撞,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尤西西捂住羞紅的臉,聲若蚊蠅,卻依然能夠讓人聽個清楚:“給夫君生個寶寶?!闭f完,祁昀拱起身子,改為由上往下沖刺著,交合處的水液聲逐漸緊密。就在尤西西長吟一聲后,祁昀趴在她的身上久久不動。只有身下的卵囊無聲收縮著。 春日里,門內(nèi)外,不醉春風(fēng),墜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