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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說話間帶著哭腔,聲音委屈的不行。 與之相反,柏喬:“哦?!币粋€字,簡單且漠然。 “你——” 柏喬不再理會她,抬頭看了一眼監(jiān)控,其中有紅點閃爍,顯示正在運行。 干脆抬手敲響了房門。 “不!住手!”女人扯著嗓子喊道:“不要這樣!別開門!” 柏喬充耳不聞,繼續(xù)敲門。 女人見狀,咬牙往前一撲抓著酒柜里的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樓下丟去。 “臥槽!什么東西?!” “啊啊??!貼著我臉掉下去的,嚇死我了?。 ?/br> “我他媽魂都嚇沒了!” “砸到人了嗎?有人受傷嗎?” …… 一樓聚會的節(jié)目組慌張的抬頭,目光搜尋著上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在看見滿身是血,妝發(fā)凌亂的女人時,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視角看過去,誰看都害怕! 正在這時,女人突然往里面跑去,邊跑邊喊:“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導演連忙拿出手機報警,同時說道:“快上去看看!” 人多力量大,這么多人一起上去,都是對方的底氣,于是,大家?guī)е频甑姆諉T經(jīng)理啥的,人擠人一起走了上去。 “不要!”女人呼喊著撲向柏喬,大張的雙臂似乎想將他納入懷中,借此來阻止他的動作。 但是,柏喬的速度永遠比她快一步。 女人搖搖晃晃的沖撞,柏喬輕而易舉的躲過她的動作,還有閑心用紙巾清理剛才敲門的手。 有血。 門上都是血。 沒有干凈的地方。 女人那一下可沒有收著力氣,直接撲了上來,她似乎也沒有想到,在這么近的距離內(nèi),柏喬居然能躲開! “??!”這一聲慘叫是真的。 “柏喬哥!” “柏喬!” 上來的人一眼就看見站在門邊的柏喬。 而那個看起來重傷的女人卻沒有得到他們的一絲目光。 “怎么回事?”單彷樺趕過來,“你沒受傷吧?她打你了?你那里難受?” 落后一步的眾人:“……” 這濾鏡是不是有點過分的厚了。 柏喬甩開他的手,緩慢抬眸瞥了他一眼,“你好煩?!?/br> 單彷樺在看他第一眼就覺出他不對來了,鼻子聳動間聞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你、怎么這么大酒氣?你喝酒了?” 柏喬打了個酒嗝,“一點點?!?/br> “一點點會醉成這樣?”單彷樺有些難以置信,柏喬的酒量有這么差嗎? 差是一回事,現(xiàn)在差的有點奇怪了。 單彷樺問:“你喝了多少?” 柏喬瞇起眼睛,仔細思考著,“服務員給的一杯,還有一瓶別的?!?/br> “別的沒有那么苦,服務員的好苦啊……不好喝?!闭f著,他好像還回味了一下酒水的味道,然后肯定的點了點頭,確實不好喝。 女人死死攥著拳頭,“你們……能幫我叫救護車嗎?!?/br> “救護車已經(jīng)叫了,別著急。”導演站出來把外套脫下來給她,“你這是怎么了?” 女人一聽頓時要哭了似的,“我和我朋友一起來這里玩,沒想到她把我騙過來要殺我,你看我的手,手指就是被她拔掉的!” “我趁她不注意跑了出來,嗚嗚……我好害怕呀。” 導演連忙說:“沒事沒事,先別哭,我們這么多人在呢?!?/br> 柏喬看著裝模作樣的女人沒說話,扭頭砰砰敲門,“開門?!?/br> “柏喬?!睂а堇@開女人走過去,“你喝多了,別摻和這事了,先回去吧。” “開門!”柏喬不理,自顧自的敲自己的。 導演跟他不熟,再加上實驗室那邊虎視眈眈,導演也不太敢動手,便看向單彷樺。 單彷樺接到導演求助的眼神也頭疼,但見柏喬一定要開門,心下狐疑間下意識的偏向柏喬,“柏喬哥……房間里有什么問題嗎?” 柏喬說:“有人?!?/br> 女人喝道:“當然有人!兇手還在里面呢!” 經(jīng)理摸了幾把冷汗,連忙上前說:“我?guī)湍验T打開吧?!?/br> “不、不可以?!迸诉€想阻止,單彷樺直接把人擋住,不讓她接近柏喬。 經(jīng)理cao作了一番,冷汗更多了,“門從里面鎖上的,外面打不開?!?/br> 柏喬點了點頭。 經(jīng)理說:“強制破門也很難,這門的材質特殊,當下最結實的木材加石料結合制造,那是外面都沒有的工藝。” 導演建議道:“那要不,先回去,然后找開鎖——” 柏喬沉默著推開單彷樺。 “柏喬哥……?” ——砰! 一腳下去。 號稱最新工藝十分結實的門,頓時搖搖欲墜。 經(jīng)理:“???” 眾人:“……” 柏喬輕輕一推,沉重的房門轟然倒地。 開門后,屋內(nèi)燈光閃爍。 女人懸掛在正中央的水晶燈上。 在她腳下踩著一塊巨大的冰塊,雙手雙腳都死死的纏繞在一起,脖子上掛著上吊繩,上吊繩的頂端就系在水晶燈上。 女人嘴上沾著膠帶無法出聲,見有人進來,當即拼命掙扎,神情激動,不斷低頭示意自己腳下,眼中充盈的淚水隨著她的動作揮灑,模樣看起來可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