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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喬渾然不理被他氣得直吐血的殷正軒。 有主角光環(huán)在,他不會輕易死亡,旁邊那幾個小弟也不會。 眼下照顧陸斯博還是主要的。 今晚發(fā)生的事,陸斯博肯定被嚇壞了。 從這回去身上的血都該干了,柏喬想了想說:“我?guī)闳ジ浇频晗聪春貌缓茫俊?/br> “好。”陸斯博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態(tài)度溫順乖巧的不行。 柏喬帶著人從陰暗的角落離開,適應(yīng)了黑暗的人驟然暴露在光明下感覺到的不是溫暖,而是雙眼針扎般刺痛。 陸斯博閉了閉眼睛,在柏喬懷里輕蹭幾下。 柏喬以為他是在撒嬌,把人摟緊了些,想帶他去最近的酒店。 “臥槽這怎么回事?!”莫忘姍姍來遲,迎面撞上柏喬抱著一個血人往前走,而他懷里那個……好像是陸斯博?! 他在柏喬開車走以后就跑去車庫開車追他,沒想到慢了一步跟丟了,按照車上定位才找過來。 柏喬問:“附近有可靠的酒店嗎?” 普通酒店可能不會開房間給他們。 別的不說,就兩個滿身是血的人,誰傻了敢開房? 這要是出事可就說不清楚了。 莫忘作為陸斯博手下得力干將,自己名下也有不少東西,他說:“附近有一個我名下的酒店,你跟我來?!?/br> 不對外開放,只是平時為了陸斯博上學(xué)給他們開會方便,才在這附近開的酒店。 上了車,莫忘看著都快粘在柏喬身上的陸斯博,“那個……你把他放出來唄?!?/br> 柏喬還沒說話,陸斯博先一步摟緊了他的腰身,整個人像是一個大的人形掛件一樣,不放手的態(tài)度十分明顯。 柏喬拍了拍他的背,說:“開你的車?!?/br> 莫忘:“……” 酒店很空,大廳除了一些日常必備的桌椅,連個前臺都沒有。 更別提服務(wù)生。 莫忘自己跑到cao作臺里面開了一間房,在遞卡的時候他問道:“需要我?guī)兔???/br> “不用,我自己就行?!?/br> 柏喬懷里抱著柔柔弱弱的陸斯博回了房間。 先扶著陸斯博坐在床邊,哄孩子似的蹲在他腳邊說:“你身上都是血,先洗個澡好嗎?” 陸斯博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嗯?!?/br> “那你等我一會,我進(jìn)去放水?!?/br> “好?!?/br> 說完,柏喬一直沒動。 陸斯博雖然心下狐疑卻沒有催促,跟這個人在一起,即使是坐著什么也不干,他的心情也會很輕松。 半晌,柏喬無奈笑著舉起手來:“說了好,那你……倒是松手啊?!?/br> 他眼神促狹調(diào)侃著:“這是不想放手嗎?” 陸斯博定睛一看,雖然沒抱著人,但手卻牢牢地抓著柏喬的手,剛才柏喬不說話,可能也是等他放手呢。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幼稚的事,陸斯博臉色一紅,連忙松開手。 柏喬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太可愛了你。” 陸斯博紅著臉發(fā)出一聲細(xì)若蚊吶的‘嗯。’ 柏喬進(jìn)了浴室放水,并沒有注意到他有沒有說話。 放好水以后,他拿毛巾擦手,走出來說:“陸斯博小朋友,你的眼睛看不見,需要哥哥幫你洗澡澡嗎?” 身形高挑的青年,故意說著幼稚的疊詞,手上更撩撥著他臉頰的碎發(fā),清雅冷冽的聲音莫名蒙上一層暖意,卻沒有嗓音沙啞時好聽。 再加上些低沉的泣音,或許會更好聽。 只是……裝瞎這件事總歸是他的謊言。 陸斯博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在臉頰上蹭了蹭,“一會出來我告訴你個秘密?!毙?,不等柏喬追問,便走進(jìn)浴室。 柏喬挑了挑眉,掃了一眼磨砂的玻璃浴室,扭頭找浴巾去了。 熱水從頭頂淋下,洗刷著粘在身上的血液,更像是洗刷上輩子的人生。 上輩子后半生碌碌無為,被欺壓半輩子,最后鐺鐺入獄在其中自殺結(jié)束生命。 結(jié)果一睜眼卻是在十幾年前與殷正軒被打斷腿的當(dāng)晚。 他命運(yùn)的轉(zhuǎn)折點(diǎn)。 但是,他已經(jīng)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 重生也好,報(bào)復(fù)也罷,他只想當(dāng)場報(bào)仇然后去自首。 卻沒想到,被中途闖入的柏喬打亂了計(jì)劃。 原以為他看見這樣的自己會恐懼,會害怕,會跑出去驚慌失措的報(bào)警。 卻沒想到,以上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他只是跑過來抱住他,然后……親了他。 在當(dāng)時場面說明一切的時候,柏喬毫不猶豫的奔向他,無條件的保護(hù)他,這是明目張膽的偏向。 那一刻,陸斯博突然放棄了。 重生歸來的怨氣在觸碰到柏喬時,煙消云散。 我早已支離破碎,只愿就此沉淪,但余生遇你,我堅(jiān)信你便是我重生的意義。 清水洗刷污濁,陸斯博緩緩抬頭,眼前,盡是柏喬的笑顏。 ‘咔噠’ 浴室門打開,蓬勃的熱氣從中散出,陸斯博穿著浴室里的浴袍走出來,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睛,看向床邊的柏喬,“我……” 柏喬說:“你先吹個頭發(fā),等我洗個澡出來再說,我身上有血,不舒服。” “好?!标懰共┮膊患?,反正都是要坦白的。 陸斯博隨手擦了擦頭發(fā)也懶得吹,剛坐下,手下感覺按到了什么東西,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件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