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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他潦草地行禮道:“待城開打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又是萬更的一天噢! 總有人問我后面的劇情虐不虐,亡國了沒有,不能劇透鴨!反正是HE!至于萬更的內容可以透露一下—— 小遇兒終于要對世家黨羽動手了!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出自《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作者】辛棄疾·宋 感謝在20200917 20:31:28~20200918 05:46: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729.團粉小甜心 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4章 我急瘋了。 皇帝尚未親政,雖手握玉璽,但依殤寧祖制,圣旨需加蓋鳳印及三位顧命大臣聯(lián)名,方才可生效。 三位顧命大臣里,除了陳琸外的二人皆為世家黨羽,而李遇尚未立后,鳳印向來由周哲翎捏在手里;事實上,就算是先帝立后娶妃,周哲翎也未曾松開過鳳印。 這也是為何此前多次李遇要為白鷗開路,都不可悄然行事,一定要直面周哲翎與滿朝文武。 此前李遇不允白鷗再赴待城,誠然是心結使然,但也真真是那句“清君側”斷了他所有的念想。 就算他真的可以置白鷗的安慰于不顧,沒有那方風印他也做不得什么—— 白鷗身為朝中武將,若無召臨戰(zhàn),是為抗旨不尊;待城三萬駐軍,若無調令便任憑白鷗號令,依例便要以謀反大罪論處。 若沒有一個體面的出身,白鷗之前的出征便名不正言不順;戰(zhàn)場局勢瞬息萬變,生死只在一念之間,李遇不能讓白鷗為后方陰謀掣肘。 可白鷗現(xiàn)在有了高貴的出身,又屢立大功,此次周哲翎領頭,決不允許白鷗出征,便是要阻止不愿與他們同流合污的陳氏一家獨大。 世家黨羽早已視白鷗為眼中釘、rou中刺,欲處之而后快,任何錯處他們都會揪著不放,更何況是抗旨、謀逆這樣的大罪。 李遇怎么能給他們手里遞刀子。 “那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嗎!”白鷗重重一拳垂向桌案。 這些道理,若是擱在往常,放在別人身上,他未必就想不明白,可沾著李遇,時間一分一秒都在催他—— 他冷靜不下來。 待城開戰(zhàn)的信既然已經傳到了四茍這邊,就算一路八百里加急,那也是幾天之前發(fā)生的事兒了,可項興言同項弘那邊,再加上一個兵部,愣是沒有半點消息。 這么多日過去了,四茍沒有得到任何戰(zhàn)況的消息,可若是情勢樂觀,這父子倆邀功的折子只怕要比四茍快不少才是。 白鷗怎么能不急。 李遇的手在書案下伸向白鷗,隔著一層桌布悄悄握住白鷗的手,傳遞一種溫柔的力量。 他沒有言語,只默默地望著白鷗。 偏殿之上只有四茍和小姚兩人,一個是泥鰍似的機靈,一個慣會察言觀色;瞧間這氣氛,兩人相視一眼,誰都沒有言語,悄悄地退了下去。 “白鷗哥哥?!崩钣鲚p聲道:“朝中還沒有戰(zhàn)報?!?/br> “四茍的情報網是我親自鋪下去的?!卑t咬牙道:“不會有錯?!?/br> “只是開戰(zhàn)而已,我們都知道,這一仗早晚是要打的?!崩钣鲇帜罅四蟀t的手,“我們未必會輸?!?/br> 白鷗痛苦地闔眸。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李遇解釋,注定是贏不了的。 “你覺得有勝算嗎?”他沉聲道。 李遇不答,只拋出一記反問,“那若是你去了,覺得自己一定有勝算嗎?” 很早以前白鷗便隱隱覺出,這場戰(zhàn)爭的實力懸殊,已非人力可以逆轉;甚至在更早之前,從江南的水患換了旱災開始,他就該明白,這一切仿佛是不可違逆的天意。 但愛會使人奮不顧身,就像當初深陷泥沼的魚兒不顧一切躍出水面—— 逆勢而為也好,逆天而行也罷,他要把李遇留下。 他在桌下扣住李遇的腕子,“我必須試試!” “我會送你去。”李遇任由白鷗扣住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溫柔地覆上白鷗的手背,“但我們需要一個時機?!?/br> 白鷗吃驚不言。 他沒有想過李遇真的會親口說出送自己上前線的話。 雖然昨夜在山頂他給李遇做過一場心里建設的預演,但事情在想象里和最終最后發(fā)生在眼前有多不一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設想過一萬種可能,李遇會哭會鬧,他也許要哄要逼,卻唯獨沒有想到過少年帝王會如此冷靜,甚至還輕輕的拍著白鷗的手背,像是安慰。 等待的日子最是難熬,明明知道最可怕的結果可能就在前方,自己卻被束縛手腳什么都做不了,白鷗每一天都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周哲翎還是沒有出現(xiàn),簡直像是捧著那方鳳印躲了起來。 只有李遇照例處理公務,一切如常。 晚夏轉眼入秋。 當初愚公移山移走的好像不是太行、王屋二山,而是整個待城;這座城池像是整個從這片土地上消失了,再也沒有傳回過半點音信。 連四茍的情報網都好些徹底癱瘓了一樣。 就算大敗,十萬軍民難道就沒有活下一個可以傳信的人嗎? 一切都太詭異了。 “你點上些得力的人——”白鷗召來四茍,言簡意賅,“回待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