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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伸過手正是要接,白鷗又不死心地晃了晃手里的信封—— 居然有聲音! 他攤開手心將信封里的東西倒了出來,只有一片平平整整的銀杏樹葉。 那片銀杏葉黃得很好看,只是邊緣的部分因為失水,已經(jīng)有些干枯微卷。 白鷗怔怔地看著掌心里的枯葉,想起光明宮的涼亭邊恰好有一棵老銀杏樹—— 那是故事開始的地方。 原來,葉子都黃了嗎? 白鷗知道這是李遇想跟他說話,可小皇帝深怕自己說了什么讓他著急,在戰(zhàn)場上分心,所以只字未留,只奉上黃葉一片。 他貼心的小情人大概是在同他說——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李遇想他,卻不敢催他。 “將軍?”瞧著白鷗捏著片葉子愣愣地出神,陳安小聲提醒了句。 “???”白鷗回過神來,將那片葉子收進鎧甲里側(cè),貼胸口放著,抬頭對陳邦道:“人抓得差不多了罷?讓他們自報家門,大概是什么情況,摸清楚了回來報我?!?/br> 待人下去了,陳安才遲疑著開口:“將軍……” “嗯?”白鷗抬頭瞧見陳安一臉擔憂,直接問道:“你都知道了?” 陳安點點頭,“來的路上,陳邦大概都同我說了?!?/br> 白鷗也跟著點了點頭,毫不意外,“你覺得我做錯了?” “將軍沒錯,這樣的人是該死,但……”陳安踟躕道:“到底強龍不壓地頭蛇?!?/br> “將軍上次手刃臨安府尹為的是震懾四方,你做完便走了,自有陛下護著;眼下我們在這待城人生地不熟,還不知要呆多久……” “就是因為不熟,陳邦現(xiàn)在不是去‘打聽’了嗎?”白鷗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一會就‘熟’了?!?/br> “將軍……”陳安憂慮道:“可那畢竟是項弘的副將,你就不怕項太守回來找您要說法?” “是‘之一’。”白鷗沉聲道:“項興言,不會回來的?!?/br> 項興言跑路的行為相當明顯,顯然是故意將這個爛攤子丟給白鷗,他恐怕也不是不想御敵,只是領(lǐng)著這幫廢物,他也沒底。 他早早將項弘安排回江寧,自己又借故退到庸城、靖城去,無非就是怕一朝事敗,撇不清干系。 若是白鷗能保下待城,他倒是有可能舔著臉回來分一份功勞;若是稍有意外,戰(zhàn)爭結(jié)束前,這老狐貍絕不會出現(xiàn)。 “陳安你信嗎——”白鷗抬頭看了眼陳安,“我現(xiàn)在就是把待城翻過天來,他項興言也只會當沒看見?!?/br> 項興言走時帶走的所謂“親衛(wèi)”也不少,這校尉自稱是項弘的副將,也不過只是“之一”;昨夜的晚宴輪不上他,項興言跑路也沒帶上他,可見,是個不怎么重要的“之一”。 方才白鷗同陳邦說自己沒忍住,那場面,但凡有兩分血性的男人忍不住都是正常的,但他也沒忘了眼前的事對李遇有多重要。 有脾氣也是真的,但他還沒有失了分寸。 “若我猜得不錯——”他繼續(xù)解釋道:“戰(zhàn)爭結(jié)束前,項興言都不會出現(xiàn)?!薄澳恰标惏菜紤]片刻才接著道:“我修書一封,看看陛下和義父那邊可有良策?!?/br> “別告訴他!”白鷗緊張得沒壓住音量,話一出口頓覺失態(tài),他尷尬地清了清嗓,“那個……你義父……陳閣老他身子剛見好些,天高皇帝遠的,也做不得什么,就別教他們跟著cao心了。” 這話說出口,他才第一次明白李遇瞞著自己時的心情。 他突然有些懊惱。 他這小半輩子總是一個人,最親近的只有一只貓,現(xiàn)在心尖兒上揣了個人,關(guān)于那些復(fù)雜的情感牽扯,弄不懂的實在太多了。 “將軍周全。”陳安點頭道:“那……我們現(xiàn)在……” “陳邦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人聚得差不多了?!卑t解釋道:“我們先得搞清楚,以后要帶出去打仗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br> “那我去?!标惏舱f著轉(zhuǎn)身出門,“問詢記錄的事兒,我怕他不仔細?!?/br> 陳安去后,白鷗摸出那片銀杏黃葉呆愣了許久后,將樹葉緩緩折疊,折成他平日里吹奏時的樣子,然后從靴筒邊抽出那把從不離身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在樹葉上刻寫著什么。 有人打簾進帳,帳外的光束打在他的臉上,他連忙將葉子收了起來。 “將軍?!标惏策M帳后行了個禮,“抓了幾十人,本也盤問的差不多了,但是……” 白鷗瞧著陳安面露難色,起身問道:“出事兒了?” 陳安窘迫地點了點頭。 白鷗也沒再多問,邁腿就要往帳外去,見陳安正要跟上,他回身道:“那個,我想了一下……” “這兒的事兒既然不好教他們擔心,那咱就得回信報個平安才好?!?/br> “你抽空修書一封,麻煩陳閣老想法子遞進宮去?!?/br>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走到帳簾邊,想了想還是又加了一句,“寫好了先給我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猜到樹葉和信,小攻要做什么嗎?照例猜中發(fā)紅包?。ㄟ@次賭你們猜不到~發(fā)個大的!嘿嘿~) 前幾天看到一篇帖子,說一個作者會在什么時候崩潰,寫了好多好多條。 別人的阿魚不知道,反正我大概是在看見自己發(fā)際線日益稀疏,評論區(qū)卻日益冷清那一刻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