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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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策真的懶理這二位,吃過晚飯連茶水都沒喝,直接開車走了。 因為聽到了八卦,宴世章夫婦也顧不得這個兒子,兩人湊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賀勛和姜煙的事情,別提多熱乎了。 這個年代,孩子們幾乎沒有所謂的攀比之風(fēng),而且在馬路上攙扶摔倒的老頭老太太也不用擔(dān)心被訛上。 姜瑜趁著晚飯,和弟弟一塊去小區(qū)外面的中心廣場去散步,就在走出小區(qū)沒多遠(yuǎn)的功夫,瞧見一位老太太晃晃悠悠的倒下去。 她心里想著應(yīng)該上前去幫忙,可身體上卻產(chǎn)生了瞬間的抗拒。 不等她有動作,身邊的姜川快步?jīng)_上前。 “奶奶,您怎么了?” 姜瑜微微蹙眉,只能抬腳快步上前,就在這個空檔,周圍已經(jīng)有兩三個人也跑上前去。 “大媽,您那里不舒服?”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接過姜川的手,將老人直接背起來,“先送去醫(yī)院吧。” “好?!崩先思掖藭r已經(jīng)昏迷,不知道具體是什么癥狀,幾個人急匆匆的跟著往醫(yī)院去了。 她有些慚愧,愧疚于自己的行為。 雖說她盡力的想要讓自己融入到這個世界,可就這么一件很小的事情,將她打回原形。 不管如何努力,心理始終都是幾十年后的人,一些慣性的思維深深的烙印在心里,不是時間能夠抹去的。 姜瑜被姜川一路上拉著往前跑,等跟來醫(yī)院,老人已經(jīng)被送到病房里了。 他們姐弟倆走進(jìn)病房后,就聽到醫(yī)生說:“病人沒什么大礙,只是癲癇引起的突發(fā)性暈厥,剛才已經(jīng)做過急救措施,很快就能醒過來?!?/br> “謝謝醫(yī)生?!北娙粟s忙道謝。 隨后,一位認(rèn)識這大媽的中年女子留了下來,姜瑜和姜川見老人家臉色緩和,呼吸平穩(wěn)后,就離開了。 走出醫(yī)院,姐弟倆也沒有去散步的心情,剛才這番折騰,也算是消化了。 “小川,這件事你做的很好?!苯そo予弟弟表揚(yáng),比她做的好。 她作為一個成年人,對這種事情是極其抗拒的,只因為這是對人性的一種考驗。 她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可針對扶不扶的問題,在9012年也是一件世紀(jì)難題。 不扶,你可能會面臨良心的譴責(zé)。 可扶了,或許就要面臨無盡的麻煩。 曾經(jīng)她就看過一則新聞,一位年輕人扶起了摔倒的老大爺,然后就被這位老大爺給賴上了。 后來年輕人以死來自證清白,那位老大爺卻沒有任何責(zé)任,對于良心的譴責(zé),這位老人已經(jīng)不在乎了,若是真的在乎,這條年輕的生命,絕對不會消失。 按照時間來算,到時候她也會是那個年紀(jì)的老太太,可姜瑜決定,以后要做一位優(yōu)雅的老人,良心還是要揣在自己的胸口里,才不枉為人一場。 “這有什么好夸獎的,遇到了自然就要上去幫一把,不是很正常嘛?!苯ɑ卮鸬暮茌p松。 低頭看著身邊的小男孩,她心里也希望這孩子能一直保持這種心態(tài),卻注定是不可能的。 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人性也是最捉摸不透的,即便你有能改變世界的力量,也無法掌控人性的變化。 “對,這很正常?!彼狼暗氖澜?,才是不正常的。 慢悠悠的走回家里,在家門口的位置,他們倆遇到了宴策。 宴策身邊還站著三個人,一位非常優(yōu)雅知性的中年女子,一對看上去有幾分相似的混血男女。 “宴先生?”姜瑜和對方打招呼。 宴策見到他們姐弟倆,點(diǎn)頭算是打招呼,“散步?” “是的,用過晚飯領(lǐng)著我弟弟在小區(qū)外面走走。”她也沒問身邊的三個人是誰,隨后和宴策道別開門進(jìn)去。 宴策從后備箱里取下行李箱,帶著三個人進(jìn)了旁邊的別墅里。 “那小姑娘是誰?怎么住在你的別墅里?”中年女子開口問道。 “是姜持老爺子的孫子孫女,兩個孫女都考到了京城的大學(xué),賀勛和我借走了旁邊的那套別墅,給他們?nèi)俗≈!毖绮吆蛯Ψ浇忉?,“姑姑你就住在這里吧,等你那邊的房子裝修好了再搬走?!?/br> 這位中年女子就是宴思錦,雖說看著只有四十來歲,實際年齡已經(jīng)奔七了。 旁邊這一對混血男女,則是宴思錦的一對雙胞胎外孫,知道她要回國任教,這兩個孩子也跟著過來了。 “姜持呀?!毖缢煎\唇角勾起一抹笑,“說起來我也很多年沒看到姜持了,他沒有跟過來嗎?” “……”宴思錦之前從父親口中得知,當(dāng)年她對姜持是有幾分旖旎的想法的,不過那時候姜持在老家有一位未婚妻,宴思錦得知后,就再也沒有將心思表露出來,不過和姜持夫婦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 沒聽到回答,宴思錦的表情暗淡下來,“這樣啊,什么時候走的?” “十年了。”宴策回答。 “我這些年往家里打電話,你爸從未提起過?!?/br> “他可能覺得沒必要吧。”宴策明白,父親是擔(dān)心姑姑心里難受,畢竟當(dāng)年宴思錦對姜持的心思,宴世章最清楚不過了。 他聽父親提起過,若不是姜持有未婚妻,他也是想撮合兩個人的。 “姜翰和林黛呢?”宴思錦曾經(jīng)也沒少哄著年幼的姜翰,她很喜歡那個孩子。 “他們也在四年前去世了,如今姜家只有他們?nèi)齻€人了?!?/br> 這次,宴思錦受到的沖擊比姜持去世還要深,“怎么就去世了呢?” “是被三個社會閑散流氓搶劫害死的,身中數(shù)刀,不過那三個人也被槍決?!?/br> “當(dāng)真是該殺!”宴思錦恨恨說道。 她算是把姜翰看做半個兒子,誰想到卻被人給孩子,宴思錦如何不恨。 此時的心情,恨不得將人拉出來鞭尸,也難消心頭的痛楚。 “兩個孩子在哪里讀書?” “jiejie姜煙在醫(yī)科大學(xué),meimei……就是剛才在門口碰到的那位,目前在京大,是以全國理科狀元的身份考入京大的,也是程老和郭老的學(xué)生,幾位在勞改期間,教導(dǎo)了她兩年。” 宴思錦點(diǎn)點(diǎn)頭,表情甚是滿意,“不錯,不愧是姜家的子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