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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人二話沒說就把邀請函給鐘宴齋和林奇送來了。 “去不去?”林奇問鐘宴齋。 他們倆磨合的時間還很短,滿打滿算也就才三個月,作為車隊參賽有些過于冒險。 鐘宴齋望向林奇,林奇也正在看他,目光接觸的那一瞬,鐘宴齋已經一錘定音,“我們去?!?/br> 城市的邊緣是無邊的海,海水不夠清澈,不足夠支撐旅游的事業(yè),只有零星的本市居民在傍晚茶余飯后的時候來看一眼夕陽。 泛黃的海水帶著泥沙乘著風上了岸,咸咸的海風沖向鼻尖,空無一人的海面顯得特別空曠,林奇坐在堤面,深吸了口氣。 海風吹起了鐘宴齋的t恤下擺,夕陽照在臉上,淡淡的溫暖,微醺般的繾綣,鐘宴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站在林奇身后。 林奇屈起雙腿,雙手往后一靠,“心里有點慌,”他扭頭望向鐘宴齋,“你覺得咱們倆能拿個什么名次?” 鐘宴齋望向模糊的海平線,銳利的輪廓在夕陽中染上油畫般的色彩,他沉默一會兒,道:“中段左右?!?/br> 林奇差點沒裂開,“才中段?” “參賽名單我看過了,”鐘宴齋垂首客觀道,“都是很有經驗的車手,中段已經是我預估的比較理想的成績。” 林奇:“……”真是沒有一點開掛男主的自覺。 “不要對成績有太大的負擔,”鐘宴齋揉了一下他的頭頂,淡淡道,“享受比賽?!?/br> 林奇瞳孔微微放大,像鐘宴齋這樣驕傲的酷哥,竟然會說出這種類似示弱的話,林奇吃驚之余,忽地想到是不是鐘宴齋看出了他的不安,才會說這樣的話來安慰開導他。 想到這里,林奇抬手抓住了鐘宴齋的手掌。 鐘宴齋的手很大,指節(jié)修長,指甲干凈,看上去就像是鋼琴家的手,誰能想到這樣一雙文秀干凈的手會駕馭人類極限的速度。 林奇將手指嵌入鐘宴齋的指縫,輕輕扣住,“你說的對,享受比賽?!毕硎芎退谝黄鸬拿恳欢螘r光。 比賽賽程緊張,林奇和鐘宴齋很快地收拾了行李與車隊人員一起前往參賽城市,提前去適應城市的氣候。 北方城市冷得更快,晝夜溫差大,林奇與鐘宴齋中午在本市上飛機的時候還穿著t恤,半夜落地就得穿薄外套,還有點感覺涼意絲絲地往脖子里鉆。 林奇手攥在口袋里,哈了一口氣,“這怎么感覺都快入冬了?!?/br> “10月份這里是快入冬了,”經理道,“我聽說這里山上都下雪了?!?/br> 林奇腳步一頓,臉上表情有點不好,該不會跑雪道吧? 雪道,尤其是雪山,在拉力賽中屬于危險系數很高的賽段。 拉力賽自身就有‘死亡賽事’的別稱,雪山就是拉力賽中的死神。 比賽成績可以放平常心,人命不能。 說實話,林奇不擔心鐘宴齋會出大狀況,鐘宴齋是男主,小世界氣運的支柱,小世界只要還想運行下去,無論如何也不會找鐘宴齋的麻煩。 林奇怕他就沒那么好運氣。 聯盟是解除了生命限制,可沒承諾林奇會在每個小世界里長命百歲,他依然有意外死亡的可能性,就像那次離開狄嵐時的飛機失事一樣。 林奇沉沉的面色一直保持到了酒店里,經理人對他和鐘宴齋掏出兩張房卡時,林奇才如夢初醒,下意識道:“我跟小鐘分開睡?” “對啊,”經理人有點莫名其妙,“睡兩間不好嗎?” 林奇欲言又止,表情很一言難盡。 眼色十級的經理人立刻道:“放心,咱們俱樂部有錢?!?/br> 林奇:“……”誰擔心俱樂部的經濟情況了。 鐘宴齋已經抽出了其中一張房卡,對經理人道:“我們一起睡?!?/br> “啊?”經理人略微臉紅了一下,“我、我不是很方便?!?/br> 鐘宴齋懶得理他,對林奇道:“走?!?/br> 經理人:“……”原來不是說他。 經理人在原地尷尬了一秒后,舉著房卡跟了上去,“小鐘,我訂的可是大床房??!” 大床房這種東西對林奇來說不但不討厭,還很習慣,經理人確認沒問題后也就離開了,這次終于眼色爆發(fā),體貼地替他們關上了門。 看來小鐘和小林相處得真不錯,經理人對兩人的和諧樂見其成,關門的時候心里一樂,不知怎么,嘴角還掛上了一點竊笑。 林奇長出了一口氣,甩了背包,直接倒在了大床上,喃喃道:“雪山……不會這么狠吧?!?/br> “既然特意把賽道設在這兒,沒理由不利用這里特殊的地形,”鐘宴齋拎起林奇扔在地上的背包放到沙發(fā)里,將自己的背包也放到那兒,環(huán)手俯視雙眼無神的林奇,“怕了?” 林奇瞄了他一眼,很誠實地點了點頭,“怕了?!?/br> 林奇的作風從來都是肆意自由,‘怕’這個字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人生里,如果怕,也就不會選擇賽車。 “為什么?”鐘宴齋道。 頭頂的吊燈散發(fā)著刺眼的光穿破睫毛,林奇眨了眨眼睛,“我也說不清,不知道,反正突然就挺怕死的,”他深吸了一口氣,胸膛慢慢起伏,“不想就這么結束?!本退闶亲⒍ǖ碾x別,也想拖延到最后一秒。 浪子是鳥。 他們自由地飛。 有一天,他的腳上忽然多了一條線,他忽然就害怕飛得太高,回頭見不到線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