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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了一點點的改變嗎? 林奇滿懷希望地去問系統(tǒng),得到無情又熟悉的‘黑化值百分百’之后的回答,人又蔫了。 “這屋子估計許久沒人住了,”杜承影推開院門,望了四周的擺設(shè),注意到墻面上的黑影緊緊貼著,像是燒焦后留下的痕跡,收回目光對林奇道,“師弟你先坐一會兒,等我安葬好了他,再去收拾?!?/br> 林奇忙道:“我去收拾吧。” “不忙,”杜承影輕擰了眉,語氣堅決道,“你就坐在我視線之內(nèi)?!?/br> 林奇很少看到杜承影對他如此強勢的模樣,也沒多想,找回了做小弟的自覺,乖乖地坐在一旁的矮凳上。 矮凳旁有兩把柴刀,柴刀下是凌亂的木頭和幾張不怎么干凈的動物皮毛,林奇可以想象這里原本的主人坐在矮凳上劈柴收拾獵物,汗灑地面的情形。 可現(xiàn)在那努力生活的人卻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干尸。 水麒麟伸出尖銳的爪子,一爪子下去就是一個大坑,兩爪子下去恨不得能打一口井,杜承影面無表情地提起干尸,轉(zhuǎn)身背對著林奇,不讓林奇看到他眼中的漠然,隨意地像丟棄垃圾一般將干尸丟入坑中。 水麒麟刨了土下去,一個簡易的墳包就好了。 杜承影拍了手起身,回過身見林奇坐的乖巧,神情似有悲憫,眼中流露出一暖意,“進去吧?!?/br> 獵戶是獨居的,屋子里的擺設(shè)明明白白地訴說著這個事實,一張竹榻,不算很大,靠縮在墻角,屋內(nèi)掛了許多臘rou和收拾干凈的光滑皮子,東西擺的也很凌亂,像是回屋之后想扔哪就扔哪,桌子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 林奇摸了一下桌角,手指捻了捻,低聲喃喃道:“我上山拜師時,還不是這樣的?!?/br> “世事難料。”杜承影神色平靜,從袖中掏出一塊軟帕,捏了個訣,軟帕像個小人一般直立起來,飛上桌子‘唰唰唰’地游了起來,先將凳子擦了個干凈,杜承影拉著林奇坐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林奇,林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瘦了?!倍懦杏拜p聲道。 林奇沒說話。 屋內(nèi)安靜極了,連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只有兩人的呼吸之聲。 杜承影緩緩道:“師弟,其實……你不覺得這樣生活很好嗎?” 林奇抬起頭,意外地從杜承影眼里看到了認(rèn)真,“這樣生活?” 杜承影目光專注,他看林奇的目光一直都是溫柔似水,此時那水波中蕩漾著一點異樣的熱烈,“就像這個獵戶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最簡單的日子?!?/br> 林奇煞風(fēng)景道:“然后被魔修吸干?” 杜承影攥了他的手,堅定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br> 掌心被緊緊地團住,不必說出口的珍視從男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能流露出來。 林奇最受不得這個,抽回了手,他沒用多大的力氣,當(dāng)杜承影察覺到他的意圖時,就已經(jīng)先放了手。 林奇猛地站起身,凳子突兀地在地面發(fā)出一聲巨響,“我累了?!?/br> 屋子不大,林奇轉(zhuǎn)頭不知該往哪躲,水麒麟踱步過來,主動地盤腿坐下,林奇直接撲入他蓬松的懷抱里裝死。 杜承影坐在原地良久不動,軟帕勤快地擦到他腳下,順著他的靴沿仔仔細細地擦拭地面,冷不丁地被抬起的靴面一腳踩下,軟帕伸直了四個角,用力掙扎了幾下,靴子的主人又碾了一下,才終于抬起了腳出去。 屋外,無風(fēng)也無聲,寂靜得可怕。 杜承影巍然站立,抬手關(guān)上了門,確認(rèn)林奇躺在水麒麟懷里入睡之后,眼角瞟向墻邊。 墻邊的黑影一抖,慢慢從墻上剝落,成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單膝跪地,“拜見魔尊?!?/br> 杜承影重生那一刻,月露山卦象倒轉(zhuǎn),世間魔氣暴漲,所有的魔修都在那一刻清楚明了,他們的主人——到來了。 杜承影冷冷看著黑影,“滾?!?/br> “魔尊大人,”黑影抖了抖,不肯離去,“請您回魔域?!?/br> 杜承影無動于衷。 黑影低聲道:“我們魔修多年以來一直受這些名門正派的欺壓,大人,您不也正厭惡他們嗎?魔域一直在等待它的主人統(tǒng)治,先前是有人有眼無珠,才會對屋里那位下手……” 手掌瞬間掐住了黑影,杜承影眼中冷得能沁出冰,邊收緊力道邊平靜道:“你們不配提他?!?/br> 黑影在他手中散落,袖中靈蝶飛出,如鳥獸般啄食著殘存的魔氣,上下翻飛好不熱鬧。 修道與修魔,在杜承影心里沒有任何區(qū)別。 弱rou強食,此消彼長,狗咬狗。 人可以以牲畜為食,魔修為何不能以人為食?都一樣。 自以為與他是一路人,一路上窮追不舍,與一廂情愿讓他作救世主的抱束一樣,真是讓人厭煩。 杜承影輕輕甩了袖子,抬手以魔氣為刃,又用力在傷處刺了下去,傷口實在愈合得太快,天之驕子,多么諷刺,杜承影仰頭望向晦暗的天空,不由冷笑,天道,你選擇了我,我未必肯聽從你。 林奇不知自己是不是太累了,趴在水麒麟懷里似乎一覺又睡了過去,醒來時人已躺在了竹榻上,身上蓋著一件薄薄的法袍,坐起身發(fā)覺屋中央一點淡淡的光芒,杜承影正坐在那給自己換藥。 上身的衣物盡褪,露出強健的臂膀,身上肌rou起伏分明,黑色的魔氣縈繞著身軀,鮮血從黑暗中涌下,光是看著,就讓林奇感到了難以言喻的疼痛,而杜承影卻面不改色地抬手扯開了傷口上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