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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輕一點,這個東西捏爆炸,你的手就廢了?!敝⑾肫饋戆C的勁道,感到一絲恐懼。 阿獵小心翼翼的捧著打火機(jī),像對待神物一樣恭敬謹(jǐn)慎,看了好幾遍再還給知微。 “不試試嗎?”知微按了一下打火機(jī),阿獵被突然冒出來的火焰嚇了一跳。 “不不不了……”阿獵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看向知微的眼神也有些變化,多了一些敬畏。 魏珣把兔子rou串好,架在火上烤,油脂滴在火焰里滋啦響,烤rou特有的香氣十分撩人??上掷锏姆渥觽€頭大毒性重,弄不到蜂蜜,不然那滋味才好。知微哼著國歌,不時跟著魏珣轉(zhuǎn)動一下rou串,先吃飽喝足安居樂業(yè),其他的事情…以后總會有辦法的。 三人分了烤好的兔子rou,魏珣一只手拿著rou串往嘴里送,另一只手拿著其它的rou串,一股柔和的力道從某根rou串上傳來,魏珣看過去,那白衣少年飄在自己身前,俯身張嘴欲叼rou串…… emmm…… 兩人對視。 少年眼睛因為過度驚異變得滾圓,淺金色的瞳孔在光下純凈到透明,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 魏珣有些難以言喻,淡定的面部表情龜裂,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少年強(qiáng)自淡定叼走rou串,在空中一溜煙跑得沒影。 詞匯量貧乏的少年不知道什么能表達(dá)內(nèi)心激烈的情緒…… 為什么、為什么那個小家伙能看見自己?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去吃他的rou串了…… 明明不需要進(jìn)食,見那小家伙吃得香,想著反正他看不見自己,就大刺刺過去叼rou串,完全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 rou串味道…真好??!難怪人類每天都要吃好幾頓食物,少年溜得遠(yuǎn)遠(yuǎn)的,三兩口吃完rou串,摸著肚子,第一次覺得身體特別空虛。 三人吃完兔子rou,阿獵刨開火堆,從下面挖出野雞,敲掉把雞毛沾干凈的泥殼,雞皮也撕掉了,嫩嫩的雞rou直接暴露在空氣里,覆著淺淺一層油脂,在太陽下反射出漂亮的金光,香氣直往人肚子里鉆。阿獵一人一只稍小一些的,魏珣與知微分那只肥一點的野雞。 這次的香氣比上次更好聞,少年終于還是忍不住循著味道溜過去,一直在心頭反復(fù)告誡自己:不吃不吃,我就看看…… 魏珣見不遠(yuǎn)處林子里有片白色的衣角,便從自己那半只野雞上拔下野雞腿,往那棵樹后面過去。 “小白……”知微一臉疑惑,剛出聲就被阿獵的大嗓門打斷。 “小白一定是吃飽了想拉……” 知微把魏珣分給他的雞屁股塞進(jìn)了阿獵嘴里。 世界終于安靜了。 魏珣表情僵硬了一瞬間,繼續(xù)朝樹后面走。 “給你?!蔽韩懓央u腿遞向有點臉紅的白衣少年。 “不用了……”少年嘴上說著這樣的話,雙手卻耿直地接過了雞腿。 魏珣忍不住笑了,想起來上次問少年的問題,見他專心啃雞腿的樣子,便沒有提起。 魏珣從樹后出來,動作優(yōu)雅自然吃完半只雞,一本滿足。 “老弟,天王蓋地虎?”知微拿胳膊肘捅捅魏珣的獸皮。 “嗯?”魏珣一臉茫然。 “叫花雞!” “嗯?”魏珣依然一臉懵逼。 “老弟,我理解你,我知道你心里明鏡似的,咱們倆個以后就同氣連枝,互相扶持,有你一口吃的,就不能餓著老哥我……”知微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圈上魏珣的肩膀,被魏珣一巴掌揮開。 “既來之則安之。” 知微虎軀一震,難道這個野人祭司真的是穿越同胞,還是說祭司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小白,你們在說什么?” “說我們什么時候回去。”魏珣把手上的油擦到獸皮上,自暴自棄了。 “太陽落山前回去就行了?!卑C拿土把燒過的灰、樹枝都埋起來,防止火災(zāi)。 “有沒有地方可以洗澡…很少有人去的那種?”魏珣一本正經(jīng)地問。 阿獵對這附近熟悉得很,想了想,還真有。 溪水流過一處低凹的石灘,不深不淺一個湖,還是活水,水位正好到幾人胸口,魏珣把腳上裹的獸皮解開丟到一邊,率先下水,知微一甩登山包,把衣服扒光跳進(jìn)去,撲騰起大片水花。 “你怎么也下來了,不是說好一個一個來!”魏珣被撲了一臉?biāo)?/br> “老哥我才不要洗你的洗澡水呢!”知微脫的光溜溜的,在水里游得靈活極了。 魏珣離他遠(yuǎn)了一些,先洗打了結(jié)的頭發(fā)。 阿獵也胡亂脫光下了水,美滋滋地搓泥。 “等會兒,你別揪頭發(fā),老哥給你看個寶貝!”知微見魏珣洗頭那個狠勁,怕他把自己揪禿,跳上岸從登山包里翻出一瓶洗發(fā)水,又摸出一塊硫磺皂。 “叫一聲老哥,就把這個借給你用?!敝⒌靡庋笱蟮卦谖韩懨媲盎斡?。 “別鬧別鬧。”魏珣無奈地看著眼前瘦弱白斬雞一樣的知微,隨便一頭狼都能把他叼走開膛破肚,偏偏一點都不設(shè)防,讓人升不起惡感。 “好吧,給你,省著點,用完了老哥我也和你們一樣,變成犀利哥,總之能節(jié)約盡量節(jié)約?!敝⒂X得自己的頭還沒有到魏珣那個程度,就沒舍得用洗發(fā)水,在水里隨便搓揉了幾下,當(dāng)作洗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