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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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桃樹越長越高,顯得最開始那株愈發(fā)不起眼了。 蘇苒之忍不住側(cè)眸去看窗臺上那株桃花。 過了這么久,桃花依然拼命的伸展著花瓣,努力的開著。 她知道自己當(dāng)初的為什么要放任王母那么做——她在等著桃樹生出精魄,修煉成真仙。 對于天生只是一段普通樹枝的桃木來說,不經(jīng)歷磨難,是永遠成不了真仙的。 就像槐樹精木文,她無論如何都修不成仙,更別提真仙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桃樹還沒修煉成呢,三界就崩塌了。 蘇苒之只記得當(dāng)時自己分出一部分力量護住它,希望它能堅持活下來,度過那場劫難…… 陽光正好,春風(fēng)溫柔拂過,桃枝在花瓶中顫動一分,枝頭的桃花好像開得更為灼艷了。 第196章 白御說著當(dāng)年的事情, 神色間極盡溫柔。 那段記憶是支撐他數(shù)萬年等到現(xiàn)在的動力,同時,也是他每次午夜夢回, 感覺自己要堅持不住的唯一支撐。 因此, 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轉(zhuǎn)世。 那樣的話, 他將再也記不真切當(dāng)年的一切。 白御只要偶爾能夢到當(dāng)年的場景, 他就能閉目回味數(shù)月。 那是重生所比不上的。 他羨慕敖慶的年輕、強壯, 但并不嫉妒。他安于自己的老態(tài), 獨守著當(dāng)年的回憶。 正說著,白御突然感覺那股被藥堆積起來的精氣神在逐漸渙散,他甚至眼尖的看到自己爪子尖尖的毛發(fā)開始變得枯黃。 白御一愣,沒想到半個時辰轉(zhuǎn)瞬即逝。 果然, 只要留在大人身邊,時間都是一晃神就沒了。 白御匆忙留下一句“大人, 我、我、我得走了”, 然后匆忙跳出院子, 不多時就不見身影。 他再也不想被大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丑態(tài), 那樣的他是不夠資格當(dāng)坐騎的。 蘇苒之看著因為白御動作太匆忙而飄蕩在空中的虎毛, 突然明白他為什么來去匆匆了。 蘇苒之揮手, 用靈力將這些飄動的虎毛攏在一起。 全都飄散在空中看著還不多, 但收攏起來, 她發(fā)現(xiàn)還挺多的。 秦?zé)o雕刻的手一頓, 看著苒苒找了個布包,將這些虎毛裝起來。 因為在家里不出門,他沒戴冠,長發(fā)綁在腦后,高挺的鼻子和緊繃的下頜線, 讓他頓生一股少年感。再配著這斜睨過來的眼神,好像是在質(zhì)問——收集他的毛干什么? 蘇苒之感覺這是個送命題。 秦?zé)o微微挑了挑眉,溫暖的日光絲毫不能給那雙眼睛里增添溫度。 蘇苒之合上布包的動作一頓,說:“下意識的?!?/br>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收集這些虎毛,但下意識就這么做了。 可能是因為她修為不夠,那雙可以推演天命的眼睛這次也沒有任何提示。 秦?zé)o看著苒苒將布包收進一個他們加固過的九刺中,終究沒再說什么。 他非常信任苒苒的‘直覺’。 他感覺,這撮虎毛可能是關(guān)乎白御性命的東西。 他將手中銼刀放到窗臺上,抬手招呼苒苒過來。 蘇苒之幾步上前,秦?zé)o將人拉在自己懷里坐下,將手中雕刻好的東西給她看。 “發(fā)簪?” 秦?zé)o點頭,蘇苒之將其拿在手中,發(fā)現(xiàn)硬度適中,秦?zé)o這么半天也沒雕刻什么東西,但卻將此木簪刮的光滑無比,捏在手中感覺十分細膩。 “之前那堆發(fā)簪,苒苒用了三年了?!?/br> 秦?zé)o不說,蘇苒之都沒意識到這一回事。剛下山那會兒,她身上還是有幾件能拿得出手的首飾的。 那都是她年紀(jì)小的時候逛街買的。 后來路過城鎮(zhèn),她和秦?zé)o也有有心逛一逛,頭上現(xiàn)在戴的釵子便是在淮明府買的。 再后來…… 回到家鄉(xiāng)后發(fā)現(xiàn)鎮(zhèn)子上的人都不記得父親,她和秦?zé)o也找不到親爹的墳?zāi)?。她爹將自己存在過的痕跡完全遮掩,這讓蘇苒之第一回 有了危機感。 雖然那會兒蘇苒之仍然不知道背后的對手是誰,但她和秦?zé)o都開始拼命修煉。 也就是自那之后,蘇苒之沒怎么再把心思放在首飾上了。 現(xiàn)在,蘇苒之手里捏著發(fā)簪,這細膩平和的外表都是秦?zé)o一刀刀削出來的。 秦?zé)o下巴搭在苒苒肩膀上,說:“以后還要給苒苒做更多發(fā)簪?!?/br> 蘇苒之捏緊了這個禮物,不過她卻挑了挑眉,回應(yīng)秦?zé)o:“那我腦袋后豈不是要被插成刺猬?” 秦?zé)o笑了,哄道:“苒苒換著戴。” 小院里,杏花飄香,桃花灼灼,夫妻二人,對影成雙。 云水鎮(zhèn)外面那條河邊,一群熟識的百姓們或臥或立,湊在一堆分享自己帶來的吃食。 旁邊是跑來跑去放風(fēng)箏的孩子們。 老人坐在鋪了墊子的草地上,瞅著小孩們玩笑打鬧,說:“他們可真有精力啊?!笨粗拖矐c。 “魏奶奶,您今日氣色真好?!?/br> 這位老太太便是當(dāng)時看到魚仙許愿的那位青年的祖母,周圍人嘖嘖稱奇,分明前些日子看老太太病得臥床不起,靠湯藥續(xù)命。 哪想到今日居然十分精神。 她說:“倒春寒沒倒過來,生了場病,現(xiàn)在好多了?!?/br> “我記得那日是不是小魏第一個見著魚仙的?” “對對對,咱們后來來的什么都瞧不見了?!?/br> 老太太抬目看去,他孫兒正跟相中的那家姑娘在河邊走,小伙子局促到手腳不知道怎么放。一臉傻笑。 她說:“魚仙是真的,我也見著嘍。我家小魏有大福氣嘞?!?/br> 老人對小輩的評價一般都是‘有福氣’,身體好是福氣,家和萬事興也是福氣。 并非一定要出人頭地,升官發(fā)財。 那位會畫畫的書生恰好也在旁邊,見到笑容和善的老人便來了靈感,忙拿出紙筆來作畫。 臨近黃昏的時候,準(zhǔn)備拿‘大補丸’煮湯的蘇苒之突然想到:“忘了給白仙君畫那些藥材的圖像?!?/br> 白御跑得太急,后面她又收了秦?zé)o的禮物,兩件事同時打岔,她居然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 秦?zé)o曾游歷五年,走南闖北,自己先去分辨了一下這些草藥,說道:“雖然這些都不是珍貴藥材,但有些因為氣候原因,在石山中空難存活?!?/br> 說著,他給蘇苒之指了其中兩味草藥。 “白芍和天麻在北方很常見,但往南走就少有了?!?/br> 那么石山上估計也不會有。 蘇苒之明白了,說:“鎮(zhèn)子上的醫(yī)館我都去過了,這幾味藥確實不多。常大夫說如果我還需要更多劑量的藥材,最好去京都,那里有品種更全,品相更好的草藥。” 說實在的,以兩人現(xiàn)在‘土遁術(shù)’和‘縮地成寸’法訣,想要去京都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功夫——大半時間還是花在認路上。 不然只會更快。 秦?zé)o說:“那么明日一早,咱們便趕往京都。” 蘇苒之還有些猶豫,她一個人去可以,畢竟她不需要打坐修煉。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月底了,五月二十二便是蟠桃宴,只剩下五十日出頭。 按理說,應(yīng)該讓秦?zé)o趁這時間好好修煉才是。 就算在路上耽擱的時辰不多,那也是耽擱了。 但要讓蘇苒之留下來陪秦?zé)o,她又心急想要煉丹——出發(fā)去京都這事兒蘇苒之原本打算晚上在床上跟秦?zé)o商量,沒想到這會兒提早說了出來。 畢竟在京都的話,那幾張丹方中剩下幾種煉制手法更難丹藥的材料便能買齊。 最近蘇苒之已經(jīng)感覺自己的三昧真火在突破,說不定她煉丹多了,還真能琢磨出六丁神火。 ——到時再用六丁神火來煉丹,那么《無字天書》最后一頁指明了要神火來煉制的‘抑魔丹’……便有機會練出來。 蘇苒之早就將《無字天書》來來回回翻看了好些遍,始終沒找到‘抑魔丹’的藥效是什么。 但跟魔氣沾邊的,蘇苒之都想試試。 這本書講得內(nèi)容太雜,蘇苒之最開始覺得此書不講一點有用的,里面全都是對魔氣的介紹。 唯一的一張丹方,也沒寫明用法。不過有丹方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秦?zé)o不知道原因,但能看出蘇苒之要去京都的決心。 他眉梢微微上揚,說:“跟在苒苒身邊行走,未免不比修煉得慢?!?/br> 蘇苒之眉眼舒展開來,她也不想跟秦?zé)o分開這么久,說:“沒錯,行走也是一種修行,咱們還能一邊走,我一邊給你說縮地成寸的要訣?!?/br>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盛了湯出來喝。 一夜好夢。 翌日清晨,兩人背著包袱——沿途路遇城鎮(zhèn),偶爾需要問路,他們得裝作旅者才行。 不過大部分行李都裝進了九刺中,包袱里只有些碎銀、路引和輕便的衣物。 這回他們沒有土遁,而是直接縮地成寸。 畢竟用土遁術(shù)的話,前行速度太快,一不留神就竄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