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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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整個天庭都是大人的,大人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其他人管的著嗎?還私藏,我看你把口袋你私藏的那塊糖趕緊扔掉吧?!?/br>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想要檢舉大人。大人是最最講規(guī)矩的,怎么會養(yǎng)……養(yǎng)一個……魔物?” 敖慶不解。 白御也不清楚,但他們都不敢多嘴,更不敢去問大人。 回憶的畫面戛然而止,不過,敖慶也能知道面前這山神到底是誰了。 “白御,我只是來找一位仙長幫忙,對你的事情沒興趣——” 山神冷笑:“報告精的話不可信?!?/br> 說完,他再也沒了音訊。徒留敖慶一條龍再次張開巨口對著空氣狂噴。 第168章 別看山神說得那么有底氣, 其實他心里也發(fā)虛。 “要是被敖慶知道我在這里娶某些方面有大人神韻的女子,被大人知道后……”冷不丁的,山神后背冒出些許冷汗, “大人可能不記得我是誰, 但那個魔, 估計殺了我的心都有?!?/br> 豆大的燈燭拼了命也只能往外擴散少許光暈, 根本摸不到遠處躺在山體角落里那頭‘老’虎身上。 好似風燭殘年的光照不到他身上, 茍活了幾萬年的他就不會像這燭火一樣搖曳飄零。 年邁的白虎身上被黑暗籠罩著, 虎尾和虎須無力的垂落,眼角有長久凝結(jié)的沉疴。老態(tài)縱橫。拎出去說他是敖慶太爺爺估計都有人信。 “沒有人能不死?!?/br> 白虎耳邊飄蕩著他心心念念的那位大人說過得話,“我啊……我當然也會有不在的那一天?!?/br> “等我做什么?你長大后,要回白虎一族, 守護你的族人?!?/br> 因為一個突然闖入的敖慶,又莫名勾起了白御藏在心底深處的記憶。 他睡意朦朧中, 感覺自己好像回到童年時期, 父親耳提面命的教導他:“你母親生你的時侯出了岔子, 是大人救得你。你得仔細報答大人?!?/br> 畫面兜轉(zhuǎn)到大人那里, 她將新茶裝起來, 笑著說:“舉手之勞罷了, 不足掛齒?!?/br> 白御的夢做得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邏輯, 因為緊接著他又夢到那袋被大人小心收起來的新茶, 被她仔細的泡給別人喝。 重點是, 大人親自斟茶舉杯的! 在白御的視角里,他好像是躲在什么陰暗的角落,旁邊還有湊在一起窺伺的同伴。 他們不敢直接跟著大人過去,僅僅只是透過一處水面在‘看’。 倒好茶水的大人剛捻起杯子,就似乎察覺到什么。 只見她放下茶杯, 指節(jié)微彎,在石桌上叩擊三下,白御及其同伴面前的畫面便消散了。 白御在一陣白毛汗中醒來,帶著‘被大人發(fā)現(xiàn)、會不會惹大人生氣’的后怕。 等汗涼了,黏糊的沾上幾縷粗糙枯瘦的毛發(fā),白御才猛地意識到——那都是很早很早之前的畫面了,大人早已經(jīng)不在了。 一時間,時過境遷,物非人亦非的現(xiàn)實籠罩著他,讓白御心頭更加寒涼。 就在這時,白御居住的山洞外傳來敲門聲。 不等他開口,外面的女聲便說:“大人,還有兩日就到婚宴了,新娘在鬧絕食,要見師父和掌門人。” “……除了出門和見人外,其他的全都允了她?!卑子钗豢跉猓瑥陀直犻_眼的時侯,已經(jīng)幻化成人形。 不得不說,成年后的白御已經(jīng)不復少年時那虎背熊腰的壯實模樣,現(xiàn)在的他舉手投足間帶著歲月沉淀下來的沉穩(wěn)大氣,確實有吸引女子喜歡的資本。 洞xue之門無聲自開,露出外面鬼新娘的模樣。 他目光落在鬼新娘的手上,道:“過來,給我泡茶。” 往常恭順無比的鬼新娘聽到這句話后,指尖顫了顫。眼睛里多了幾分苦澀。 洞xue內(nèi)是一如既往的黑,但‘暗’對鬼而言,便如同‘光’予人,是勇氣和安全感的來源。 因此,鬼新娘在這里倒沒有任何不適。 “怎么還不過來?”白御脾氣不好,話說兩遍后就沒了興致。鬼新娘深知這點,這會兒不敢再胡思亂想,連忙進去了。 昏黃的油燈旁已經(jīng)布好了石桌、茶壺、小火爐和杯盞。 白御靠墻坐著,雙眸緊閉,顯然還沒從剛剛的夢中緩過勁兒來。 他已經(jīng)有上千年沒夢到過大人了。 驟然得了一夢,須得仔細品味。 鬼新娘落坐在白御身側(cè),興許是蘇苒之的存在刺激到了她,她較往日要多了不少話。 “您、頭暈?” “沒,”白御眉頭絲毫沒有舒展的意思,他說,“做了個夢而已?!?/br> “可是好夢?” “好夢,很好的夢。”白御偏圓的眼睛睜開一條縫,說,“你跟我,有多少年了?” “山中無歲月,我忘記了。” “七十二年。” 鬼新娘手中的茶壺磕了一下,她眼睛眨了眨,差點又流出眼淚來。 “您還記得啊。” “記得,我們一族很少忘事,我對曾經(jīng)的種種都記憶猶新,唯獨忘了一個……” 白御沒有多言。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自己開始還記得大人的相貌的,但從十八年前,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大人的容貌了。 就算剛剛在夢中看到了,但一醒來依然什么都不記得。 鬼新娘的心漸漸寒涼下去,她不再妄想從這男人心里得到一絲溫情,只是端端正正斟茶,學著蘇苒之拈杯的樣子端茶喝水。 她們一堆姐妹,其實跟白御都沒怎么說過話。 有時候她們自己嘮嗑,還念叨過白御可能分不清她們誰是誰。 因此,鬼新娘才對白御居然記得自己多少年前來的很是震驚和感動。 但白御自己說那是因為他們族人從不忘事。 他一口將這些溫情抹沒了。 白御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什么時候走的,因為他后來又斷斷續(xù)續(xù)做了幾個夢。 這幾個夢結(jié)束,白御更加悵然——夢境中的雞飛狗跳都讓他感覺十分美好,而現(xiàn)實卻結(jié)結(jié)實實給他潑了幾盆冷水。 直到喜宴開始,白御才被拉了出去。 石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白御身后有聲音傳來:“你不是很想娶她嗎,怎么滿臉不樂意?!?/br> “我發(fā)瘋時候的話你也當真?”白御留下一句話,大踏步往前走了。 石門在白御走遠后,悄悄動了動,便成了一個人正支著下巴思考的樣子。 一邊思考一邊抖腿。 他喃喃:“可……你究竟想要什么?怎么才能開心?” 自從蘇苒之得知山神可能是很早之前故人的時侯,她就提了十二分警惕。 畢竟,不是每個故人都跟桑落一樣,對她沒有壞心思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管是鈍劍還是功德之筆,對于世人來說,都是不出世的寶藏,對于世人有無窮無盡的吸引力。 普通修士可能不知道蘇苒之鈍劍和功德之筆的效用,便沒有覬覦之心。 但故人……誰知道他們知不知道呢? 更何況,蘇苒之自己那些凝聚功德、閉目可見,甚至還有凝水的能力,也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 紅塵中的修士,包括城隍爺?shù)?,對蘇苒之的實力都是一知半解。 蘇苒之平日里也不會敞開了說,他們只覺得蘇苒之是高人風范。 可這連蘇苒之拈杯動作都很熟悉的故人,蘇苒之當真不確定他是敵是友,亦正亦邪。 縱然秦無的魔氣上有所向披靡的力量,能護住她。 但魔氣一出,秦無注定會成為全天下的公敵,蘇苒之不會眼睜睜看這件事發(fā)生的。 不一會兒,敲門鬼們來帶大家去宴客廳,武道長和掌門人緊緊跟在蘇苒之和秦無旁邊。 掌門人心里藏不住事兒,自從感覺到像之后,他頻頻看向前面那敲門鬼的指尖。 說實在的,他作為一派掌門人,平日里很少關(guān)注弟子的相貌和身體。 對可宋的手有印象,還是因為教她執(zhí)筆寫字的緣故。 掌門人覺得蘇道長、可宋還有這些敲門鬼們的手,從某個角度看上去,好像的確是有那么一點類似。 如果山神要抓手長這樣的女子當媳婦兒,那蘇仙長豈不是也有危險? 掌門想要提醒蘇仙長將手擋住,但當著敲門鬼的面,他又不能明說。 一時間,有些發(fā)愁。 敲門鬼姑娘身子依然往前帶路,腦袋倏然轉(zhuǎn)個半圈,對掌門人笑一笑:“你看我做什么?” “……沒……”掌門人被嚇出氣音,“沒,我發(fā)呆、發(fā)呆?!?/br> 過了好一會兒,大概都穿了三條走廊了,掌門人見敲門鬼那雙黑洞洞的眼睛還盯著他,他顫顫巍巍道歉:“是老朽不守禮,老朽錯了。” 敲門鬼笑意盈盈,在這漫長的走廊上,顯得格外陰森:“錯什么,發(fā)呆而已,我也會啊?!?/br> 掌門人一張老臉皺在一起,腿都開始打擺子。 蘇苒之很給面子的一手按在敲門鬼肩膀上,一手將她的腦袋扭過去,說:“好好看路。” 她手腕纖細,但不弱,被一截兒綁帶束著,看起來很有力道。 以至于敲門鬼根本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