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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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歸活著,蘇苒之遲疑地說:“他們的魂魄不見了,只留下最后一個人魂還在體內(nèi)?!?/br> 如果剩下的魂魄被那黑影煉化,蘇苒之和秦無也無力回天。 但……還有一個可能性。 蘇苒之想到自己腰帶中別著的那一撮猴毛,感覺肖隱元書生們還有希望。 不過,現(xiàn)在該考慮的是這么多人,該怎么出去。 要是蘇苒之沒有透支力氣,那么她和秦無一個人拎兩個就能走。 可現(xiàn)在秦無肯定得先背著妻子。 于是他挑了一塊因陣眼自爆而攔腰折斷的大樹,做成架子車主體的樣子,將四個活人放進去。 最后一個已經(jīng)死絕了的,歪了個坑埋起來,也算讓人不曝尸荒野。 秦無背著妻子,一手拖著她的腿,另一只手拉著這個沒有輪子的‘車’,帶長甲犬往外走。 現(xiàn)在陣法已破,路上除了翻山越嶺有些傷體力之外,其他危險倒是沒多少。 偶爾有蟲蛇覬覦車內(nèi)的昏迷的人,長甲犬直接就撈起來往嘴里塞。 蘇苒之趴在秦無背上,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命運真是無常。 誰能想象,他之前是那‘山魈’婆婆口中很孝順的兒子。 根據(jù)‘山魈’婆婆所言,他兒子不會處理媳婦兒和媽之間的關(guān)系,他兩都愛,不敢說媳婦兒不對,更不忍心讓娘吃不飽。 最后更是想要出山給媳婦兒買些好東西,誤入陣法,就再也沒出來過。 蘇苒之眼眸一凝,根據(jù)‘山魈’婆婆的說法,他兒子是人。 而根據(jù)長甲犬的說法,他娘也是人,至于為什么有這么長的‘猴毛’,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肯定,那就是他娘的氣息。 蘇苒之突然想起一則典故,悄悄給秦無說:“傳聞,攜帶山魈心口毛發(fā)者,可以看穿任何鬼打墻。” 這撮毛,是蘇苒之給‘山魈’婆婆說了最后一句話后,她悄悄塞給蘇苒之的。 只不過那會兒蘇苒之和秦無才剛走出來,就被陣法轉(zhuǎn)移過來,還沒來得及發(fā)現(xiàn)其功效。 不過,這撮毛發(fā)確實在最后蘇苒之和秦無找到陣眼,發(fā)揮了很大作用。 那會兒蘇苒之還奇怪,這陣眼就設(shè)置的如此粗糙,還真的是不怕被人破壞。 現(xiàn)在想想,跟這撮毛發(fā)脫不了關(guān)系。 而長甲犬則在最開始因為受人控制,所以不由自主的去攻擊蘇苒之和秦無。 但當陣眼作用消散后,他恢復神志,立馬就去尋找蘇苒之。 一行人穿過小廟,順著路走到‘山魈’婆婆昨晚帶他們來的地方。 不等他們走到山洞口,一陣破風聲響起。 ‘山魈’婆婆從幾十米高的樹梢上一躍而下,抱著那全身黑漆漆的長甲犬,怎么都不肯撒手。 蘇苒之和秦無沒有打擾他們相聚,自覺退到一邊。 兩位也沒讓他們久等,淚眼闌珊的穿過灌木叢走過來。 ‘山魈’婆婆看了一眼秦無手拉那個車內(nèi)的人,看到才四個后,她神色更加悲戚。 她說:“謝謝你們帶我兒子回來……跟我來,他們的魂魄在我這兒?!?/br> 蘇苒之松了口氣,果然,這些百姓的魂魄并不是被煉化的。 她一直覺得肖隱元很熟悉,好像曾在哪兒見到過。 是真的不希望肖隱元死在這里。 ‘山魈’婆婆將自己這三年來召的魂都關(guān)在一個地方。 雖然她偶爾會控制不住本能的想要吃生魂……她說,“但我時時刻刻記得我曾經(jīng)是一個人啊,我怎么能吃人的魂魄,我只有特別餓的時候,才會嘬他們的腦袋……” 所以,好多生魂都禿了。 不過這真的無傷大雅。 肖隱元魂魄回到自己的身體里,腦袋頂不受控制的禿了一塊;常星定還好點,‘山魈’婆婆當時為了抓蘇苒之和秦無的生魂,還沒來得及嘬他。 至于他堂哥,那個最早被抓來的書生,常目定。 腦袋上已經(jīng)全禿了,魂魄歸位后,頭發(fā)一下子全掉了。 不過他還記得自己在‘山魈’婆婆這里的遭遇,對此不敢有絲毫抱怨。 只是難免有些怕這位紅鼻梁的‘山魈’婆婆。 最后一位百姓醒來后,被嚇得不輕,最后全被秦無用車子拖著送到了山下。 想著上次的教訓,他們倆原本打算將這些人送得遠一點,但沒想到一出山,秦無就背著蘇苒之出現(xiàn)在緲緲的云霧間。 木板車什么的全然消失,就好像兩人經(jīng)歷過的一場夢一樣。 只是那感覺比夢真實很多。 ——現(xiàn)在,他們居然回來了。 第156章 身處云霧間, 秦無輕柔的將靈力使用過度的妻子放下來。 腳下踩著巍峨的山脈,蘇苒之能感覺到有土行之力的溫厚磅礴。 這讓她心安。 她扶著秦無的胳膊,找了一處平坦的巨石坐上去, 兩人稍事歇息。 其實, 蘇苒之本沒想過這么容易就能出來。 她還惦記著‘山魈’婆婆山洞里那些丟失了人魂的魂體們。 這些魂體大體上應該就是那幾年來誤入落神嶺, 怎么都走不出去的百姓了。 ‘山魈’婆婆雖然勾人魂魄, 但卻沒有真正吃掉他們。 最后看到蘇苒之和秦無帶回來四個人, 她說了五個字:“只剩四個了……” 可見, 她大概是知道設(shè)陣之人想要做什么,但卻無力阻撓,只能盡自己所能的保護他們。 蘇苒之自從從桑落國出來以后,就更喜歡閉著眼睛。 縱然現(xiàn)在無法‘閉目視物’, 但風的氣息仿佛可以幫助她構(gòu)建周圍世界。 這種感覺比用眼睛看更讓她覺得安心。 雙眸緊閉的蘇苒之理著思路,說:“‘山魈’婆婆大概知道設(shè)陣之人要將百姓煉制成那非人非鬼的長甲犬, 因此, 她才會想辦法勾走他們的魂。這樣百姓們會因為神魂不全, 而無法被煉制。她在用自己的辦法保護進山的百姓。” 足足有好幾十位。 只是……可惜了‘山魈’婆婆的苦心。 設(shè)陣之人并沒有放過這些只剩下人魂的百姓。 他們或許現(xiàn)在依然長眠在山中, 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魂魄正在等待rou身回歸。 蘇苒之這會兒和秦無也不敢多說, 畢竟還在落神嶺上, 前方不知道還有沒有什么危險。 她只是因為脫力, 得稍微歇息一會兒。 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蘇苒之眼睜睜看著周圍云霧越來越淡。 這些霧氣好像喪失了源源不斷灌注的東西, 正逐漸被山風吹散。 而與此同時,蘇苒之感覺有一束很磅礴的功德正在匯入體內(nèi)。 脫力的身體瞬間被功德填滿,整個人身上充滿使不完的勁兒。 她神情錯愕地站起來,雙手握了握拳,骨節(jié)處傳來清脆的‘咯嘣’響聲。 蘇苒之隱隱有了些感知, 她從腰間綁著的竹筒中拿出那只從長壽村挖出來的筆桿。其筆尖部雖然空空如也,但與筆頭連接的筆斗下端正在緩緩成型一個小巧而又無比契合的筆鏜。 筆鏜,顧名思義,就是固定筆頭那些‘毫’的地方。 蘇苒之沒有睜開眼,但周圍的風告訴她筆鏜正在逐漸形成。 她安靜的等了須臾,筆鏜徹底形成。蘇苒之感覺眼中的十根金線被筆鏜吸引著,從她身體中出來,凝成一縷,束在筆鏜上。 雖然說僅僅只有十根金線,但卻在筆鏜上凝聚了整整一束。 蘇苒之伸手一摸,能感知到上面有不少‘毫’并沒有附帶功德威力。 真正跟她有聯(lián)系的‘毫’,只有自己那十根功德金線。 蘇苒之:“……”難道要讓所有的‘毫’上都附帶功德,才能徹底用此筆? 還不等蘇苒之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她和秦無周圍的云霧四散而開。 蘇苒之聽到有人在下棋,棋子落下的清脆聲讓人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兒聽到過一樣。 蘇苒之睜開雙眸,抬眼循聲看去,確實是看到了倆‘熟人’在下棋。 ——正是當初趕路去淮明府,在船上看到兩位對弈之人。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倆人中的執(zhí)黑子者跟蘇苒之和秦無剛剛見過的膽小書生有點像。 一時間,一條清晰的線索在蘇苒之腦海中形成。 她神色間更添幾分溫和。 兩人見蘇苒之和秦無走近,放下棋子,躬身行禮。 “多謝兩位少俠相助,我們?nèi)瞬拍芴映錾臁!?/br> “兩位先生不必客氣,渡你們,其實也是在度我與夫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