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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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就這么一路行走,一路修行,直到三日后,才發(fā)現(xiàn)山澗之水逐漸匯聚成小河,沿途也出現(xiàn)寥寥幾戶人家。 可能因為遠離鬧市,心境怡然,這幾戶人家的基本上都是四世同堂。 要知道,大安國百姓能活到甲子的不算多,古稀的就更少了。 在這里一下出現(xiàn)這么多…… 蘇苒之和秦?zé)o安靜路過后,才說:“可能真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這里的百姓都比較長壽?!?/br> 秦?zé)o看著不遠處在菜園子里擇菜的老爺子和老太太,眼神柔軟下來。 “不為名利所困,偏居一隅,未嘗不是一種風(fēng)味?!?/br> 兩人路過這小村落后不久,就看到官道。 他們倆按照路標(biāo)的指引,策馬朝著江安府的方向趕。 追雪很有靈性,就算蘇苒之和秦?zé)o沒有馭它,它也知道避開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跑得四平八穩(wěn)。 沿途遇到好幾波帶著貨物的商隊,看到追雪都忍不住側(cè)目多看了幾眼。 最后一遇到的那位商人更是從馬車中探出頭來,詢問:“兄弟,這馬賣嗎?我用兩匹馬和一輛馬車換。” 秦?zé)o自然是婉拒的。 蘇苒之和秦?zé)o兩人騎馬,自然不能讓追雪一直跑,不然會累到它。 因此,在他們超了那位商人兩個時辰后,在官道邊又遇到了他們商隊。 “兄弟,你們也在這邊休息啊,來來來,咱們也停下休息一會兒。” 商人是個自來熟的性子,笑著道:“你們真不考慮賣馬的話,咱們可以給馬配種,我這里能找到身子骨結(jié)實的雌馬,懷上一胎我給您三兩銀子,如何?” 那邊追雪原本興致很高的追蝴蝶玩。 不知怎么著突然打了個哆嗦,就連蝴蝶停留在它鼻子上都沒作出反應(yīng)。 秦?zé)o說:“我們馬兒年紀(jì)還小,暫時不想這些?!?/br> “我看它長得高大,應(yīng)該有兩歲了吧?” 見秦?zé)o不吭聲,商人又看向坐在他旁邊,抱著水囊喝水的蘇苒之。 蘇苒之笑了笑,依舊沒應(yīng)答。 商人見他們絲毫沒有賣馬的意思,便不再多言,只是繼續(xù)嘮起了家常。 “咱們看著順路啊,你們也是要去春南書院的?” 蘇苒之并沒有故作高深,只是道:“我們?nèi)ソ哺??!?/br> 商人面色有些不大好看,說:“你們倆夫妻怎么防備心這么重,春南書院不就是江安府的么?我有錢有名聲,犯不著圖謀你們什么。就連那駿馬,我雖然很看好,但我也只是商量著買,不會奪人所愛不是?” 秦?zé)o眼簾掀開,看向商人。 他眼睛生的極好看,在眼尾染上緋紅的時候,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但這會兒秦?zé)o眼睛里沒有任何情緒,只是這么掃了商人一眼,就讓商人感覺到其中疏離。 商人平時行走在江安府與京都之間,路上遇見什么英雄好漢,都是一碗酒之后論交情。 偏偏在秦?zé)o和蘇苒之這里,商人陡然生出一種自己逾矩的感覺。 商人身后的像是賬房先生的人解釋:“先生,夫人,我們老爺沒有惡意。只是最近春南書院重開,大家去江安府,一般都是為了去書院學(xué)一點東西。沿途您應(yīng)該看到不少馬車、書生,甚至武者了吧?”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群背著劍、刀、長矛等武器的少年俠客走過。 那位賬房先生繼續(xù)說:“春南書院人人皆知,這點沒必要隱瞞?!?/br> 蘇苒之道:“先生們誤會了,我們并不知道何為春南書院,僅僅是想去江安府見識一番?!?/br> 他們也沒有多問春南書院的事情,說了句自己歇夠了便起身。 不用叫追雪,它自己就跟上了。 兩人一馬逐漸在商隊目光中漸行漸遠。 待到他們走遠后,那位賬房才微微前傾著身子,小聲說:“掌柜……” “他們應(yīng)該不是為了春南書院去的,是我唐突了?!?/br> “可咱們態(tài)度都放這么低了……” “你看,他們二人都背著劍,顯然都是江湖兒女。他們不在乎錢財,更不屑于攀附高門,這樣的氣節(jié)才最值得欽佩?!?/br> 賬房先生見他如此說,連忙稱‘是’。 掌柜的繼續(xù)說:“他們只是騎了塞北的駿馬,不過,既然不知道春南書院,看來應(yīng)該跟主子關(guān)系不大,是我多想了。” “對對對,只要察覺不到主子身份,那就一切好辦?!?/br> 第126章 “那商人看似抱怨, 實則句句試探。” 蘇苒之抬手在湊過來撒嬌的追雪腦袋上拍了拍,它立刻開心的撒開蹄子跑遠。 不消幾個呼吸時間,又回來重復(fù)撒嬌。 秦?zé)o淡淡瞥了一眼正在撒歡的追雪, 完全不能理解它的樂趣所在。 所以他沒有管追雪, 只是跟妻子道, “如果按照商人所言, 提起江安府, 就能知道春南書院, 龜仙沒道理不告訴我們?!?/br> 蘇苒之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我們辭別龜仙后,有五日六夜都是在山中行走??磥?,春南書院名聲大噪應(yīng)該是最近幾日的事情?!?/br> 故此,才會在沿途看到這么多趕路人。 至于最讓蘇苒之奇怪的那一點——商隊怎么就看中了她和秦?zé)o來套話?周圍背劍的人那么多。 跑開幾步的追雪踏著午時刺目的光又跑回來, 蘇苒之熟練的給它順順毛。 瞬間想通了一點,道:“最開始他們句句不離追雪, 追雪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駿馬雖然難求, 但也不算很稀缺。 更沒有緊俏到人見人愛的地步, 不然那位驛站掌柜也不會把追雪賣給他們。 甚至可以說, 在塞北, 像追雪一樣的駿馬有的是。 對了, 塞北! 秦?zé)o同時也想到這了這點, 道:“那位掌柜倒是沒什么, 但賬房先生說話還是帶了點異族腔調(diào)。” “看來, 他們誤會我們是塞北來者了?!?/br> 可能是擔(dān)心他們會有利益糾葛。 蘇苒之話音剛落,之前帶著武器的幾位江湖俠客注意到他們,開口就打招呼:“兄臺,夫人,你們也是要去春南書院嗎?” 少年們說話微微帶了點口音, 但更像是方言,而不是異族腔。 主要他們面色真誠,完全沒有試探的意思。 一位少年直接說:“肯定是去書院啊,五日前傳來書院招生的消息,大家都激動的不得了,這不是眼巴巴的往過趕嘛?” “你們想報哪方面啊,聽說里面有好多分類,儒、劍、刀、符、卜……” 他們這么一說,蘇苒之猛的想起,這不是原著男主報了但是沒被錄取的門派么? 畢竟原著劇情不在這里,‘春南書院’也只在原著最開始提了幾句。 而且原著中叫‘春南門’,后綴不是書院二字。 此前聽到商人提起書院,蘇苒之一時半會兒沒反應(yīng)上來也在情理之中。 她之所以現(xiàn)在能記起來,主要是原著寫男主飛升時,春南門的山長真人看著他飛升那聲勢浩大的樣子,感慨:“老朽一輩子都在追求教書育人,卻一輩子都沒悟透‘有教無類’四字??!” 自那以后,山長再也不管門派之事,云游四方去了。 蘇苒之和秦?zé)o又跟少年們聊了些其他的,少年們對他們的戀愛成親經(jīng)歷很感興趣。 “咱們習(xí)武之人不好找媳婦兒啊,年前我娘說給我說了親,結(jié)果人家看我院子里那么多刀,姑娘當(dāng)場嚇暈,第二天就讓媒人說這親事不成?!?/br> “嘿,你要長成兄臺這樣子,也就沒這么慘了?!?/br> “我尋思著你這是變相說我丑?!?/br> 蘇苒之和秦?zé)o:“……” 蘇苒之和秦?zé)o對春南書院興趣不大,他們主要想打聽請‘替’的事情。 但這話又不能放在明面上說,他倆打算去茶樓、酒館等地方多留幾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蘇苒之想,既然曹子年曾想要拜入春南書院,那他必定是來過江安府的。 看來,這次她和秦?zé)o誤打誤撞,居然當(dāng)真選對了地方。 幾人沿著官道又走了五日,這才遙遙看到府城城樓。 再遠一點,還有那位于距離府城十里地開外半山腰上的書院。 這幾日,蘇苒之和秦?zé)o從少年們的話中也能拼湊出一點信息。 那就是春南書院往常只有儒和文部招生,培養(yǎng)的都是科舉考生,此后的朝廷重臣。這才有了‘書院’一稱。 只有今年例外,其他部全都開始招收學(xué)生。 因為有大儒坐鎮(zhèn),書院在百姓們心目中地位很高。 少年們自打能看到書院開始,一個個都開始激動起來。 “咱們走快點,應(yīng)當(dāng)能在閉院之前趕到。” “聽說書院先生們很看重規(guī)矩,咱們還是在附近先找個客棧梳洗打扮一番,明日再去吧?” 蘇苒之和秦?zé)o說過他們并不知曉春南書院,此次去江安府也只是有事要辦。 拿著刀的少年說:“這樣也好,咱們還能和秦兄長夫妻住一家客棧,明兒就得分道揚鑣了?!?/br> 蘇苒之和秦?zé)o對這些少年們也挺有好感的。 “今日我與夫君請諸位吃些酒菜,還望大家賞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