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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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淮明君還是沒能化蛟成功。 蘇苒之驀然想到那兩位對弈老者,還有他們棋盤中的黑龍。 再聯(lián)系的深一點,就是那兩位老者還救了莊浦和一命。 畢竟,若是沒有他們,莊浦和指不定已經(jīng)被程氏女給害死了。 現(xiàn)在蘇苒之知道莊浦和為什么得救了,是因為那兩位在河伯化蛟龍的緊要關(guān)頭,不能給他身上添加業(yè)障了啊。 反觀程姑娘,口口聲聲說自己愛了河伯三百多年,卻屢次以‘愛’的名義做錯的事。 說白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蘇苒之只知道一句‘不破不立’,但還沒體悟透該如何講給淮明君聽。 畢竟這四個字誰都知道,真正能參悟的卻是少之又少。 能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不難,但怎么破還得慎重考慮。 要是實在想不通,蘇苒之只能在下次拜訪時將老者對弈的事情說給淮明君聽。 在蘇苒之心中擔子全消之時,她好像聽到了雞鳴聲。 再一睜眼,她便回到了自己身體里。 秦無沒有絲毫睡意,在她額角吻了吻,問:“夫人,晚上去哪兒鬼混了?” 作者有話要說:【1】來自俗語。 第119章 ‘鬼混’這兩個字著實太過于貼切, 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間,蘇苒之自己都稍微有些心虛。 她抬眸看向秦無的眼睛,夫妻倆的默契讓她瞬間明白秦無這是在開玩笑。 秦無修為高歸高, 但距離‘半仙’還差很遠。 因此, 他確實不知道苒苒生魂離體去哪兒了。但他能感知到苒苒魂體回歸時身體的變化。 就跟昏迷和沉睡其實看起來大概沒區(qū)別。 但仔細去分, 還是會發(fā)現(xiàn)沉睡時人的呼吸、脈搏都很均勻, 平穩(wěn)有力; 而昏迷則會讓身體自發(fā)性地把消耗降到最低, 以至于脈搏聽起來很是微弱。 蘇苒之魂體離開, 基本上就等于半個昏迷,已經(jīng)同床共枕接近三年的秦無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思及此,蘇苒之翻身趴在秦無胸膛上,手臂撐在他肩膀兩側(cè), 低頭親了下秦無的唇角。 “我在睡夢中去了城隍廟一趟。” 秦無聽歸聽,抬手攬了下妻子的背。 蘇苒之順從的卸去雙臂力道, 徹底趴在他身上。她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將程氏女與河伯的事情細說起來。 這是一段令人唏噓的往事。 蘇苒之并沒有評價對與錯, 畢竟結(jié)合當時環(huán)境, 每個人的所做作為都有其出發(fā)點。 因此, 她講述完后就扶著秦無的腰, 翻身下床梳洗打扮。 秦無在妻子雙手落下的時候, 身體陡然緊繃, 以至于蘇苒之都刷牙回來, 他還躺在床上沒動。 蘇苒之正在盤頭發(fā),見狀有些錯愕,她暫時放下梳子,抬手搭在秦無額頭上。 秦無:“……” 在妻子開口前,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岔開話題道:“我聽聞龜族不僅壽命最為悠久,而且龜甲可以記事,一般可作為水族丞相。只要有身懷龍命的水族,都會有靈龜應運而生。” 既然淮明河中有靈龜,而且靈龜還甘愿輔佐河伯,那么就證明他其實是身負龍命的。 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沒化蛟,應當還是缺了點什么。 靈龜?shù)氖虑樘K苒之也想過,她聽到后果然不去糾結(jié)秦無賴床的事情,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梳頭,同時說道:“有機會,我也想與靈龜結(jié)識一番。他年歲悠久,又身處交通便利的水域,可能會更為了解大安國的地勢地貌?!?/br> 蘇苒之還想走遍整個大安國。 起初她并沒有這個想法,只想著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 沒事兒了種種花,種種菜,做做飯,一個人就能生活的悠閑自在。 但自從在長川府見到王大郎后,蘇苒之才意識到,親爹可能年輕時也一直在外游歷,他有可能會留下一些東西給她。 比如那本講述了魔氣起源的無字天書。 就算蘇苒之能發(fā)現(xiàn)親爹所留之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她還是萌生了去父親走過的地方走一走的念頭。 畢竟,她得在秦無飛升之前,想出隱藏魔氣的策略。 經(jīng)歷了河伯與程姑娘一事后,蘇苒之大概能理解天上的仙人們?yōu)槭裁匆獎邮址庥∏責o。 從他們立場出發(fā)的話,這么做確實無可厚非。 甚至如果原著《大道仙途》中,男主曹子年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踩’著秦無積累功德,白日飛升。 這好像確實沒什么錯。 但蘇苒之跟他們立場不同,她得盡自己所能守護秦無。 與此同時,已經(jīng)在天問長荒山附近找尋了七八日的大和尚、曹子年與小沙彌三人神色間都有明顯的疲倦。 曹子年見小師弟唇上干裂,嘗試用了個凝水訣,但因為最近精力損耗過大,靈力不足,只凝出來一捧水。 他先分給了師父,但師父沒要。 曹子年說:“師弟,潤潤唇。” 小沙彌搖搖頭:“師父和師兄都沒喝?!?/br> “我們是大人,扛得住,咱們再走兩日應該就能看見人煙,到時師兄給你做素齋?!?/br> 曹子年人生的前十三年,雖然說不上大富大貴,但好歹也是過著小少爺?shù)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br> 只可惜十三歲那年他家被人屠了滿門,要不是師父路過救了他,他也會成為那人劍下亡魂。 后來曹子年跟著師父回塞北深山中修行。 條件艱苦,生活煮飯都得自己來。 大和尚早早的踏仙途成功,偶爾靠著辟谷丹就能活下去。 但十三歲的曹子年不一樣,他還是長身體,大和尚便學著給他做飯。 只可惜做飯這件事,真的很依賴天賦。 最后曹子年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做素齋,大和尚一動手連鍋都有可能被燒裂。 小沙彌來的趕巧,當時的曹子年已經(jīng)洗衣做飯無所不能。 是照顧人的一把好手。 因此,他基本上沒有一天忍饑挨餓,衣食住行都由大師兄一手cao辦。 只是近期師父決定帶他們兩人來大安國尋找機緣,才經(jīng)常會遇到這種七八日吃不上飯的情況。 畢竟沿途趕路,很是辛苦。 大安國幅員遼闊,荒野不少,踏入一片荒野后,還不敢隨意凝水。只有在快出去的時候,才能小心翼翼凝點點水來解渴。 這樣才不會被那些大妖注意到。 小沙彌很懂事,他只用這些水潤了潤喉,留了一半給大師兄。 曹子年見他如此,也不再拒絕,喝了剩下的水。 大和尚站在原地,極目遠眺。 以他的目力,已經(jīng)能看到那荒山的山頂。 但他心里隱隱感覺到不對,可具體又說不上來。 “師父?”曹子年身負血海深仇,心思比一般人要敏感許多。 大和尚情緒不對,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小沙彌也不一般,之前在長川府附近的山嶺間遇到蘇苒之和秦無,也是他第一個說‘這兩人有些奇怪’的。 這會兒,他往前走幾步,拉了拉師父的袍角,眨著大眼睛,詢問:“您想到了什么麻煩事情嗎?” 大和尚把小沙彌抱在懷里,讓他跟自己一起看遠處那荒山。 “早在兩年多前,我就冥冥中感知到此處有一份機緣,是屬于惠濟的。結(jié)果身在此處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機緣已經(jīng)被蒙上了一層紗,我琢磨不透了?!?/br> 惠濟就是曹子年的法號。 他并沒有剃度,屬于帶發(fā)修行。因為大和尚說他會有一段命定情緣,所以并未讓他徹底皈依。 小沙彌就算再怎么機敏,也還只有不到六歲。 他有些懊惱,說:“我看不到那山,只能看到一層白霧。師父,是我太沒用了。” “不怪你,師父自己也看不透。” 大和尚斂了斂眼眸,異常漂亮的眼睛中陡然縈入殺氣。 他說,“既然看不透,我們就過去親自會一會?!?/br> 修為到了他這種地步,從來不愿意沾染多余因果。 就連此次來大安國,也從來都是走荒郊野嶺。不愿意跟大安國本土修士打交道。 但事關(guān)弟子的命運,就算前方是天問長,是大安國淮明府的仙道門派,大和尚也得闖一闖。 曹子年站在他們旁邊,他看前方同樣是一片白霧,根本看不見師父口中的山。 現(xiàn)在,不管是曹子年還是陳若沁,都不知道如果按照原著劇情,荒山的土地公方沽酒并沒有得到那首‘成仙詩’,在與骨龍長達三百年的對峙中,逐漸落入下風。 更是在前幾日被骨龍一尾拍碎土地廟,把僅余的泥塑全都‘咔咔’咬碎。 自此,再無半山村,再無土地廟。 要知道,荒山與天問長處于同一山脈,就連天地靈氣都是荒山底下的礦脈匯聚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