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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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云便是其門生,偶爾拜訪老師,被師母相中,想將其說給自家小女兒木文。 倆年輕人在長輩撮合下,見了第一面。 當(dāng)時,還未曾名滿京城的梁承云第一次知道‘一見傾心’是何意。 殿試后,梁承云成為陛下欽點的狀元郎,一日看盡長安花。 他拒絕了所有的‘榜下捉婿’,給木文提親。 起初,京城無數(shù)人說‘新科狀元梁承云不過于此,寒門子攀高枝,娶了一個大自己三歲的女子,可真是為了升官不擇手段’。 但當(dāng)梁承云寫出絕妙的策論、檄文,并且經(jīng)手處理好不少水患、瘟疫。 他徹底成了陛下面前的紅人,甚至被稱作‘小閣老’。 只等著他年紀(jì)再大一些,就能進(jìn)入內(nèi)閣,成為本朝說一不二的‘帝師’‘閣老’。 這下,沒人再提那‘攀高枝,謀劃娶恩師女兒’的話。 相反很多不長眼睛的這會兒想把自家閨女塞給梁承云當(dāng)妾,但他全都推拒了。 依然如當(dāng)時給恩師跪下求娶木文時所說的“我梁子安若娶得木文,我發(fā)誓家中只有木文,子安絕不做對不起木文之事?!?/br> 這讓木文父兄看在眼里,對梁子安的評價更高。 子安,便是梁承云的表字。 梁子安與木文的感情生活外人只能管中窺豹,但值得一提的是,梁閣老一生都喜好槐樹,與其恩師,也就是岳父大人志趣相投。 一家人還商量著死后在墳?zāi)怪車嘣詭卓没睒?,自已表現(xiàn)他們對‘槐’的喜愛。 侍郎大人臨死前,笑著回憶他當(dāng)年趕考的事情。 “就是因為當(dāng)時偶遇槐樹指路,不然我恐怕就要交代在那荒郊野外中了?!?/br> 這便是他喜好槐樹的來源。 木文作為親女兒,見親爹如此狀態(tài),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梁承云一邊安撫妻子,一邊問:“老師,那地方,可曾有一處村落,村口是一棵大槐樹?” 侍郎原本都昏昏欲睡,很可能一覺就睡過去了。 聽聞此話后睜開了眼睛,頗有回光返照的樣子。 “是,是的啊,村口一棵大槐樹,村后一座壓人的大山喲……” 侍郎躺在病榻上,說:“你怎么知道的?” 他后來在想去找那棵槐樹,卻總是找不到了。久而久之,他以為是自己夢中所見之景。 梁承云聲音有些輕,說:“我也在夢里見到過?!?/br> 不過他見到的槐樹更加活潑可愛,羞怯時的模樣跟自家妻子一模一樣。 只有木文沒聽懂父親和丈夫所說的是什么,一臉茫然。 且不提這些后話,木文被那憑空出現(xiàn)的水面吸走投胎后,陰差大人面前的賬冊中出現(xiàn)木文投胎后的家庭情況。 “祖父曾是帝師,大伯是工部尚書,父親是禮部侍郎……這,咱們給梁承云定下的家世配不上怎么辦???” 可縱觀最近會應(yīng)運而生的孩子們,居然只有那一戶寒門子承載得起‘帝師、閣老’的命格。 有時候,太過富貴反而還會壓不住青云直上的命啊。 另一位陰差大人說:“這些沒辦法,要是容易給木文挑投胎之處,咱們也不會耽擱他們兩年啊。” 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圓滿……肯定是少了幾分,但只要好好面對生活,未來的命數(shù)天道都說不準(zhǔn)。 陰差大人仔細(xì)研究著他們的冊子,說:“你看,她投胎的父親受過木文本體恩惠,打心眼兒里喜槐,這便是緣分!” 更別提那孩子本活不了,有木文功德在,才撿回一條命。 一切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卻又環(huán)環(huán)相扣。 能借此身讓木文與其父親的再續(xù)一段緣分,這安排簡直絕妙! “這難道是城隍爺看不慣咱們辦事太拖沓,才出手相助?” “這……咱們又怎么算得出來木文跟禮部侍郎的緣分……”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城隍爺英明!” 蘇苒之能感知到體內(nèi)多了一些功德,這些功德也在幫著她恢復(fù)那被抽干的力氣。 她依然趴在秦?zé)o背上,腦袋搭在秦?zé)o肩膀上。 自從那晚的‘親密’之后,秦?zé)o再面對蘇苒時,不再努力給自己套那個‘正人君子’的模子。 他身上充滿了烈火和陽光的氣息,就像蘇苒之前路上的燈火,讓她再也不舍得撒手。 兩人誰都沒提蘇苒之的‘資質(zhì)’,也沒人說踏仙途的事情。 縱然、縱然是最壞的結(jié)果——蘇苒之無法踏仙途,又因為修煉了靈氣后無法修行符師的吐息之法,只剩下八十年的壽命。 秦?zé)o也愿意與她一道走。 他只想看準(zhǔn)當(dāng)下,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 秦?zé)o確實也這么做了,他背著妻子,一步一步,身影漸行漸遠(yuǎn)。 只留下一行足跡,風(fēng)一吹就沒了。 兩人到了官道邊。 今年不是科考之年,縱然六月中旬,也沒多少背著箱籠的舉子們。 他們倆為了趕路,在驛站買兩匹馬,打算快馬加鞭前往渡口。 驛站最近生意冷清,掌柜說:“咱們這里訓(xùn)好的馬都是給朝廷的,其他時候咱們也沒心思馴那么多馬啊。而且我這只是個小驛站,馬不多。” “剩下的馬可都是烈性的?” 掌柜的見蘇苒之說話,趕緊拍大腿應(yīng)聲:“可不是。這馬精得很,性子烈,不準(zhǔn)人騎也就算了;偏生你打掃、給它洗澡的時候,它就很乖。一旦上手摸……” 掌柜的‘嘖嘖’幾下,看樣子對這些馬意見很大。 不過他也是個實心眼兒,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還不得把馬兒夸到天上去,只想著快點把馬賣出去。 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掌柜的這個描述方法,原本有八成想買的打算,這會兒也只剩下兩成了。 不過蘇苒之和秦?zé)o倒不是要伺候馬的,他們只是借馬趕路一段就好。 但這樣的馬騎到渡口后,若是不好賣出去或者送人,那也就相當(dāng)于砸在他們手里了。 因此,蘇苒之打算看看眼緣。 有緣分再買,沒緣分她和秦?zé)o就走路去渡口。 打眼一掃,有一匹馬確實有點‘鶴立雞群’的意思。 但它身上沒有絲毫靈氣,看樣子應(yīng)當(dāng)只是有一匹性子獨特的馬。 偏生這樣,蘇苒之反倒多了幾分喜歡。 她走上前想去摸那匹馬。掌柜趕緊在后面說:“夫人、夫人,馬兒性子烈,當(dāng)心嚇到……” 話還沒說完,蘇苒之也才剛剛抬起手,那馬兒就主動的把腦袋湊過來。 沒錯,往蘇苒之手心里蹭的…… 掌柜:“……” 他驚了半天才找回聲音:“這、這馬當(dāng)真跟您有緣!” 他們怎么都馴不了的馬,見這位姑娘卻如此溫順。 蘇苒之張口解釋:“不是,只是我體質(zhì)原因?!?/br> 她身上被功德洗禮,這樣更貼近于自然,動物喜歡一切能讓自己又歸屬感的環(huán)境,因此,喜歡粘著蘇苒之也說得過去。 不過,話是這么說,她還是掏錢買了這匹馬。她挺喜歡這匹有性子的馬。 秦?zé)o沒看中合適的,跟蘇苒之共乘一匹。 等他們到渡口的時候,蘇苒之原本想顧一艘大船托著這馬走。 但馬兒顯然很有靈性,在上船前就跑去岸邊,它馬蹄噠噠噠踩在地上,意思是自己在岸邊跑。 船家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位,他見到這一幕感慨:“先生,夫人,您的馬這么通人性,好馬啊!” 作者有話要說: 阿景,就是當(dāng)時誤入鬼市的小女孩。她祖父是帝師。 第116章 陽光正好, 透過岸邊垂柳細(xì)碎的葉子,在蘇苒之、秦?zé)o和馬兒身上灑下一些光影。 隱約能看到微小的灰塵在光柱中飄動。 馬兒在蘇苒之摸它腦袋的時候,那雙眼睛里盡是開心。 蘇苒之細(xì)細(xì)叮囑:“你在岸邊跑也不是不行, 不過, 你知道淮明府府城在何處嗎?” 馬兒再次噠噠幾下蹄子。 蘇苒之微微有些驚訝:“你知道?” 旁邊有穿著武官官服, 腰側(cè)帶刀的男人經(jīng)過, 笑說:“這是好馬!” 在蘇苒之偏頭看去的時候, 他用刀柄點了點馬兒, 補(bǔ)充道:“渾身烏黑,眉心點白,身體壯實,不出意外, 應(yīng)當(dāng)是塞北的馬。這種馬出了名的認(rèn)路強(qiáng)、跑得快,但性子烈, 能馴服一匹, 著實不易。” 武官說完后, 禮貌的打量了一下蘇苒之。 真不知道這姑娘看起來文文弱弱, 是怎么被烈馬青睞的。 蘇苒之不再糾結(jié)馬兒認(rèn)路的問題, 她抱拳給那位武官道謝后。 轉(zhuǎn)身拍拍它的側(cè)臉, 說:“我要是能在淮明府見到你, 回去就給你取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