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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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愣了愣,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她可能不大信。 但說話之人是蘇苒之,她不禁想到了玄學(xué)的方面。 “它……” 蘇苒之點到為止,直接回了自己的馬車。 刺猬meimei湊在哥哥身邊說:“姐兒好聽她的話啊?!?/br> 王大郎說:“蘇仙長說的是真話?!?/br> 既是真話,又能安慰到姐兒,這位蘇仙長與蘇大俠一樣,都是古道心腸的好人。 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這會兒不宜練習(xí)除塵訣,倒是可以打坐吸收靈力。 秦?zé)o抬手點在蘇苒之的背后,依次點了好幾個地方,告訴她怎么吸收靈力會更快一點。 “練到極致后,我就可以一邊走一邊吸收靈力了嗎?” 秦?zé)o想了想,說:“甚至可以一邊與人比試一邊吸收靈力。” 蘇苒之眼睛一亮,她一定好好練! 這就是坐馬車的優(yōu)勢,雖然沒有兩人全力趕路快,但卻可以讓蘇苒之循序漸進的練習(xí)靈力吸收的訣竅。 等到十日后蘇苒之熟悉了在顛簸的環(huán)境下吸收靈力,后來她索性就和秦?zé)o下車走,鍛煉自己在行走中吸收靈力的速度。 偶爾走得很快了,還得停下來練會兒劍,等后面王夫人的馬車追上來。 王夫人沒察覺到,就在他們兩輛馬車后不遠處,還有一輛同樣順路的馬車。 只是那輛馬車經(jīng)常會在晚上就把車頂上顏色換一遍,讓王夫人這邊的馬車誤以為他們不是一直順路的。 但其實這終究是王大郎多慮了,因為王夫人根本沒注意到這里。 姐兒不知道是前幾日跟刺猬玩的多還是其他原因,回程路上精力充沛、飯量大增。 甚至連奶娘都有些經(jīng)受不住這長途顛簸,她一個小姑娘天天都生龍活虎的。 王夫人這才想到婆婆常說的:“刺猬好啊,咱家以前供奉的保家仙就是刺猬,咱們稱呼他為白仙。你公公他以前經(jīng)常在家拿自己身體試藥,都是白仙救的他?!?/br> 婆婆說起去世的公公,眼神總是亮的。 “他那個人,對草藥研究到了癡迷的地步。我生大郎那天,爹說他在書房翻了一夜的本草集,寫了好幾張的名字呢?!?/br> 只可惜,那個才剛剛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第二日一大早,留下一句‘這些名字都配不上我家大郎,娘子好生修養(yǎng),等我回來給大郎取名’就走了。 幾個月后,大郎都會抬頭了,他爹卻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瘟病痊愈后身體本來就虛弱,再加上試藥太多,藥性相沖,那個身強體壯的青年終究是沒挺過來。 大郎也等不到他的名字了。 王老先生原本打算在兒子取好的名字中挑一個留給大郎,但兒媳婦兒卻懇求道:“就叫他大郎吧,相公走之前也說了,那些名字都配不上咱們大郎。” 當(dāng)?shù)锏?,總希望給孩子最好的東西。 可白仙在旁邊看得很清楚,那個女人還期待某一天,有人撩開醫(yī)館前后堂中間的簾子,步履穩(wěn)重,笑容瀟灑。 對她說:“娘子,我回來了?!?/br> ——“我還沒好好陪過你,也還沒給大郎取名,哪里舍得離開你們先走?!?/br> 奶娘沒有王夫人想得這么多,她聽到夫人提起婆婆,再說到刺猬。 第一反應(yīng)就是:“老夫人確實說過,白仙可幫人祛除百病,強身健體呢。難道當(dāng)時那個給姐兒送紅果的刺……就是白仙?” 前幾日她們雖然也跟那刺猬朝夕相處,但她們大部分時間還得給老爺子上香。 只有小孩能天天陪著刺猬玩,所以,現(xiàn)在也只有她身體倍棒的不受馬車顛簸影響。 王夫人抿了一口水,心道:“難怪仙長剛剛說那刺猬會跟著回到長川府的?!?/br> 起初她居然以為是哄孩子的玩笑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家姐兒確實是個有福氣的,以后可得一生平安順?biāo)?,沒有解決不了的煩惱才好。 一行人出發(fā)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月中旬,再加上乘坐的是馬車,速度比較慢,進入長川府地界時候一個月都過去了。 在此期間,長川府落了很大一場雪。 時間緊急,還沒來得及打掃,馬車走得就更慢了。 王大郎的身體情況也已rou眼可見的速度每況日下。 有時甚至都要支撐不住身體,四肢蜷縮在地上,像一只真正的刺猬一樣。 刺猬meimei看了后十分憂心。 她大概能猜到,等到哥哥被自己的本性所同化后,那就真的距離死期不遠了。 因為王大郎的身體很不好,他甚至覺得自己都不能再回醫(yī)館。 不然會嚇到妻子和母親。 只能給meimei叮囑說自己整理好的醫(yī)典放在哪兒,以后讓她教會姐兒,希望姐兒能把王家的醫(yī)術(shù)傳承下去。 刺猬meimei抓住他的手腕不要命的給輸送妖氣。 “哥,你不會死的,你要相信我?!?/br> 以前還有力氣阻擋一二的王大郎徹底沒了反抗的能力,任由meimei給自己輸送妖氣。 “沒用的,你好好修煉,這么多妖氣,你又得修煉個十幾年。” “你這刺猬怎么這么啰嗦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十幾年修為我再去修煉就是,我可只有你一個哥哥啊。” 王大郎見狀不敢再多言,只能別過頭去,說:“你別哭,這么大人了,怎么還跟當(dāng)年小小一只的時候一樣?” “都怪你!你氣哭嫂子,氣哭我,你要是敢不好起來,我就天天去你墳前哭。” 而蘇苒之也終于等來這些時日里的第一場雨。 那會兒她和秦?zé)o不在馬車?yán)铮窃谕饷嬉贿呑咭贿吘毩?xí)在行動中吸收靈氣,而且速度不能有絲毫緩慢。 大雨來臨之前,蘇苒之眼前已經(jīng)一片漆黑。 秦?zé)o則在同時牽住了她的手,說:“小心,有雪。” 蘇苒之的手溫度偏低,而秦?zé)o的手則一年四季都是溫?zé)岬?,跟他冷肅的外形完全是兩個極端。 蘇苒之說:“我們?nèi)タ纯赐醮罄??!?/br> 他到底是把這本書完好保存著留給自己的,如果能救一把的話,蘇苒之不會袖手旁觀。 她閉上雙目,跟著秦?zé)o繞了些路,直接到了王大郎這邊的馬車邊。 刺猬meimei雖然還是怕他們倆,但因為有之前蘇苒之安慰女童的那句話,她到底沒作出防備動作。 只是哭喪著一張臉,聲音凄凄慘慘:“我哥狀態(tài)很不好……” 因為他們倆都是妖,便沒有叫人來駕馬車,在有人時候,刺猬meimei帶上笠帽假裝自己是車夫。 走在這郊外的路上,刺猬meimei直接給馬匹施加威壓,讓它跟上前面的兩駕馬車。 反正這馬匹是刺猬meimei認(rèn)真挑選過的,既乖順,駕車又穩(wěn)。 這會兒,倒是方便了蘇苒之和秦?zé)o過來給王大郎檢查身體。 蘇苒之進入馬車后,睜開雙眸,刺猬meimei當(dāng)即有一種自己被看穿的感覺。 但因為蘇苒之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僅僅那一瞬間幾乎讓她渾身的刺都炸起來后,后面就倏然放松下來。 而一直承受著蘇苒之注視的是王大郎。 他本身修為比meimei強,只是身體每況日下,武力不夠。感知力卻一點也不輸給其他同等境界的妖。 因此,王大郎在蘇苒之的注視下,那股自己仿佛沒有任何遮掩的感覺也維持的更久、更深刻。 這種感覺隨之而來的就是無法抵擋的心慌、害怕,根本生不起與之決一死戰(zhàn)的念頭。 仿佛只剩下束手就擒一條路能走。 在巨大的驚慌之下,王大郎反倒感覺身體上那股生命不斷流逝的感覺消退了幾分。 此刻,他居然說不上來那到底哪個讓他更害怕。 蘇苒之一直睜眼望著他,望著他身上那股昏黃色的功德之力,還有身為人的淡淡白氣和身為妖的猩紅色氣息。 這幾種氣息就代表了王大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人身、妖魂,前些年還有個保家仙的身份。 只是這些氣息之下,有一道濃黑色的氣息在吞噬著王大郎的氣。 每吞噬一分,王大郎就會難受一點。 等到不論哪一絲氣息被吞噬結(jié)束,王大郎的生命都終將走到盡頭。 這些時日他之所以忍不住化身為刺猬的狀態(tài),主要還是因為身為人的氣息太淺了,太容易被吞噬了。 蘇苒之原本想觀察一下這濃黑之氣到底是怎么吞噬的其他氣息。 但她發(fā)現(xiàn)當(dāng)自己睜眼望著這些氣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和平的相處,誰也不吞噬誰了。 蘇苒之:“……” 王大郎在蘇苒之的注視下,雖然非常害怕,但之前生命流逝時那股子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在慢慢消散,他居然可以凝聚力氣坐起來。 雖然腿還是會忍不住發(fā)抖。 蘇苒之給秦?zé)o說:“感覺,藥到病除似乎也不是很難?!?/br> 她覺得自己可以用功德嘗試著包裹那絲黑氣,畢竟這應(yīng)該是王大郎燃燒生命的罪魁禍?zhǔn)住?/br> 但蘇苒之不能貿(mào)然行動。 畢竟王大郎此前娶妻生子的做法已經(jīng)違背天道,這是天道降臨的懲罰,他應(yīng)該受著。 而蘇苒之如果要強行救他的話,說不定會把業(yè)障反噬到自己身上。 所以,蘇苒之還有些糾結(jié)。 秦?zé)o看著妻子的雙眸,在她剛剛說話的時候,眸色中好像有一些金色細(xì)點。 但他還沒來得及看仔細(xì),那些金色小點就沒了。 如果秦?zé)o沒看錯的話,一共是五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