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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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勾魂鎖不僅有降服惡鬼的效用,還能防止鬼怪自殘,壓制他們的鬼力。 鬼力被壓制,劉木匠除了聽從陰差的吩咐,什么都做不到。 陰差大人自己長得青面獠牙,看到劉木匠這樣子,卻還生出了幾分嫌棄。 “本來就丑,這么看起來更丑了。” 說著,他就想揮揮手給劉木匠把這血淚揮散。 但臨動手前一刻,他又停下了動作,飄到劉木匠面前,瞪著眼睛問:“想不想報仇?” 劉木匠眼神呆呆的:“……?。俊?/br> 陰差擺擺手:“算了,你這樣出去也只有被欺負(fù)的份。我?guī)闳タ匆粓龊脩?,找回你的機(jī)緣?!?/br> 說完,他手握的勾魂鎖上涌現(xiàn)一大股陰氣,將劉木匠籠罩在內(nèi)。這樣普通人在大晚上就看不到劉木匠了。 劉木匠眼睜睜的看著陰差把自己往秦、蘇兩位仙長那邊拉,他著急了:“大人!大人!我的事情就不用再去叨擾仙長們了吧,事已至此,我還是下地府吧……” 陰差:“……” 劉木匠小心翼翼的說:“仙長們對我已經(jīng)照顧良多,大人,這么臟的事情就不要再拿去污了仙長們的眼吧?!?/br> 陰差真不知道該說劉木匠膽大還是膽小。 一般的鬼見到陰差只得裝慫,哪個敢像劉木匠這樣推三阻四的? 可說他膽大吧,他連報復(fù)仇人的心思都沒有。 劉木匠解釋:“左右我都死了,陽間的事情有官府管,他們作惡之人死后也有地府懲罰,我……” 陰差大人打斷他,說:“不去找仙長,就在旁邊看著害你之人的下場。放心,我用陰差之力裹著你,他們看不到?!?/br> 劉木匠小心地答應(yīng)著。 兩大團(tuán)陰氣的到來,蘇苒之和秦?zé)o怎么可能察覺不到? 就算他們只是飄在院墻外看著,秦?zé)o依然皺了皺眉。 蘇苒之閉目看到陰氣中包裹著的鬼差和劉木匠,給秦?zé)o微微眨了眨眼,暗示他來者不是敵人。 劉木匠都快哭了:“不是說不找仙長們嗎?” 陰差:“……我是跟著這群人啊!”他們來找,自己有什么辦法。 緊接著,蘇苒之聽到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還有專門壓低嗓門的說話聲。 “就是這里?” “對,落木……月影應(yīng)該在旁邊?!?/br> “咚咚咚?!?/br> 大門被敲了三下,秦?zé)o過去開門。 劉元誠見到這戶人家開門如此快,愣了一下。 他奉上一百兩銀票,說:“先生,我們是府城劉家人,多有叨擾。今日是……” 秦?zé)o沒有接銀票,聽完后皺眉問:“要在我們院子里撈月?” “是。這是一點小謝禮,不成敬意?!?/br> 秦?zé)o側(cè)了側(cè)身子,露出院中全景:“我家院中并無水井和水潭?!?/br> 既然是‘撈’,自然必須得在有水的地方。 劉元誠愣了一下,他甚至顧不上這是別人家,直接從秦?zé)o退開的間隙中鉆進(jìn)來,走進(jìn)了院子。 蒙蒙細(xì)雨時飄時不飄的,月亮又大又圓的掛在天邊。 且不說水井,劉元誠連一個能映出月影的水洼都找不到。 正絕望著,他看到屋檐下的水盆,里面只剩下半盆水。 劉元誠跑去端起這木盆到院中,雖然不斷有雨滴在盆中打出漣漪,但月影卻在漸漸凝實。 他大喜過望,過去跟秦?zé)o和蘇苒之解釋:“請問我們可否在院中打撈此月,不管成與不成,這銀子都是謝禮?!?/br> 他們家院子再大,也容納不了這么些人一起進(jìn)來。 蘇苒之想了想,說:“木盆你們端出去撈月,如何?” 劉元誠卻搖頭,面色尷尬:“實不相瞞,指引上說了落木二字,便……只能在您家院中?!?/br> 蘇苒之:“……” 她倒不是因為這要求不滿,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另一件事——天道果然能聽到她說的話吧! 之前她說過‘相信龍目此次會出現(xiàn)在云水鎮(zhèn)附近,畢竟劉木匠跑不遠(yuǎn)’,現(xiàn)在直接就出現(xiàn)在了她家里。 天道這樣的安排,當(dāng)真讓蘇苒之無話可說。 她給劉元誠打著商量:“院中無法容納這么多人,你們分成三撥,一次進(jìn)來十七人,如何?” 劉元誠大喜過望,趕緊躬身道謝。 他們劉家的傳統(tǒng)是讓年輕人先試著撈,讓年長之人在后面壓軸。 那邊劉元瀾和他爹這會兒還冷汗涔涔,直吵著要回長川府。 但在這么重要的時機(jī),劉元誠也不容許他們放肆,讓人直接捂了嘴巴。 他對劉元瀾的父親說:“旁邊百姓都在休息,咱們這么多人已經(jīng)有些吵鬧了。族叔,多有得罪,回府我再向您賠罪。” 蘇苒之坐在屋檐下,看著劉家人拿著各自做好的木桿,各顯神通的在盆中撈月。 神奇的是,那分明只是一個死物的月影,卻在木桿快要接觸過去的時候,直接將其彈開。 有的甚至還沒接觸到木盆,就被一股無形的氣浪擊飛。 別說撈月了,挨都挨不到。 第一波十七人未曾有一人的木桿能接觸到那月影。 蘇苒之頗為驚訝,她趁著劉家人退出的空檔,睜眼去給月影望氣。 果然,在原本那又大又圓的月影中,看到了另一個光暈,紫氣雄厚,看起來還似乎有些熟悉。 “這想必就是龍目了?!?/br> 只是不知道這龍目何時出現(xiàn),她和秦?zé)o居然絲毫未曾察覺。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是在大安國境內(nèi),龍目又象征著大安國氣運,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這里確實不意外。 蘇苒之小聲給秦?zé)o說:“其實,龍目只是借著月影來掩蓋自己的真形。” 只有每年八月十五那又大又圓的月亮,才能完整的遮掩住龍目。 所以說,給欽天監(jiān)選人其實不過是龍目在篩選手藝精湛的工匠。 秦?zé)o微微頷首,給她遞了一杯溫水。 蘇苒之喝下后,又說:“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那……”紫氣有些頗為眼熟,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如出一轍的。 只是這后半句礙于天道,并不能說出來。 蘇苒之在下一波人進(jìn)來的時候,復(fù)又閉上雙眸。 她沒看到,龍目在她閉目時才敢微微顫抖了一下。 蘇苒之嘗試過,她現(xiàn)在沒法確定自己的望氣對象,屬于睜開眼看到誰就直接望氣的狀態(tài)。 所以,沒法通過望氣來看到底是誰奪走了屬于劉木匠的氣運。 不過,想要確認(rèn)誰是殺害劉木匠的兇手也不難,直接找人群中年紀(jì)偏大,神色驚慌的就是了。 劉元瀾和其父親把害怕表現(xiàn)得不能更明顯,配著劉元瀾手腕上的血線,已經(jīng)可以確認(rèn)他就是兇手。 最后一波輪到的是劉元誠、劉元瀾和幾位長者撈月。 前面年輕人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劉元誠因為是劉家主事人,由他第一個撈。 外面的小輩在討論:“誠叔一定能撈上吧,他上次雕刻的百鳥朝鳳圖,上色后差點讓我以為看到了真正的鳳凰。” “誠叔肯定可以!” 蘇苒之沒給劉元誠望氣,但從他的眼神和木桿上大片鏤空的雕刻,能看出他確實是有真材實料的。 果然,在他的木桿快要接觸到月影的時候,一點都沒被彈開。 蘇苒之好奇的‘看’著這一幕,通過她閉目的視野,能‘看’到那龍目被木桿鉤到,緩緩上拉。 果真是撈月! 可是,異變突生,在龍目想要把自身一絲力量反饋給劉元誠的時候,不知道被什么阻撓,它嘗試了三次都不成功。 劉元誠不知曉這些,他只能看到被撈起的月影緩緩沉下。 他的神色由大喜變?yōu)榇蟊?,失魂落魄的拿著木桿出門,雙腿宛若簸箕一樣坐在大門口,竟然哭了起來。 “誠叔,誠叔,地上涼?!?/br> “您都勾到了??!”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月影不認(rèn)我們劉家了嗎?” 一位老者走到劉元誠這邊,輕輕握著他的手,沒說話。 族中青年只想著家里現(xiàn)在尚有一位叔父在欽天監(jiān),心里沒多少壓力。 但劉元誠和族老們都知道,他們家已經(jīng)七年沒出過被龍目認(rèn)可的弟子了??! 不管技藝多么精湛,雕刻出來的東西多么好看,最后都是得不到龍目的任何回饋。 ——這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況且,再這么坐吃山空下去,終究會有其他木匠世家代替他們,去修補(bǔ)欽天監(jiān)啊。 劉元瀾和其父看到那顏色深暗的樹樁就害怕,但這會兒族中弟子不給他們逃脫的機(jī)會。 “族老、族叔,只剩下你們倆了,求求你們?nèi)ピ囋嚢?。萬一勾中了呢?” “是啊,求求你們試試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