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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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顏色比較黑的地方,可以用一小縷一小縷的的水沖刷。 蘇苒之心想,確實(shí)如秦?zé)o所說,這是個修煉凝水訣的好時機(jī)。 精準(zhǔn)度和控制力都能練習(xí)到。 況且,這可是直接在自家屋墻上動作,蘇苒之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有那么一瞬間,蘇苒之覺得秦?zé)o可真是一個嚴(yán)厲的老師。 秦?zé)o站在門口看著,會在蘇苒之水放多了的時候,用炎火訣飛快的把那些水份燒干蒸發(fā)。 畢竟這是自家屋子,他也很珍惜。 一個上午過去,四間屋子、一間廚房都被打掃干凈,只等著更換門窗了。 兩人午飯?jiān)谕饷嫦铝损^子,回來時候,正好遇到送木材和工具的伙計(jì)。 伙計(jì)拉著一個架子車,后面跟了位手上繭子很厚的中年人。 伙計(jì)趕緊給蘇苒之和秦?zé)o打招呼:“兩位客官,這是咱們給您挑好的材料。只是,我們送到巷子口成嗎?距離您家不到三丈了……” 蘇苒之頷首:“可以?!?/br> “多謝客官體諒,我聽說那宅院有些邪門,不過有二位仙長在,定能逢兇化吉?!?/br> 身后老師傅皺眉:“邪門什么?別聽人瞎說。之前老劉住一直都好好的。老劉脾氣那么好,就算是化鬼了也不會殺人?!?/br> 蘇苒之稍微挑了挑眉,她怎么感覺這話是在嚇唬她,讓她和秦?zé)o搬走呢? 蘇苒之笑了笑,問:“您知道他成了鬼?” 老師傅:“……” 老師傅梗了一下,避重就輕說:“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劉不會害人,您二位住進(jìn)去這不是沒事嗎?” 蘇苒之沒再應(yīng)聲。 那老師傅訕訕的看了她一眼,沒敢再說話。 蘇苒之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看法——恐怕這家鋪?zhàn)诱乒駴]什么問題,有問題的是這位大師傅才對。 伙計(jì)卸貨的聲音有些大,鄰居聽到動靜出來看。 恰好看到這位老師傅在,熟稔的打招呼:“你怎么來了,咱們也太久沒見了吧。” “我來幫徒弟送貨,鋪?zhàn)永镞€有事,我先走了?!本故且豢潭疾辉冈俣嗔?。 蘇苒之看著他幾乎是跑走的背影,問鄰居:“他是劉木匠之前這戶院子的主人嗎,住了多久?” “他是,而且,他跟我已經(jīng)是二十多年的老鄰居了。之前院子里有一課老高的樹,就是他養(yǎng)大的。” 蘇苒之點(diǎn)頭道謝。 伙計(jì)這邊卸完了貨,蘇苒之單手拿起一塊最厚重的木板,秦?zé)o又給她另一只手遞了一摞小的。 蘇苒之拿起來就往家里走,腰都不帶彎一下的。 伙計(jì)一臉驚呆的看著這一幕:“……”那塊最大的木板他抬都抬不動,剛剛是拖下來的! 鄰居覺得這才正常,拍拍伙計(jì)的肩膀說:“兩位可都是仙長,搬這些自然毫不費(fèi)力。你不知道,自從仙長住進(jìn)來后,這院子里那瘆人的聲音都沒再響過了,我現(xiàn)在天天都能睡得特別香?!?/br> 伙計(jì):“!??!”可傳聞不是說這宅子特別兇,李老爺子占卜的結(jié)果是大兇嗎? 正因?yàn)槭恰髢础?,自家?guī)煾挡抛屪约簬兔裰鴥晌粍e住這里的。 蘇苒之自然不知道這些傳聞,就算是知道了,她恐怕會很迷惑,李老爺子明明是沒算出來結(jié)果,怎么流傳出來就成了大兇? 難道是因?yàn)樗阒阒鞅茄耍?/br> 秦?zé)o這邊很有干勁兒,忙活著鋸木,重新做窗子和門。 蘇苒之則在他旁邊繼續(xù)練凝水訣。 這個法訣雖然很基礎(chǔ),但卻有很多種變化。 比如,她可以凝出水柱來沖洗某個東西,也可以直接在容器中灌水。 蘇苒之想到秦?zé)o能沒有一絲聲響的凝出一浴桶的水,感覺自己還是沒修煉到家。 她現(xiàn)在凝出來一小盆的水都還耗費(fèi)三個呼吸的時間。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一口想吃下熱豆腐的人,知曉修煉得循序漸進(jìn)。 等什么時候她能給幾乎算得上是密封的茶壺里凝水,這才算修煉到家。 要知道,木桶、水盆這種敞口容器,只需要凝水在其上方,灌進(jìn)去就行。 但茶壺只有一個尖尖細(xì)細(xì)的壺嘴,那就很考驗(yàn)?zāi)说恼瓶亓Χ攘恕?/br> 蘇苒之還得勤加修煉。 她練著練著,就感覺樹樁里的陰氣在不斷波動,蘇苒之閉目后,‘看’到劉木匠,問他:“何事?” 劉木匠悄悄看了一眼秦?zé)o,倍含死氣的眼眸里此刻卻透著無盡的喜愛和憧憬。 他說:“仙長們要做木工嗎?我可以來,這些工具足夠,我來做。” 蘇苒之嘆氣拒絕:“不用了,你還是歇息一下吧。我夫君可以做?!?/br> 秦?zé)o聽不到劉木匠講話,但也能看出妻子在跟他對話。 這句‘夫君’,讓秦?zé)o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劉木匠聽完后龜縮回去,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十分可憐。 蘇苒之直接睜眼,沒有給他解釋。 畢竟,劉木匠沒有手,他還如何做木工? 這話當(dāng)著劉木匠的面提醒一遍,跟在傷口上撒鹽基本上是一個效果。所以她也不便解釋。 兩人忙活了大概一旬后,小院煥然一新。 新做的門窗,很有秦?zé)o的風(fēng)格,線條簡單,卻又結(jié)實(shí)無比。 廚房里做了并排的大小兩個灶臺,地上重新鋪滿了青磚,顯得十分整齊潔凈。 就連屋頂?shù)幕彝叨既粨Q了一遍,力求暴雨天不漏水。 院子里靠近廚房那邊鋪了一半青磚,另一半則夯實(shí)了土,打了梅花樁上去,方便兩人修煉身法。 至于最中間帶著血跡的樹樁……蘇苒之打算處理完劉木匠的事情后,將其挖走,栽到他墳頭,也好作伴。 處理完后,就該買家具、炊具和棉被等東西了。 不得不說,打理一個小院真的費(fèi)時又費(fèi)力。 但卻又能很大程度上提升兩人的幸福感。這也算值了。 蘇苒之和秦?zé)o去雜貨鋪對面的木匠鋪買家具,卻看到掌柜的一臉苦楚的坐在里面。 一問才得知,他們木匠鋪的老師傅不做了,新的師傅還有半月才能來。 掌柜的唉聲嘆氣:“這半月要沒生意了。” 畢竟鎮(zhèn)上大戶人家對家具的要求不算低,不僅得樣式精美,上面的花紋也得精妙好看才行。 蘇苒之和秦?zé)o都是實(shí)用派,他們倆恰好想買不帶雕刻的極簡風(fēng)格家具。 首先是便宜,其次就是云水鎮(zhèn)上木匠師傅的雕工一般。 雕刻一些看起來不協(xié)調(diào)的花紋上去,還不如什么都不要。 掌柜見她果真要交錢買家具,錯愕的看了她兩下。 便想起來自己上回好像見過蘇苒之一面,畢竟她相貌在鎮(zhèn)上絕對是頂漂亮的。 掌柜苦笑說:“您上次應(yīng)該看上我閨女那梳妝盒了吧?哎,不是我不割愛,那東西是劉木匠之前為了哄我閨女開心做的,當(dāng)時劉木匠沒得時候,流了那么多血,大家都說不吉利,要把他雕刻的東西都燒掉……” 頓了頓,他說:“我閨女極愛惜那梳妝盒,死活不讓燒。好在那東西一直都擺在我閨女房里,沒誰能看到。您來那日不巧,她院中丫鬟不懂事,洗了梳妝盒后晾在陽臺,被伙計(jì)當(dāng)成擺件給拿過來了?!?/br> 蘇苒之道:“多謝掌柜解釋。我并無奪愛之意,當(dāng)日只是覺得那梳妝盒上的雕刻極為精致,這才多看了兩眼。原來是劉木匠生前所做?!?/br> 掌柜的嘆息:“多好的一個手藝人啊,可惜了。也不知道哪家人這么缺德,跟他過不去?!?/br> 蘇苒之沒接話了,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大概猜測。妄自說出來劉木匠自己可能都接受不了。 罷了,等八月十五吧,到時候劉家人齊聚一堂,誰是兇手自然一目了然。 因?yàn)樗麄冑I了四間房的擺件,東西太多,掌柜和伙計(jì)一起拉車都得送兩趟。 看著這些沒有任何雕刻的物件,掌柜說:“您以后要是不滿意,我隨時讓大師傅給您重新雕刻上東西?!?/br> 蘇苒之含笑道謝。 付錢時,掌柜的才知道秦?zé)o和蘇苒之住在東叁玖戶。 沿途拉車時,他把自己最近聽來的小道消息全說出來—— 從兇宅開始,到李老爺子占卜其大兇之態(tài),再到聽說兩位仙人住在這里了。最后說仙人好像是小常大夫的救命恩人,小常大夫等最近采完藥要仔細(xì)答謝呢! 說完,掌柜的才反應(yīng)過阿里:“您、您就是住在里面的仙長?!兩位仙長當(dāng)真修為高深,居然能鎮(zhèn)住此處鬼祟。不瞞您說,那院子也算跟我有緣,我們木匠鋪兩個大師傅曾在那兒都住過?!?/br> 蘇苒之微微頷首:“聽說過?!?/br> 等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快走幾步推開門方便一會兒搬東西。 掌柜的悄悄打量這整齊潔凈的小院,哪里還有兇宅的樣子。 他還是第一回 見能鎮(zhèn)住此地之人,之前這里被傳那叫一個邪乎! 掌柜的欽佩之余,不禁有了結(jié)交之意:“那梳妝盒……我那閨女快要出嫁了,仙長您若是不嫌棄……” 蘇苒之笑著婉拒:“多謝掌柜好意,但我著實(shí)不需要,更不愿奪人所愛?!?/br> 她和秦?zé)o一起把木床、床頭柜、衣柜、梳妝臺、盆架等東西一一搬進(jìn)臥室。 看著小家一點(diǎn)點(diǎn)構(gòu)造的豐滿,蘇苒之臉上帶著笑:“終于不用睡地板了?!?/br> 她說:“我們銀錢也還有結(jié)余,大概四兩多,” 花費(fèi)是宅院八兩,瓦片九百文,青磚二兩半,做門窗的木材一兩并一百文,家具炊具三兩銀子。 總計(jì)花了十五兩半的銀子。 對比起其他宅院來看,這里已經(jīng)算性價比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