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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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爺看到這一幕,目光微微熱切。 果然,高人就是高人,靈力居然有驅散妄念的作用。 城隍爺原本一直沒察覺到蘇苒之的靈力波動。 要不是蘇苒之閉目在殿中打量,又直接橫穿了自己的神像,他也不會感知到這股頗有些熟悉的氣息。 跟當日那道謝葉片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雖然很淡,可這‘淡’中飽含著屢屢正氣,也恰恰是一個人氣息的象征。 尤其他上月突然做夢夢到有人請求自己安排幼狐母子相見,條款列的極為嚴苛,只要有一條不符合,幼狐母子便不會再見。 要知道,修為到了城隍爺這種地步,哪會隨意的打盹?哪還會隨便的做夢? 除非是緣分,或者是修為高深之人的訴求,不然他整天要處理那么多事情,哪還有空被打擾。 因此,他為了結一個善緣,這才安排了鬼差們送母狐回去與幼子相見一炷香的功夫。 原本城隍爺也是不求回報的,沒料到蘇苒之是個記恩的人,還專門讓鬼差帶給他一封答謝信。 信上的字跡氣息與這次蘇苒之穿透神像的氣息如出一轍。 城隍爺便迫不及待的出來見面了。 現(xiàn)如今,在飯桌上,也容易敘舊了。 “蘇仙長此前托夢于我,說過幼狐與其母之事,其實也幫了我手下陰差一個大忙?!?/br> 蘇苒之吃面的筷子微微一頓。 她心道,好巧,原來就是這位城隍爺安排下來的。 城隍爺人真好。 城隍爺并不用動筷子,只是對著面碗吸一吸,一碗雞湯燴面看不出絲毫變化。 他簡要的提了一下母狐的事情。 “母狐身上有功德,也有業(yè)障。核算下,功過相抵后,剩余的一些功德,不僅能助她下輩子投胎做人,還能進大富之家。然而她不愿投胎,可廢了我手下鬼差好一番口舌。” 蘇苒之原本以為功是功,過是過,都得另算。 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功過相抵才是真正的算法,這樣更加有人情味。 城隍爺說:“如今她已經(jīng)安心投胎,我手下陰差也總算得以清閑片刻?!?/br> 第47章 蘇苒之也完全沒料到是這么一個結果。 她咽下一口面, 說:“鬼還有拒絕陰差大人安排投胎的權利嗎?” 她看過的話本子可不是這么寫的。 里面講述的陰差大人都很可怕,長相青面獠牙不說,處事態(tài)度還簡單粗暴。 完全不給鬼魂討價還價的機會。 就拿上次在天問府見過的陰差大人來說, 蘇苒之覺得他們脾氣算不得多好。 她實在想象不出這兩位勸母狐投胎時的場景。 城隍爺?shù)溃骸澳负闆r特殊, 她生前做過不少好事, 要不是最后一念之差吃了人心, 死后好歹也有個鬼仙的稱號。因此, 負責牽引她的陰差會盡量照顧她的情緒, 不讓她帶著遺憾投胎。” 但也只是盡量而已。 地府對這種生前行善積德的人、妖、仙格外通融。 話本中也經(jīng)常寫到某某大善人死后,陰差大人會在頭七那日送他回來與子孫道別。 不是一般情況下那種用繩索套鬼魂,而是伴其兩側。 排場很是闊氣的樣子。 上次陰差大人們送母狐回來與幼狐相見,也并沒有給她施加鎖鏈, 這是大人們對她的信任。 當然,若不是蘇苒之‘托夢’給城隍爺, 最后母狐在地府也拖不了多久, 就會被強制送去投胎。 畢竟她想見兒子的心愿, 單憑兩位陰差的能力, 真的沒法滿足她。 母狐好歹也是有業(yè)障在身的人, 那時又早早的過了頭七, 沒有城隍大人的首肯, 陰差沒法打開鬼門放她通行。 更何況, 地府規(guī)矩嚴苛。 地位最低的陰差沒有直接稟告事情給城隍大人的資格。一層層通報上去的話, 指不定母狐的投胎機緣就要錯過。 最后指不定只能強迫母狐喝下孟婆湯去投胎。 所以才有了城隍爺那句:“仙長幫了我手下陰差一個大忙?!?/br> 對于陰差來說,牽引這些生前有功德之人投胎,原本是一項美差。 然而若不能讓其心甘情愿投胎,所記功德便少之又少。 蘇苒之此舉,直接了卻三方的心事, 給這不幸的故事畫了一個還算圓滿的句號。 蘇苒之吃飯還算快,她聽到城隍爺說到母狐,下意識的就想到小狐貍。 心道:“也不知它在天問長怎么樣了?!?/br> 有沒有長胖,靈智有沒有再高一點。 蘇苒之最擔心的是,陳若沁此前一直打著的想要讓小狐貍當她靈寵的主意。 她只能自我安慰:“現(xiàn)在才過去一月多,陳若沁應當還沒來得及給李長老提吧?!?/br> 蘇苒之正糾結著該怎么掌握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提出這些請城隍爺幫忙。 恰好淮明府突然飄起了毛毛細雨。 蘇苒之原本就閉著眼睛,這會兒倒沒什么感觸。 她繼續(xù)吃自己的面。 面館樓下響起了小販們撐傘、躲雨的聲音。 “哎呀,最近這雨怎么說下就下,老娘賣的紙可別被淋濕了?!?/br> “徐老板好生霸道,連老天爺下雨都要抱怨。這梅雨季節(jié)已經(jīng)來了,雨可不就是下個不停嘛?” “你個書生油嘴滑舌,明知道老娘掛念的是生意。還有啊,你怎么還不去念書?下次要還考不好,你怎么跟你爹交代?” 說著,賣紙的徐老板揭了兩張上好的宣紙。 “正好被淋濕了,你拿去用吧,記得寫點漂亮的文章在上面?!?/br> 徐老板說話霸氣,不容反駁,書生不過出來買個油餅,就被塞了兩張紙。 他仔細一摸,紙張上哪有被淋濕的痕跡? 全都是徐老板心善送給他的。 “多謝徐老板,在下一定寫好字和好文章上去?!?/br> “整天就會油嘴滑舌,快回家寫去?!?/br> 蘇苒之視線不自覺地擴展到樓下,她覺得這世間百態(tài),當真讓人流連又羨慕。 秦無原本不會注意這些,就算能聽到,也全屏蔽過去,現(xiàn)在他倒是有了點心思去欣賞這些了。 ——原來,這才叫煉心。 隨著雨絲越來越密,城隍爺那邊突然咳嗽了兩聲。 蘇苒之有些詫異,城隍大人再怎么說都是神仙,病痛這些事應當跟他無關才對。 城隍開口:“陳年舊疾罷了?!?/br> 頓了頓,他想到蘇苒之和秦無隨身攜帶了火靈之氣的罕見火槐,心念一動,道,“仙長可修習火行道法?實不相瞞,在下被這寒氣困擾已久,身邊又全是陰冷氣息,無法自愈……” 他自己主動要求了,蘇苒之思量一下,雙眸緩緩睜開,決定給城隍爺望氣。 只有找對了根本,才能藥到病除。 不過,火行道法什么的,她真的沒修過。 城隍爺?shù)男S功德之氣比前幾日水下那龐然大物要凝實一些,不過,確實如他所說,上面有絲絲縷縷的寒氣纏涌動,盤根錯節(jié)的樣子。 城隍爺雖然早就認定蘇仙長是高人,只不過以普通百姓的身份來行走江湖。 但這會兒被蘇苒之抬眸一看,那股被洞察的感覺直穿心底,他才深切地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這實力,至少有千來年的修為了。 城隍爺冷不丁想到此前蘇仙長一口一句晚輩的,他沒忍住又咳了一聲。 蘇苒之仔細觀察著寒氣的流向,尋其源頭。 雖然她不太明白城隍爺為什么會沾染寒氣,但說不定自己的火會有點用。 蘇苒之指尖點起一簇微弱的火焰,小心翼翼的引導火苗去接觸最外側的寒氣。 如果行不通,也能及時收手。 這些天來,她按照秦無的叮囑,認真練習自己對靈火的控制。 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像秦無分給別人炎火訣那樣,自己把火苗也與指尖分開了。 然而第一次嘗試,還沒接觸到寒氣,火苗就被冷意給撲滅了。 城隍看到火還是有點虛的,但見蘇仙長如此小心,他說:“無事,您可以多用一些靈力。” 蘇苒之:“……”她只是個沒靈力的戰(zhàn)五渣。 不過她第二次嘗試時,特意融了一絲自己的功德進入火苗。 當兩束功德湊在一起,蘇苒之發(fā)現(xiàn),自己和城隍爺?shù)墓Φ律珴捎忻黠@的差距。 自己金黃,城隍爺是玄黃。 她看不懂其中區(qū)別,當然,很大可能就是除了顏色,沒有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