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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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又來了,此荒山無人耕種、無人建房,按理說沒人供奉才對,為什么方沽酒要說自己被困于此? 蘇苒之并不知道,自己閉目思考的時候,周身凝成了一層看不見的‘氣’。 把周圍的灰塵和風(fēng)全然隔絕在外。 方沽酒自然也是看不見這層氣的。 他最開始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斟酌著怎么開口求蘇道友幫助自己擺脫困境。 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蘇道友的氣息快要消失在土地廟了。 方沽酒當(dāng)時一驚。 雖然他沒想過強(qiáng)行留下蘇道友幫助自己,但他也沒想過蘇道友居然可以在不推門、不開窗的條件下直接消失在土地廟。 要知道,他現(xiàn)在是土地公。好說歹說也算一個小仙。 這土地廟是他的地盤。 按理說,不該有人能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直接走的。 除非,修為高出他太多太多。 方沽酒原本不想耗費(fèi)靈力睜眼,他閉目就可以把掌握整個土地廟。 但此刻,他飛快的睜開眼睛,向蘇苒之站立的地方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蘇苒之依然站在原地,根本沒動。 方沽酒這才發(fā)現(xiàn),蘇道友不是要走,而是她的氣息快要和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了。 直到蘇苒之突然開口,方沽酒的目光中還是夾雜著震撼。 只是這種震撼中,多了一些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恭敬。 蘇苒之面對前輩,態(tài)度依然恭敬認(rèn)真,她說:“前輩……” “不、不用,蘇道友叫我方道友就好,我們不以年齡論資歷。” 蘇苒之有些無奈,就算不以年齡,但您也是天問長的上上一任掌門啊。 她垂了垂眸,想起方沽酒的小暴脾氣,還是改了口。 “之前方道友詢問我什么是‘粗裘糲食地行仙’……” 在方沽酒期待的目光中,蘇苒之說:“此句可是出自《道間即事》?” 沒錯,她想起來了。 這是她在天問府石壁上看到的那句詩。 蘇苒之還沒等來回答,先聽到‘哐當(dāng)’一聲。 她視野隨聲探去,只看到土地公泥塑少了一大塊—— 下巴掉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一時間,方沽酒說不了話,蘇苒之也不知道說啥。 但蘇苒之理解力好,從方沽酒‘嗚嗚嗚’的聲音和那不斷掉土渣渣的眼神中讀出來,“你怎么知道的《道間即事》?你知道這首詩的全部內(nèi)容嗎?” 伴隨著沒有下巴還在努力發(fā)出‘啊啊啊’‘嗚嗚嗚’聲的方沽酒。 蘇苒之沉默了。 難道她說是那天下雨她目送小狐貍回天問府的時候,不小心看到旁邊石壁上刻的字? 反正方沽酒沒問出來,蘇苒之也就沒回答‘怎么知道的’這個問題。 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從沒聽秦?zé)o提起過《道間即事》。 難道這首詩天問長的弟子們都不曾知曉? 根據(jù)石壁上的落款,這應(yīng)該是千年前,天問長第一任掌門,也是唯一一位飛升成仙的大能留下來的。 蘇苒之最開始沒說,是她以為這就是普普通通一首詩的。 蘇苒之眼簾低垂,心想:“我這閉目看到的……已經(jīng)不僅僅是目力所及了。” 不過,既然這首詩存在于天問長,她也不打算據(jù)為己有。 但讓她背出來…… 除了秦?zé)o,蘇苒之不喜歡對其他人自說自話。 她索性上前幾步,用手蘸了香灰,在案幾上寫起了這首詩的全文。 “花枝已盡鶯將老,桑葉漸稀蠶欲眠。 半濕半晴梅雨道,乍寒乍暖麥秋天。 村壚沽酒誰能擇,郵壁題詩盡偶然。 方寸怡怡無一事,粗裘糲食地行仙?!?/br> 不知不覺,方沽酒安好了自己的下巴,只是一口牙齒全沒了。 他沒空在乎這些。 反而是第一時間給蘇苒之道謝。 這次,他再稱呼蘇苒之,已經(jīng)換成了:“蘇仙長,多謝您指點(diǎn),在下一定勤加修煉,爭取早日突破——” 作者有話要說: 苒苒:傳說中的驚掉下巴? 文中詩句來自古詩文。 第20章 蘇苒之對他突如其來的熱情表示迷茫。 她甚至還眼睜睜看著方沽酒情緒激動了起來。 若不是被泥塑限制了行動,他恐怕都要手舞足蹈了。 聽著他語速極快的解釋,蘇苒之這才知道,原來此首詩已經(jīng)失傳了五百余年。 而此詩著者,跟她在石壁上看到的一樣—— 方沽酒說:“相傳,這首詩是天問長開山鼻祖,也是唯一一位飛升成仙的老祖宗留下來的‘成仙詩’。” 蘇苒之明白,‘成仙詩’的含義就是悟透了可以成仙的。 但凡是流傳悠久的、曾有大能飛升過的門派,大抵都會有流傳下來的成仙詩。 只不過,一般人悟不透。 但她總算理解方沽酒為什么激動了。 見蘇苒之微微頷首,方沽酒繼續(xù)說:“算算時間,這首詩距離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千年了吧。到我那一輩,已經(jīng)失傳了整整五百年!” 說罷他還深深的看了蘇苒之一眼。 蘇苒之感覺他在含蓄傳達(dá)著——‘前輩您一個活了千年的老祖宗,請不要裝嫩了’。 蘇苒之唯有用沉默和微笑來回應(yīng)。 她閉目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石刻文字,這一點(diǎn)得默默記下。 蘇苒之想,她若是告訴方沽酒,天問長老祖宗其實(shí)為了后輩著想,把這首詩刻在了崖壁上。 也不知這位前前任掌門會不會突然自閉。 原本推開門就能‘看’到的詩句,他卻硬生生參悟了五百年。 蘇苒之覺得還是算了,太刺激人了。 她猜測,老祖宗這么做,是想讓弟子們對著看不見題字的崖壁修煉悟道,應(yīng)當(dāng)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有了這默寫下來的詩句,方沽酒再跟她說話時客氣的態(tài)度簡直讓蘇苒之有些招架不住。 并且再也沒問過她怎么知道的這首詩。 ……雖然那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意思,就是她蘇苒之千年前看到過這首詩了。 蘇苒之:“……”別問,問就是心累。 方沽酒甚至還因?yàn)橹芭鹊膽B(tài)度跟她道歉:“蘇仙長,在下之前交流時態(tài)度不好,還請仙長見諒?!?/br> 蘇苒之:“無妨,前輩……方道友客氣了?!?/br> 就算蘇苒之明確的知道她面前這位態(tài)度客氣的大佬是天問長三百年前的掌門。 她面上也沒有絲毫洋洋自得。 爹爹從小就教育她,在對方禮貌有加的情況下,自己不可過分驕矜。 君子之道,當(dāng)以禮還之。 蘇苒之并不知道,這種態(tài)度在方沽酒眼中,就是妥妥的高人風(fēng)范。 而實(shí)際上,戰(zhàn)五渣的蘇苒之心理還是有點(diǎn)慌的。 她只是努力的不凸顯到臉上! 然而,事實(shí)是方沽酒永遠(yuǎn)比她更慌。 在蘇苒之剛剛不小心叫出‘前輩’兩個字后,泥塑便很明顯的抖了一抖。搖晃了兩下后才穩(wěn)住了。 應(yīng)該是被嚇的。 嚇過后,方沽酒突然靈光一閃,感覺自己好像理解了蘇苒之為什么叫他‘前輩’。 老祖宗們活了上千年,大能總會有點(diǎn)特殊癖好的。 ‘裝嫩’可能就是面前這位的癖好之一。 不過,這不影響方沽酒把蘇苒之列為了可以深交、但卻不知道高不高攀得到的行列。 再加上方沽酒三百年來都沒怎么跟人說過話,這會兒就直接打開了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