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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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離開,晉王仰面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殺伯人,伯人卻因他而死。 一切皆非他所愿! 偏生,命不由己! 門外又傳來聲響,晉王當(dāng)即收斂一切神色,他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了一身華衣美服的宋姍,竟是比宮里的娘娘還要華貴幾分。 他的眼驟然冷了。 宋姍上前,算起來她是晉王的表妹,但成婚之后,二人從未同榻,礙于宋家那邊的壓力,宋姍也開始急了。她僅僅坐在晉王側(cè)妃的位置上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她得生下晉王的孩子。 再者,晉王俊美無儔,才情絕佳,是多少女兒家仰慕癡戀的對象。 她也癡迷了。 “王爺,妾身給您熬了參湯,您趁熱喝了?!彼螉櫲崧暭?xì)語。親自端著參湯上前。 晉王不知哪來的脾氣,突然抬手揮開了宋姍手中瓷碗,“你以為本王不知你私底下做了什么?!這參湯里添的東西,你留著自己喝吧!” 晉王甩袖,正要離開。 宋姍壯膽,突然從背后抱住了他,濃妝艷抹的臉貼在了男人背后,帶著哭腔道:“王爺,妾身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夠好?竟讓王爺如此嫌惡?妾身自知出身卑微,但妾身如今只想一心一意侍奉王爺,懇請王爺給妾身一個機(jī)會?!?/br> 宋姍的生母是揚(yáng)州瘦馬,慣會那一套討好男人的手段。 晉王掰開了她的手,沒有回頭,只冷冷丟下一句,“你也配?!” 說著,他大步離開。 如今只覺自己深陷泥潭,處處暗無天日,他沒得選擇,也無人給他選擇。 他欠了溫家的,欠了嬌嬌的,他要用這一輩子來償還,包括他自己! **** 一匹良駒,從城外百里加急駛?cè)氤莾?nèi),終于在宋府大門外停下。 男子下了馬,將一只包裹嚴(yán)實(shí)的鐵盒子交給了守門小廝,并交代道:“切記不可隨意打開,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男子的口鼻皆用面紗遮住,交代了一句,又火速駕馬離開。 那小廝仿佛事先就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如捧著燙手的山芋,火速送去了宋相跟前。 **** 同一時間,胡玥的馬車已在茶樓外面等候良久。 直至她親眼看著溫澤出現(xiàn),而隨后傅生也跟著下了茶樓。 四周皆有麒麟衛(wèi)把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位大人昨夜商談了如何重要的機(jī)密。 溫澤如今是麒麟衛(wèi)指揮使,旁人只會以為,傅大人與忠靖候在交接政務(wù)。 可胡玥卻見,傅生似是腿軟,還被溫澤攙扶了一下。但傅大人似乎脾氣甚大,甩開溫澤就兀自上了馬車,之后傅家的馬車在長安街上揚(yáng)長而去。 溫澤則站在原地?zé)o奈一笑。 胡玥這才命馬夫趕路,馬車行至溫澤身側(cè),她撩開車簾,對上一張風(fēng)清朗月的臉,溫澤的容貌本就出眾,而此刻更像是得了天地之精華滋潤,端的是貴公子的儒雅俊朗。 胡玥心頭酸澀,這一等一的男子,本該是屬于她的呀。 “侯爺,我有一樁事要與你說,不知侯爺可否行個方便?” 溫澤不想與胡玥糾纏,他此刻心情尚好,可謂是神情飛揚(yáng),“我與宋少夫人無話可說?!?/br> 胡玥心頭一堵,像是被人戳了一劍,“事關(guān)五年前的事,你到底要不要聽?” 這下,溫澤終于動容了。 兩人又去了一間茶坊,胡玥眼眸微潤,她眉梢青紫,像是被人用了拳頭打過,四下無人,一時間難以自控,“溫哥哥,你這些年還好么?” 溫澤滿腦子都是傅生,見胡玥靠近,一陣惡心涌了上來,“宋少夫人,還請自重。你究竟有何話要說?” 胡玥咽了咽喉嚨,想起了曾經(jīng)溫澤待她那樣好,如今這般冷漠,真真讓她痛徹心扉。 原來,這世上,真的存在因果報(bào)應(yīng)! 不過不要緊,接下來,宋家欠了她的,也該還了。 “甄家是一個突破點(diǎn),雖然甄家覆滅了,但你可以從甄家開始查起。”胡玥直言。 溫澤不以為然,俊美的臉微冷,“這一點(diǎn)我早就知道,你的情報(bào)對我而言沒有半點(diǎn)用處。” 胡玥有些急了,“我可以偷到宋相的東西,你想要么?但有條件,我很快會與宋勤和離,你得娶我!” 胡家已是大廈將傾,胡玥極有可能落魄街頭,她又是宋家的兒媳,和離之后,無人敢娶,溫澤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聽到娶她這句話,溫澤差點(diǎn)笑了。 但宋家的機(jī)密,對他而言至關(guān)重要,他忍了忍,道:“那就看你給我的東西,是否有價值?!?/br> 胡玥又問,“那我呢?我現(xiàn)在在你心里就毫無價值,猶如草芥了么?” 是啊,猶如草芥了! 溫澤雖然心里這樣想,但并未說出來,他這人不喜歡欺負(fù)女子,即便是欺負(fù)……也只欺負(fù)一個傅生,男人淡淡道:“宋少夫人,你又何故明知故問呢?!?/br> 溫澤沒有打算久留,這便抬腿準(zhǔn)備離開。 胡玥瞬間紅了眼,“好!我定會給你……給你想要的東西!屆時,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價值!” 溫澤轉(zhuǎn)身離開,頭也不回。 他走出茶樓,一小廝裝扮的男子迎面走來,上前傳了一句話,“侯爺,我家世子說,您得潔身自好,莫要四處招蜂引蝶?!?/br> 溫澤,“……” 作者有話要說: 褚二狗:朕難得談個戀愛,朕容易么? 舒舒:→_→ 溫澤:某人是要開始妻管嚴(yán)了么? 傅生:我家夫君太招搖,這可怎么辦?qaq~ 讀者:亮出你的大障刀! ———— 大家下午好,今天的更新奉上,咱們明天下午見啦~ 感謝在2020-10-09 17:06:36~2020-10-11 21:36: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威化餅子 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三章 長壽宮。 晉王大步走來, 宮道兩側(cè)的積雪已經(jīng)融化的差不多了,寒意甚重。 而晉王的臉色更是冷肅的可怖。 皇太后已屏退左右宮婢,見到兒子, 太后先是一喜,但很快就被晉王的冷漠給傷到了。 太后見慣權(quán)勢更迭,收斂了神色,道:“阿蘅,你成婚后怎么也不帶著側(cè)妃入宮給哀家看看?” 晉王唇角一抽,似是嘲諷,“母后還嫌不夠丟人?宋家一個瘦馬之女都能當(dāng)上晉王府的側(cè)妃,兒臣難道還應(yīng)該大張旗鼓的昭告天下不成?” 皇太后噎住。 若非當(dāng)日她想促成宋姍與帝王,也不會陰差陽錯害了自己兒子。 皇太后很清楚, 眼下想要緩和母子關(guān)系,唯有一個法子可解--- 那就是溫舒宜。 太后沒有隱瞞, 如實(shí)告之了晉王一樁事,“阿蘅, 哀家知道你放不下溫氏, 你是哀家唯一的骨血,你若安好,哀家才能安好。溫氏……她遲早還會是你的?!?/br> 晉王對太后的為人已有幾分了解, 神色一緊, “母后這是什么意思?倘若母后敢動她,恕兒臣屆時……不孝!” 太后的太陽xue直跳凸, 晉王越是如此威脅她, 她越是厭惡溫舒宜,可眼下先緩和母子關(guān)系要緊,否則晉王若是不配合她, 諸多計(jì)劃都無法實(shí)施。 太后明顯示弱,“阿蘅,你走失數(shù)年,母后有生之年能再與你相見,已經(jīng)是對老天感恩戴德,母后就是辜負(fù)誰,都不會辜負(fù)你。你與溫氏青梅竹馬,可她如今是皇上的寵妃,還是四妃之首,你也應(yīng)該知道,入了后宮的女人,這輩子再想出宮已是妄想。不過……哀家命高人施了祝由術(shù),溫氏會逐漸起了刺殺皇上的念頭,也會恨上皇上,只要……” 太后話音未落,晉王當(dāng)即低喝,“你說什么?!祝由術(shù)?母后……您怎會如此毒辣?!” 祝由術(shù)由來已久,雖是禁術(shù),但人的本性貪婪,總有心機(jī)叵測之人利用此術(shù),流傳千年來從未失傳。 祝由術(shù)可改變?nèi)说男闹?,輕易左右中蠱者的意志,迫使他們自愿的作為違背本意之事,使人分不清現(xiàn)實(shí)還是幻境。 而更重要的是,中蠱者毫無所覺,這種蠱深入骨髓,便是頂尖的岐黃圣手亦是探查不到。 皇太后被這一聲低喝震懾到了。 她捏緊了手中錦帕,對溫舒宜的恨意更深一層,但旋即又道:“阿蘅,唯有皇帝沒了,溫氏才能是你的,何況你就忍心看著你父皇留下的基業(yè),落入旁人手中?有樁事,哀家本不該告訴你,可事到如今,你也應(yīng)該知道真相了。你父皇,還有先皇長子,都是死于非命!” 皇太后在不留余地的給晉王洗腦。 晉王對皇太后的話,只會信一半。 他在外游歷數(shù)年,深知祝由術(shù)無法可解,只能靠中蠱者自身的意念。 晉王胸口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又涌了上來。 他自問不是品行惡劣之人,可偏生還是有人因他遭殃、因他死。 “哈哈哈哈……”晉王忽然大笑了起來,因著笑的過猛,胸腔在發(fā)顫,可笑著笑著,他眼中充滿了悲鳴和憤恨。 “母后,從今日起,兒臣與您再無瓜葛!兒臣也不會再踏足長壽宮半步!母后好自為之!” 試圖叫醒裝睡的人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晉王愧對溫家,愧對溫舒宜,他很難想象的出來,嬌嬌從九歲起過的是什么日子?!阿澤又是怎么從鬼門關(guān)熬過來了?! 而這一切皆是因他而起! 太后心跳慢了一拍,當(dāng)即發(fā)了瘋一樣的大喊,“阿蘅!母后都是為了你?。厥现辛俗S尚g(shù),既會殺了皇上,也會忘了皇上,屆時大局定,她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