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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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宜默了默,心中情緒莫名。 捫心自問,若是沒有經(jīng)歷這五年,晉王在她心目中依舊是兄長般親厚,她并不愿意看見晉王誤入歧途??商热魰x王當真要爭那個位置,她也得為了自己,為了溫家謀取最大的安穩(wěn)。 溫舒宜思量片刻,“此事不得泄露出去半個字,嬤嬤就當什么都沒瞧見,也不要在衛(wèi)婕妤跟前暴露出來?!?/br> 這后宮的幾位妃嬪之中,溫舒宜現(xiàn)在可以篤定,衛(wèi)婕妤的心不在皇上身上,而是念著晉王。剩下的幾位中,賢妃、德妃家族煊赫,不好直接對付,至于白良媛,她與西南王府沾親帶故,是同宗同族,只是后來白家分支了,談不上多大的牽連。 白良媛不足為懼。 趙嬪與王貴人尚且不知。 溫舒宜算計了片刻,倘若后宮短期內(nèi)不進新人,她得圣寵的幾率還是挺大了。 只是如何把握爭寵的分寸,便是一個值得思量的問題了。 **** 夜幕降臨。 帝王仍在御書房查看輿圖。 李忠以為皇上昨夜盡興了,今晚不會再召見任何妃嬪,連翻牌的事都不曾提一句。 上前道:“皇上,溫家小公子與昭嬪娘娘見過了,昭嬪娘娘今個兒哭成了淚人。” “呵——” 褚彥一聲輕笑,隨手甩了手中輿圖,面色不悅。 “她若來求朕,朕自然會幫她,她不來求,說明她根本不信任朕!”帝王談吐之間,似有一肚子怨氣。 李忠,“……”嘚,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_→ 既然昭嬪被太后要挾了,那么必然會替太后做事,而太后與皇上又是對立的。 枕邊人倒戈了敵手,也難怪皇上會慍怒。 李忠小心提議道:“皇上,若不……您將溫小公子要過來?” 話音剛落,帝王一個冷冽如刀的眼神射了過去,又是一聲嗤笑,就仿佛是被人惹怒了,但又強裝自己毫不在乎的態(tài)度。 “放肆!” 李忠立刻抖著腿跪下,他明明瞧出皇上在意昭嬪娘娘,這陣子就像是剛開葷的毛頭小伙,還時常走神。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揭穿帝王心思。 “老奴僭越了,老奴掌嘴!”李忠接連抽了自己幾巴掌。 褚彥猛然間怔住,他在做什么?! 太后的計謀,他了如指掌,一開始便知溫舒宜是太后細作,而他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美人計。 既然接受了,那邊繼續(xù)演下去! 入夜。 內(nèi)殿燈火如豆,已至子夜,褚彥卻仍舊覺得長夜漫漫。 如斯輾轉(zhuǎn)難眠,這個時候若是能軟玉溫香抱個滿懷,該當如何愜意。 那個壞東西也不來繼續(xù)固寵,非得每次都是他主動! 完全沒有一個心機美人的基本cao.守! 既來勾.引他了,卻又不讓他過癮! 就像是獵人蓄意用了鮮.rou.引.誘.獵物上鉤,卻只是給獵物咬上一口,吊吊胃口,隨即又撤離。 而他堂堂帝王,就是那可悲的獵物。 一想到這一點,帝王胸口的小火苗騰燒的更旺。 **** 熱…… 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灼燒肌膚的熱。 褚彥心性過人,即便是做夢,他潛意識里也知道自己身處夢境。 昏黃的光線,逼著他一點點睜開眼,卻又在頃刻間定住。 他看家美人墨發(fā)披肩,恰好遮擋雪膩肩頭,傲.人.雪.峰.隨著起伏,若隱若現(xiàn)。 他鮮少與女子做這事,饒是風月無限,也不可能居于人下。 可此時,看著美人在他身上起舞,褚彥覺得,他當上帝王之后的五年可能都白活了。 身上美人一直凝視著他,眼里像帶著勾子。 褚彥幾乎忘我的陶醉,因著在夢里,無需顧及顏面,他在百忙之中,問了一句,“你可心悅朕?” 他是大周帝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勢,容貌俊美,手段雷霆,既有縱橫天下之能,也有舞文弄墨之才,女子當然會喜歡他。 美人風情萬種,細腰如柳不堪折,就在褚彥等待著她的答復時,美人突然俯身,雙手掐住了他的脖頸,那雙潤滿情誼的眼,也在一瞬間化作狠厲。 “……?。?!” 驀的,褚彥驚坐起,額頭細汗滑落,順著肌理沒入衣襟深處。 從夢中驚醒,他松了口氣,但下一刻,褻褲的一片狼藉,令得帝王已暈紅的臉更是guntang。 褚彥,“……” **** 次日,太后生辰,京中五品以上官員皆攜帶家眷入宮祝壽。 榮國公府陸家自是也來了。 顧氏讓陸詩雨特意盛裝打扮,下馬車之際,顧氏對陸詩雨道:“我兒記住了,今日獻舞定要拿出你的所有本事,你祖母已在太后娘娘跟前求了話,太后也會幫你?!?/br> 顧氏打量著妝容精致的陸詩雨,愈發(fā)的滿意,又說,“我兒這等容色,皇上如何會不喜歡?!?/br> 陸詩雨嬌羞一笑。 若能入宮伺.候皇上,她做夢都能笑醒。 皇上那樣的俊美男子,放眼整個燕京也尋不出第二個了,何況……他可是皇上!是大周最尊貴的男子,陸詩雨渴望著匍匐在他的腳下,成為他的忠實信徒。 溫舒宜與后宮妃嬪陸陸續(xù)續(xù)到了長壽宮。 衛(wèi)婕妤一直沉默著,溫舒宜也沒有揭穿她。 衛(wèi)婕妤是敵是友,還有待觀察。 按著位份,溫舒宜的位置離著帝王尚有一些距離,太后讓她在宮宴上與帝王“調(diào).情”,她只能硬著頭皮嘗試。 宮宴尚未開始之前,溫舒宜頻頻向褚彥送秋波。 褚彥俊臉微沉,自是察覺到了心機美人的“含情脈脈”。 可一想到,最近的屢屢失態(tài),以及昨夜的夢,褚彥并沒有給溫舒宜任何回應。 片刻后,溫舒宜小臉一紅,皇上不中招,她竟臊得慌…… 原來皇上若是不配合,她一人唱獨角戲是這樣難堪…… 勾搭失敗,溫舒宜暫時沒有任何動作。太后不好惹,帝王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夾在中間,稍有不慎就滿盤皆輸。 女眷們紛紛獻上賀禮,顧氏趁機道:“太后福澤安泰,是大周之福,臣婦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壽禮,倒是讓小女給太后靜心編了一舞,還望太后笑納?!?/br> 太后臉上的笑意清淺。 她倒是不介意賣顧家一個人情。 畢竟顧家對晉王有恩,那便是對她也有恩。 但太后內(nèi)心卻是瞧不起榮國公府的膚淺,區(qū)區(qū)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榮國公府,太后并不放在眼里,就算是陸家女順利入宮,成為后宮妃嬪,對太后而言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于是,太后笑道:“好,哀家久聞陸家嫡女才色雙絕,今日倒要好好欣賞這舞?!?/br> 陸詩雨信心滿滿,她穿著華貴水袖裙,頭戴珠翠,精致的妝容襯的少女容貌倩麗。 美雖美,但匠氣過盛,少了美人的靈動。單獨看上去尚可,一旦與真正的美人一對比,就顯得俗氣平庸了。 陸詩雨一邊舞動水袖,一邊扭著腰肢,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帝王,意圖著實明顯。 在場不少真正名門世家已面露不屑之色,誰都想塞女兒入宮,但做不到像陸家這般沒臉沒皮。 褚彥劍眉微蹙。 被陸詩雨凝望著,就如同嘴里嚼了一口的蠟,自喉結(jié)至舌苔,一陣惡心。 可他沒有表露出來。 眼角的余光瞥見了溫舒宜,這壞東西面帶淺笑,沒有半分異樣情緒。 褚彥的眉心蹙的更深了。 這時,陸詩雨抓住了機會,一個旋轉(zhuǎn)之間,人就舞進了帝王懷中,仰面巴巴的望著,“皇上,臣女失儀了?!?/br> 她故意憋著嗓子,顯得輕柔嬌弱。 褚彥太陽xue跳動,但表面平靜無波。 太后故意笑道:“不知陸姑娘可曾婚配?今年芳齡幾何了?” 顧氏以為事情就要成了,當即答話,“回太后,小女今年二八年華,還未曾婚配呢?!?/br> 太后笑意更深,“皇帝啊,后宮一直空缺,你又禁了選秀,哀家瞧著陸姑娘秀外慧中,年紀又恰好,不如擇日入宮吧?!?/br> 太后當場如此說了,帝王沒有理由拒絕。 區(qū)區(qū)一個女子,反正后宮空置的宮殿頗多,隨便塞進哪里都可以。 褚彥再次瞥了一眼溫舒宜。 就見這小妖女直至此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保持著明媚的笑,像只沒有靈魂的溫順寵物。 帝王胸口堵悶,真想將她捉來,狠狠懲戒一番,讓她只有哭的份!不!是讓她哭都哭不出來! 這廂,溫舒宜內(nèi)心甚是詫異。 她一早就察覺到帝王眉心騰燒的火焰,還以為皇上是因為政務而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