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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比作剪刀憑空剪短某樣?xùn)|西,又站起來跑向某個方向,陰希突然伸手推了一把,但他面前又屬實什么都沒有,最后陰希害怕似的后退兩步,伸手扯拽開空氣里的某樣?xùn)|西。 廖沉凡上前攥住他手腕,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他焦灼喘著氣,甚至像是暗暗數(shù)著秒數(shù),在差不多一分鐘過去后,方才松開手,彎腰對上面前人的視線。 陰希眼里的瞳光漸漸聚焦。 但他的反應(yīng)依舊不對勁,像是陷入了很深很重的疑惑。 廖沉凡深吸口氣,說:“我知道你這一路上都在看幻想,進(jìn)這破游戲以來估計看了不少。前面那些副本我也不跟你細(xì)講,那些設(shè)計者的水平確實達(dá)不到欺騙你的高度?!?/br> 陰希像是才剛注意到他,慢吞吞撩起眼皮。 “但是你可能沒想過,這個副本是五星局,那他的設(shè)計者是什么身份?”廖沉凡提醒他:“你的世界也是五星局,你是什么身份?你的世界被毀了,那誰會替代你?” 陰希其實分不清這是什么情緒, 即使他對父母沒有很深的印象,但是在看到自己愉悅的逐步完成計劃,幾乎是借刀殺掉了自己的父母時,他忍不住心口泛起難以暈開的苦澀。 他直覺自己沒做過這種事,這次的幻象應(yīng)該是有人刻意控制。 可即便如此,陰希還是忍不住懷疑自己, 畢竟他最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 疑心很重卻又無從下手的時候,他最希望聽到有人肯定他的猜想。 而這個人應(yīng)當(dāng)很了解他。 陰希盯向面前這個非常了解自己的人,“設(shè)計者是現(xiàn)任的神?!?/br> “對,是啊,你想,你當(dāng)神的時候多牛逼,那現(xiàn)在這個神是不是也應(yīng)該有點東西?”聽到他開口說話,廖沉凡像是松了口氣,“當(dāng)然現(xiàn)任神肯定是比不過你牛逼。” 陰希沉著眸子盯他。 “但是制造幻境這種三腳貓的把戲,我一個卡牌都能做到,就更別提是他?!绷纬练舱f:“所以你沒必要把所有的幻想都當(dāng)做是真的,里面很有可能摻了假?!?/br> 印象中,這人從來不會正經(jīng)嚴(yán)肅的跟他講什么。 總是副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樣,跟他說話十句話里有八句是在逗趣,另外兩句也是虛架子般的甜言蜜語。 陰希心口突地輕微抽搐, 他聽見自己問:“那接吻也是假的?” 廖沉凡猛地怔住。 “擁抱、做.愛、承諾。”陰希念詞般念出這些,每個字卻猶如錘頭般重重砸上他的心口。他默了幾秒,大概是在想還有什么沒有講到: “表白?!彼讼骂^,眼眸清亮,“這些也是假的?” 廖沉凡盯著他,眼底漸漸泛出紅。 “手腕上的傷除了用藥,似乎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痊愈,如果你后悔,可以用紗布包扎起來。”陰希平靜道:“我眼皮上的痣也不用每天惦記,不是什么好痣?!?/br> “世界崩塌前你讓我看你,其實我也沒有往別的地方看。你或許覺得我在心疼那個五星局,但當(dāng)時我大抵是在心疼你?!标幭?fù)述著自己在幻境里看到的種種。 “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陰希跟他計較這些,說:“既然正主在這里,我就不需要耗費(fèi)多余精力去細(xì)究里面的線索,你直接告訴我,我都會相信。” 他坦率的像是在講條件,這么多曖昧親密的話,在他嘴里就好像是等待處理的工作條例一樣。 他垂著眼皮,睫毛在某個瞬間突然抖了下, “我還看到你送我一枚戒指,講了幾句話?!彼o手指,問:“那個是真是假?” 井壁里的空間完全獨(dú)立,身份獨(dú)特的侵入者看完應(yīng)該看的內(nèi)容,是去是留便不再由別人控制。身后來時的洞口已然被封住,周遭便陷入徹底的漆黑。 有很微弱的光從斜上角的石壁裂縫中透進(jìn)來,宛如當(dāng)年走道里從樓梯口泄進(jìn)的日光一樣。 寂靜中有水底沿著石壁滴落,聲響清脆。 獨(dú)立空間里的空氣隨著時間流逝逐漸稀薄,變得讓人難以呼吸。 陰希沒有抬眼看他,只是按部就班的等待一個回答。 只是這個等待似乎對他來說有些煎熬,他不太擅長掩飾這種從沒出現(xiàn)過的情緒,所以只能安靜低著頭,在短暫的緩沖期中摸索自己的心理。 他余光瞥見面前人的喉結(jié)滑了一下,垂在身側(cè)的手向他伸來。 尚未收回的思緒就此被打斷,陰希下意識想要后退,又被面前人拽著手臂拉了過去,對方扣住他的手腕抬起來,手指撥弄著他指間的戒指。 這個動作強(qiáng)硬而曖昧、疏離又親密。 仿佛他們關(guān)系是僵持不下的對峙,但骨子里又刻著對彼此深藏的愛意。 陰希聽見這個人終于開了口,嗓音也變得格外沙啞, 他大抵考慮了很久怎么說,所以講話的時候每個字都要咬得格外清楚。 “我現(xiàn)在也就是張卡牌,沒有通天同地的大本領(lǐng),猜不出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廖沉凡扯著嘴角笑了聲,“畢竟也不是在自己的世界?!?/br> “但是如果你懷疑里面有些東西是假的,倒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br> 陰希透過黑暗跟他對視,目光相互糾纏。 他問:“什么辦法?” “懷疑□□是假的,那就再做一次,懷疑接吻是假的,那就再接一次。”廖沉凡扣著他的手,他不掙扎,看起來就格外像是五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