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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澄注意到了江厭的變化,瞥了一眼問道:“怎么了?” 江厭搖了搖頭:“沒什么?!?/br> 江厭把手機又放回了口袋里,沒有再看。 出校門的時候,季澄從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塞嘴里,他們兩走的慢,跟猴子他們差了一大截,陳昊楊回頭看了眼他兩喊道:“你們屬烏龜?shù)陌?,墨跡啥呢?” 猴子也招手喊道:“大哥,快點,快點,這大禮拜六的,去晚了得排隊呢?!?/br> 季澄叼著棒棒糖翻了個白眼,就要拉著江厭往前走,沒走兩步,江厭停下了腳步,往前看去,季澄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去,街對面站著一個男人,正看著江厭。 是陳治平。 陳治平看到江厭,往江厭這邊走來,季澄抓著江厭的手肘,敏感的察覺到江厭的胳膊有點僵硬,他安慰似的用手抓了抓江厭的手肘,又很快松開。 陳治平走到江厭跟前,似笑非笑的掃了眼季澄,又很快收回了視線看向江厭:“怎么不回短信。” “沒看見?!苯瓍挷焕洳粺岬?。 陳治平也沒生氣,又道:“那現(xiàn)在去吃頓飯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沒必要?!苯瓍挼溃骸拔椰F(xiàn)在要去吃飯。” 陳治平這才正眼又看了眼季澄:“是跟同學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你,去我車上說幾句話吧,怎么樣?” 估計是怕江厭又拒絕,陳治平說完又道:“幾分鐘的時間,我下午還有會,馬上回省城?!?/br> 江厭蹙眉,似乎在思索,這幾天陳治平給了發(fā)了三次短信讓他出去吃頓飯,他都沒有回,這一次陳治平找上門來,如果不跟他去吃頓飯,把話說清楚,陳治平大抵是不會放棄。 過了幾秒,江厭看向季澄:“你先去吧,我馬上到?!?/br> 季澄看了眼陳治平,點點頭,往猴子的方向走去。 等季澄走遠了,江厭才跟陳治平上了車,車停的地方有點遠,也比較偏僻,上一次來接他的是一輛十幾萬的國產商務車,還有司機,這次卻是一輛九成新的黑色奧迪,也沒有司機,想來是陳治平自己的車。 一上車,陳治平發(fā)動了車,打開了暖風,車里很快暖和了起來,陳治平坐在了駕駛位上,江厭卻坐在了后排,陳治平從后視鏡望了眼江厭道:“聽你mama說,你放棄了A大的保送名額?” “是?!苯瓍挼馈?/br> “為什么?”陳治平道。 “這和你有關嗎?” 陳治平也沒惱怒,只是有點無奈,是那種大人對小孩壞脾氣的無可奈何感:“你似乎對我很有敵意。” 江厭很平靜,沒有面對李秀麗時那種暴怒,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你管這叫敵意嗎?我對陌生人的態(tài)度一向如此,如果讓你誤會了?!?/br> 陳治平本以為江厭的下一句是要道歉,卻沒想到江厭緊接著道:“我也沒辦法?!?/br> 他一愣,又笑了下,手搭在方向盤上道:“大概是我想多了?!?/br> 安靜了一會,陳治平又掏出一根煙點上,他吸了口煙道:“你覺得A大不好嗎?” 江厭瞥了眼陳治平:“一般?!?/br> 陳治平彈煙灰的手頓了一下,似乎沒能把A大和普通這個詞連在一起:“A大,一般嗎?” A大在全國大學能排進前五名,其經管專業(yè)更是全國頂尖的。 “對我來說?!苯瓍捯活D:“一般?!?/br> 陳治平的語氣有點好笑:“A大在S省要前200才能上吧?!?/br> 江厭道:“不用考就能上,難道不是嗎?至于對別人,我就不知道了?!?/br> 陳治平沉默了一會,又開口道:“放棄A大,你準備考哪所大學?!?/br> 江厭似乎也覺得陳治平的話有點好笑:“你覺得呢?” 放棄A大,自然是要考比A大還好的學校了。 中國有幾所比A大好的大學? 陳治平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幾下,似乎在想什么,他又吸了口煙,神色有點復雜,還有點惋惜和遺憾。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 江厭道,說話的同時,他拉開了車門。 陳治平從后視鏡里看著江厭的身影,夾著煙沒有說話,坐在車里發(fā)了會呆,良久,他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幫我查個東西。” 剛一下車,冷風撲面而來,跟車內溫暖相比,窗外的冷風簡直讓人跳腳,風裹著雪粒無情的打在人臉上,又冰又疼。 江厭緊了緊衣服,往火鍋店趕,猴子這會兒已經到了,在群里發(fā)了個定位。 江厭打開導航看了看,剛走了幾十米,看到前面電線桿處有個大紅的身影,那穿著紅色夾黑邊羽絨服的人似乎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鼻尖凍的通紅,那人跺了跺腳,又舉起手放在嘴邊哈氣,又往這邊瞅了幾眼,瞅到江厭的身影,他臉上露出笑容,高高舉起手沖江厭揮了揮。 江厭原本還面無表情的臉上也綻出一點笑容,加快腳步往那邊走去。 高三的日子就像流水一樣,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年底,再過幾天就要過圣誕節(jié),雖然離高考只剩二百來天,但是在緊張的學習生涯中,圣誕的氛圍還是在班上蔓延著,蘋果也開始漲價了。 季澄緊了緊自己的圍巾,呼出一口白氣來。 前幾天陽城剛下了雪,到現(xiàn)在還在斷斷續(xù)續(xù)的下著,到處都覆蓋著積雪,剛剛又下了一場,腳踩在地上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