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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事,洗一下就好?!?/br> “不行,得去醫(yī)院。” 季澄拉著江厭就要往外走,也沒往門里看。 這時門里的兩個人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人臉色不怎么好,往門口這邊走了過來,看向季澄道:“這誰啊?” 這男人看著有四十來歲,個子不高,一米七的樣子,應(yīng)該是江厭的爸爸。 男人雖然不高,卻有點胖,胡子拉碴,國字臉,脖子短而粗,小眼睛,但看外表來說,是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中年男人。 季澄又將目光往男人身后望去,地上,桌子上,堆了大堆的酒瓶,有啤酒的,還有白酒的,有些酒瓶里還剩下啊一點酒,屋子里甚至都能聞到一股nongnong的酒味。 季澄看男人的第一眼,腦海里就冒出一個念頭。 這樣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能生出江厭這樣的兒子。 雖然江家的丑事已經(jīng)鄰里皆知,但大概是丟人的家庭鬧劇被人親眼目睹,男人的臉色看起來實在是不怎么好。 季澄看向男人的眼神也不怎么友善。 “我是江厭的同學(xué)?!?/br> 男人上下打量了季澄一眼,雖然他不認識季澄身上的那些品牌,但季澄的穿衣打扮,和小城市的高中生有著明顯的區(qū)別。 季澄的眼神讓男人覺得被冒犯道,他語氣不善對江厭道:“大過年的,你同學(xué)要來怎么不提前說,上門之前不該說一聲嗎?” 這句話又在指責(zé)江厭沒有提前說,又在指責(zé)季澄不請自來。 江厭皺了下眉。 “我來找江厭的,不進去?!?/br> 季澄語氣生硬道,他很討厭眼前這個男人,他還沒有這么討厭過一個人,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生理性的厭惡。 季澄不是會給討厭的人臉的人,但他還是顧忌了眼前的男人是江厭戶口本上的父親,并沒有頂撞的那么明顯。 雖然季澄已經(jīng)克制了,但男人卻聽出了季澄語氣里的不友好,他的眼睛是那種倒三角的老鼠眼,看人的時候有點陰沉,男人盯著季澄看了幾秒,一個女聲響起。 “江厭的同學(xué)?喲,你還有同學(xué)?你長這么大我都沒見過同學(xué)上門來找你?!?/br> 季澄順著聲音看去,江厭身后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女人,女人個子比江厭父親還高一點,皮膚很白,長發(fā)卷著大波浪,穿著緊身黑色毛衣,在陽城這樣的地方,很多中年女人身材都有些臃腫,她們?yōu)榱思彝ジ冻鲆磺校緵]時間,也沒有打理自己的念頭,但眼前的女人身材卻很好,她骨架有點大,但腰很細,穿著緊身毛衣,贅rou也不是很明顯。 女人挺漂亮,化著濃妝,在室內(nèi)也踩著一雙黑色長筒靴,身上還挎著一個包,不知道是準(zhǔn)備出門,還是剛剛從外面回來。 這樣的女人出現(xiàn)在這樣的環(huán)境感覺有些突兀,似乎她不該出現(xiàn)在這樣一個倒閉的廠子的家屬樓里。 但如果是這樣的女人,倒能稍微解釋的了為什么江厭的外表這么優(yōu)越。 唯一讓人不解的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江厭父親能駕馭的了的女人。 江厭唇抿了一下,臉色有點難堪。 從來沒有人來家里找過他是事實,江厭從小就沒什么朋友,更別說帶回家的朋友,這樣的家庭,展現(xiàn)在朋友的面前,實在讓人難堪。 但沒有朋友這個事實,被女人這樣攤開了說,更加讓人難堪。 江厭手握成拳,攥了一下,又松開,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他當(dāng)然有同學(xué),還不止我一個,江厭可是我們班學(xué)習(xí)委員,知道明天是他生日,我們班同學(xué)都想給他慶祝呢,我就是來找他給他過生日的。” 季澄這話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他確實是來給江厭過生日的,假的是只有他知道明天是江厭的生日。 但有句話他沒說錯,如果知道明天是江厭的生日,一定會有人吵著要給江厭慶祝,起碼那群喜歡江厭的小女孩就肯定會主動要來給江厭過生日。 女人愣了下,又笑了,看向江厭:“明天是你生日?哦…對,大年初四,你瞧瞧,我都忘了你怎么不說???幾歲來著?十七還是十八了?” 江厭沉默了一會道:“我不過生日?!?/br> “行了,該過還是過,明兒個帶你出去吃一頓?!迸说溃骸澳阆氤允裁??” 男人哼了一聲,冷聲道:“吃什么?又出去亂花錢?” “我兒子過生日,我?guī)鋈コ砸活D怎么了?”女人道。 “出去吃飯花的誰的錢?”男人怒道。 “花誰的錢?”女人冷笑了下,語氣里有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江金龍,你以為我花的都是你的錢不成?你那一個月千把塊的夠誰花的?” “賤人,我草你媽的!”男人怒急:“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十幾年了,現(xiàn)在說不夠花的?老子一個月千把塊,也把你和這小雜種養(yǎng)到了現(xiàn)在!” “你可還真有臉說的?!迸顺厣吓蘖艘宦暎骸澳隳屈c錢,自己打個牌喝個酒,不問我要都已經(jīng)夠好了。” “問你要?”男人道:“你那些錢都是怎么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賤人,我早就應(yīng)該打死你。” “打死我,打死我你自己活得下去?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花我的錢,呸,爛幾把的,懶得跟你說,我出門了?!迸瞬戎吒嶂】姘鸵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