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書迷正在閱讀:一對A、在逃生游戲里抽卡成神、被影帝當月季養(yǎng)的日子、白月光失蹤之后我被迫成了捉鬼大佬、失憶后我閃婚了情敵、裝A愛豆翻車現(xiàn)場、戰(zhàn)神的暖床小嫩妻、退出體育圈后我成了廚神、官道、每天都和死對頭保持五步之內(nèi)
等應(yīng)聲而亮,門外卻空無一人,季澄又往地上看去,原本被自己丟在地上的兩袋垃圾也消失不見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又往前走了幾步,通往電梯口的樓道里空蕩蕩的,除了季澄自己,什么活物都沒有。 他提著垃圾袋,看著空蕩的走廊,頭一次覺得從門口到電梯口這短短的幾米距離這么遙遠。 悄無聲息的,樓道里的燈又滅了下來,季澄被包裹在一團黑暗里,仿佛連自己也變成了這黑暗的一部分。 季澄有些彷徨,在他十七年人生里,很少有過彷徨的時刻,這么些年,大概最彷徨的時刻就是路瑩跟季凡宇離婚,拋下在S省的一切直飛美國的時候。 現(xiàn)在這種被拋下的彷徨感又一次涌上心頭。 他一個人在黑暗里站了一會,也沒有跺腳踩亮燈光,他提著空蕩蕩的垃圾袋又轉(zhuǎn)身走回了房間里。 又是砰的一聲,屋里屋外被鐵門隔離開來。 季澄這天晚上睡的不是太好,嗓子眼里總像是堵了個什么酸酸的東西一樣,憋得慌,他把遮光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眼罩裹緊,耳朵眼也用耳塞堵得嚴嚴實實的,床和枕頭都很松軟,屋里用暖氣烘的暖烘烘的,他用軟乎乎的像棉花一樣的杯子把自己裹成一團,卻始終沒有睡著。 大概凌晨四五點,季澄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這一睡就到了下午。 季澄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刷,卻依舊沒有刷到江厭的消息,季澄刷牙的時候,臉都是氣鼓鼓的。 “媽的,傻逼,絕交了?!?/br> 季澄和人鬧別扭后,永遠是先從對方身上找原因,他在心里羅列著江厭的罪行,把江厭徹徹底底在心里打成了一個重色輕友的傻逼。 晚上去上晚自習的時候,季澄已經(jīng)打定主意絕對不再搭理江厭,他一路走著的時候,心里都在默念著絕不絕不絕不搭理江厭。 但當季澄到了學校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江厭沒在。 整一個晚自習江厭都沒來上課,老段也沒說什么。 第二天江厭才來了學校,江厭是早上第二節(jié) 課上了一半才來的,他的臉色有點疲憊,其實江厭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上學遲到過了,自從他給季澄開始輔導以后,基本已經(jīng)回歸了正常的作息。 江厭在外面坐著,他到座位的時候,看了一眼季澄,季澄正好和江厭視線對上,季澄瞥了江厭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江厭嘴角微抿,拉開座位坐下了。 兩個人在前排坐著,桌子中間的界限從未如此分明。 江厭平時上課的時候總會在季澄走神的時候敲敲季澄的桌子,讓他好好聽講,季澄遇到?jīng)]聽明白的地方就會湊到江厭跟前問他。 今天兩個人挨了點距離,坐在后排的猴子感覺最清晰。平時的季澄是個像太陽一樣能量滿滿的人,今天周身卻似乎圍著一層低氣壓,也不怎么搭理人,早上猴子跟季澄說話,收貨一枚白眼后,猴子明智的選擇暫時遠離季澄。 江厭是個冷冰冰,像霧一樣捉摸不透的人,猴子一直覺得江厭身上沒什么人氣,身上有種讓猴子挺怵的氣場,直到季澄跟猴子關(guān)系好了以后,猴子接近了江厭一點,才覺得江厭也有接地氣的時候,不過一般這種地氣只跟季澄展現(xiàn)。 猴子一直也不明白這兩個性格挺南轅北轍的人怎么能關(guān)系好的跟親兄弟似的,但人跟人交往一直是挺玄學的一件事,想不明白他就不去再想。 但今天明顯前排兩人氣氛不大對,猴子忐忑的觀察了一節(jié)課。 快下課的時候,季澄還是沒跟江厭說一句話,季澄看起來似乎是在好好聽老師課,江厭拿了本競賽書和草稿紙在寫寫畫畫,只是時不時會蹙起眉毛,似乎有些苦惱。 這節(jié)課下了,有個男生來到季澄桌子前敲了敲:“班長,有人找你。” “誰啊。” 那男生指了下窗外:“喏,?;?。” 季澄朝門外看了一眼,可以看到高子涵在門口張望,表情有點忐忑。 那男生露出一個有點曖昧的笑,眼里有點崇拜:“校花都主動來找,班長,可以啊,是不是有情況。” 季澄煩躁的把手上的草稿紙捏成一團丟在桌上,正想說自己不去,話到嘴邊不知怎么的改變了主意,他沖那男生笑了下:“看著吧,今天就把她拿下。” 男生豎了個大拇指:“牛?!?/br> 季澄站起身來,面對江厭,江厭手上的筆沒有停,季澄堅決貫徹了不跟江厭說話的原則,只是這么站著。 男生有點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 過了十幾秒,江厭把手上的筆一丟,看也沒看季澄,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季澄臉色微變,踹了下江厭的凳子,往門外走去。 留在原地的男生有點不明所以,他低下頭余光掃到了江厭桌面上的紙,咦了一聲,又彎腰去仔細看了下:“誒,這題有這么難嗎?” 江厭的草稿紙上寫滿了無數(shù)個龍飛鳳舞的解字,但解后面的算法卻一個字都沒寫出來。 男生又看了眼江厭的書,看了一眼書上的題,卻發(fā)現(xiàn)連題都讀不懂,最終他將江厭寫了無數(shù)個解的原因歸咎于題太難,撓了撓頭走遠了。 高子涵看到季澄走出門,一臉喜悅。 “季澄。” “有事兒?” 季澄出來看高子涵又有點后悔,他知道高子涵的意思,但他對高子涵又好像確實沒什么多與的興趣,至于為什么答應(yīng)高子涵出來,季澄自己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