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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江澈搖了搖頭,又道:“倒是爸做了一些事, 反正今晚家里也熱鬧的很。” 江mama對于江爸爸的一些做法還是心有余悸的,趕緊問道:“你爸不會又發(fā)什么癲了吧?” 不是她不相信江爸爸,只是按照江爸爸之前的性格做推測。 江澈想起他臨回來前和自己說的話,就半認(rèn)真半開玩笑的轉(zhuǎn)述給江mama聽, “爸說他要從家里搬出來住, 但是找不到地方住,問你愿不愿意收留他?!?/br> “???” 有那么一瞬間,江mama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怔愣了一會兒后, 才完全反應(yīng)過來江澈說了什么。這讓她對今晚江家那邊發(fā)生的事情充滿了好奇, 她伸手把江澈拉到沙發(fā)上坐著,“行了, 趕緊和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再跟你媽打啞謎試試看。” 江澈便言簡意賅的將江家的事說給江mama聽。 江mama聽愣了,然后反復(fù)地問江澈,“你確定那真是你爸?是江書海?” 江澈被問得一頭黑線,“媽,這日子你說這話怪瘆人的?!?/br> 江mama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但就笑了,笑著笑著拍了一下江澈的大腿,“你爸終于活明白一點了,他要是再糊涂下去,我可真的要和他離婚!” 她是真的高興,到底快三十年的婚姻,江爸爸自己能看透掰過來,能為了他們這個小家不再去維持所謂的面子,江mama當(dāng)然高興。 不過她心里還存著一件事,她問江澈,“小孟也住在這,他要是不接受小孟,他不得天天都膈應(yīng)?” 在江mama心里,讓江爸爸接受江澈和孟叔煜的事情才是關(guān)鍵,外面的流言蜚語已經(jīng)夠多了,江書海作為江澈的父親,是江澈的至親,他如果不給江澈支持,不理解江澈,反而還和外面的人一樣像是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江澈,那江澈得多寒心啊? 本來這條路就不好走,他們這些做父母的能幫扶就幫扶一把,就算幫扶不了,也要支持孩子走下去。沒道理不幫扶,還在路上扔石子兒,讓這條路更難走。 “爸他應(yīng)該是接受了?!苯旱溃骸霸缧r候小叔說要給我介紹對象,爸拒絕了,還說那是我的人生,讓我自己決定?!?/br> 他那時雖然回樓上去了,但是江家的隔音不是很好,他聽了個大概。 和之前比起來,江爸爸的這個態(tài)度實在是好的太多太多了。 江mama聞言倒是松了一口氣,“他能看明白就好?!?/br> 以后的人生是江澈自己的,主動權(quán)本就應(yīng)該掌握在江澈自己手上,和男的或者女的在一起,該怎么走完之后的一生,都是江澈自己說的算。他們做父母的,可以詢問,但不能插手決定。 江爸爸能看清這一點,那還不算沒救。 江mama說著起身,“你明天和你爸說一聲,他要搬就搬過來吧?!?/br> 到底是一家人,沒有天大的矛盾,也沒必要分成兩家過。 江澈笑著應(yīng)了好。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問江mama,“媽,你知道哪里有醫(yī)術(shù)比較好的老中醫(yī)嗎?我?guī)屐线^去看看,給他調(diào)養(yǎng)一下身體?!?/br> 江mama認(rèn)真地想了想,還真想到一個,“長望鎮(zhèn)上有一個老醫(yī)生,聽說醫(yī)術(shù)很不錯,好像是大醫(yī)院里退休回來的,你明天要是沒事的話,帶小孟過去看看?!?/br> 長望鎮(zhèn)就在秋水鎮(zhèn)隔壁,坐班車的話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 江澈:“好,我明天帶他去看看?!?/br> 幾乎是同一時間,林邊月在電話中也給了孟叔煜答復(fù)。 林邊月:“老板,離秋水鎮(zhèn)不遠(yuǎn)有個長望鎮(zhèn),鎮(zhèn)上有個名叫劉永明的中醫(yī),之前在省城的中醫(yī)院任職,前兩年退下來回到老家開了診所,據(jù)說治愈過不少的疑難雜癥。” 孟叔煜:“把地址發(fā)給我?!?/br> 兩人結(jié)束通話后,林邊月就把地址給孟叔煜發(fā)過來了。 孟叔煜才剛接到地址,江澈打開房門走了進來,直接道:“明天和我去一趟長望鎮(zhèn)啊,我?guī)闳タ蠢现嗅t(yī)。” 孟叔煜一愣,笑了,“好?!?/br> 江澈莫名,“你笑什么?” 孟叔煜伸手一扯,將江澈扯進自己的懷里,“在想我們真是心有靈犀,我才剛讓人給我找這附近的名老中醫(yī),你就來了。” “真是想我所想,急我所急。” 江澈跟著笑了,兩人倒是一如既往的有默契。 第二天吃了早飯后,兩人就去車站等去長望鎮(zhèn)的班車,但因為長望鎮(zhèn)的班車時間不固定,兩人等了半個多小時才上車。 好巧不巧,這班車的司機是江書華,售票員是吳春鳳。 吳春鳳看到孟叔煜和江澈上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 昨晚江爸爸把事攤開后,吳春鳳心里是恨死了江澈一家了,哪里還有什么親戚不親戚的? 江澈就當(dāng)沒看見吳春鳳的臭臉,只問道:“去長望鎮(zhèn)?!?/br> 這班車的終點站不在長望鎮(zhèn),就經(jīng)過長望,到了地方要自己和司機喊停,沒有站牌。 “兩個十塊錢?!眳谴壶P黑著臉回了一句,接過江澈的錢就像是接過什么臟東西一樣,嫌棄的很。 車上的人還不是很多,江澈和孟叔煜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十幾分鐘后,人上的差不多了,江書華啟動車子,把車使出車站。 車子一路走走停停,上了人又下了人,耳邊都是方言的聲音,中間還有人擔(dān)著一籠子的小鴨子上來,整個車廂當(dāng)即充滿了鴨子嘎嘎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