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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潭西失笑。 邢修弋已經(jīng)醒了,就是不想睜眼,把腦袋往謝潭西頸窩里埋了埋,咕噥道:“太陽怎么這么大……” 早上起來嗓子還是啞的,熱乎乎的鼻息噴在謝潭西頸側(cè),癢癢的。 謝潭西道:“嗯,今天天氣好。” 邢修弋窩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在謝潭西鼻子上親了一口:“早。” 謝潭西笑了下:“早?!?/br> 邢修弋癔癥撒夠了,掀開被子起身。 昨天晚上兩人情動,屋里又熱,干脆全脫光了,只在最后清理的時候穿了內(nèi)褲。 謝潭西坐起來看他穿衣服,后背上的紋身他看幾次都不會夠。 “我一直沒問你,你要是拍裸著上半身的戲怎么辦?”謝潭西抬了抬下巴:“紋身這么大也不容易遮住?!?/br> 邢修弋頓了下,無奈道:“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拍過要裸上半身的戲了,就算有也只露前面,好像沒有露過后背?!?/br> 謝潭西仔仔細細回想了一下,邢修弋的戲他不說都看過吧,起碼大部分是看過的,近幾年的新戲確實沒有過這種場景。 “那要拍怎么辦呢?”謝潭西問。 邢修弋搖搖頭:“不知道,看導(dǎo)演怎么安排,我當(dāng)時去紋的時候壓根兒沒想這些,想紋就紋了?!?/br> 謝潭西失笑:“不愧是你啊,確實像是你會干出來的事兒?!?/br> 不到十點,唐舟給邢修弋打了電話說是已經(jīng)到了,這會兒謝潭西正在換衣服:“還好昨晚把東西都收拾完了,不然得讓人等著。” 邢修弋換了鞋,就在旁邊等著他:“不著急,慢慢來,別又落什么東西。” 謝潭西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知道他在說上一次他忘帶鑰匙的事兒。 邢修弋輕笑。 昨天雖然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也算是有過親密接觸了,這會兒倆人正膩歪著,一個眼神看過來,邢修弋都覺得是勾引。 他朝謝潭西走了幾步,扯開他的毛衣領(lǐng),在他后肩上咬了一口,咬完又用舌尖舔舐一下。 謝潭西渾身過電一樣:“你干嘛?勾劃領(lǐng)地呢?” 邢修弋當(dāng)著他的面兒舔了舔嘴唇,看著他沒說話。 謝潭西系好扣子,摟著他親了一會兒。 倆人昨天折騰到挺晚,謝潭西上了車,被車顛了幾下倒又開始犯困了。 邢修弋把他的腦袋往自己腿上一摁:“歇會兒?!?/br> 謝潭西打了個哈欠,應(yīng)了一聲閉上眼睛。 當(dāng)時錄完第一期也是唐舟送他倆回上海,他也困,邢修弋讓他瞇一會兒他還不好意思,現(xiàn)在關(guān)系如此親密了,倒是可以好好不見外一下。 一個大男人睡覺要趟另一個大男人腿上,唐舟從鏡子里看了半天,覺得有點奇怪,但這倆人動作都這么理所當(dāng)然,倒襯得他想多了似的。 邢修弋知道他在看,只是笑了一下沒過多做解釋。 唐舟還是稍稍有些古板的,說出來他不一定會接受,而且指不定嘴皮子一禿嚕就給邢原山說了。 謝潭西沒多久就睡熟了,呼吸平穩(wěn),邢修弋怕他摔下去,一手?jǐn)堉纳碜?,自己靠在椅背上也睡了一會兒?/br> 車子到機場時邢修弋自動醒了,謝潭西正躺在他腿上看手機。 邢修弋清了清嗓子:“頭不暈?在車上躺著玩兒手機?!?/br> 謝潭西見他醒了就起來了:“剛打開一會兒。”說罷他貼近,輕聲道:“我醒了好一會兒了,想起來你就把我抱得更緊,怕我跑了似的,所以就繼續(xù)躺著?!?/br> 邢修弋被他這么一說也不害臊,還挑了挑眉:“可不就是怕你跑了么。” 唐舟停了車,下去幫他拿行李,謝潭西趁著車上沒人,捧著邢修弋的臉親了一個帶響的,被邢修弋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我走了,照顧好自己,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毙闲捱诘溃骸皼]事也打?!?/br> 謝潭西失笑:“知道了,路上小心。” 唐舟一路送謝潭西回家,沒回自己那兒,去了父母剛剛搬進去的新家。 他是晚上的飛機,還可以在家吃一頓中午飯。 張嵐是知道他今天回來的,早早做好了一桌飯,謝潭西從小就喜歡吃張嵐親手做的飯,出道以后吃的東西比較挑,但是每次回家飯量都會增。 吃飯的時候謝廣川問他:“這次拍戲過年放假嗎?今年過年早,也就一個來月了。” “還不知道?!敝x潭西道:“不過再過十天我還得再回來一趟,有個活動要參加,能待兩天?!?/br> 張嵐心疼兒子工作太忙,給他夾了幾筷子rou:“拍戲注意身體,大冷天的多穿點,這戲不用吊威亞吧?” 謝潭西不欲他們擔(dān)心,這部戲只有一個需要吊威亞的鏡頭,說不說都無所謂,干脆搖一搖頭道:“沒有,一個諜戰(zhàn)片而已,吊什么威亞?!?/br> 張嵐松了口氣,也不怪她擔(dān)心,以前拍一部玄幻的片子,謝潭西因為吊威亞受過傷,還在醫(y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 雖然不算太嚴(yán)重的傷,但做父母的到底還是心疼,謝潭西半年前拍的那部武俠片,進組之前張嵐就叮囑他好幾遍,不厭其煩。 晚上家里熬了粥,他隨便吃了一點,然后拿了個餅走了,司機在底下等他。 飛機落地時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謝潭西一路到片場,還在拍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