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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人一起去了容繪畫的空間,曾晁從衣柜頂上拿下來一只小鐵盒,晃了晃里面有聲音。 魏依拿鑰匙打開了,里面有一部手機,手機下壓著一張紙和一本病例。 謝潭西拿了手機出來,屏保是容會寫。 “你jiejie的手機?” 魏依失聲道:“死亡證明?容會寫?你jiejie死了?” 容晰珥面色漸寒,不言不語,倒是倪硯像是瘋了:“容會寫死了?怎么會這樣呢!她不是……” 邢修弋看向倪硯:“她不是什么?” 倪硯閉了嘴。 死亡證明上寫的死亡時間是兩天前。 再打開病例,容會寫的入院時間是一個月前,從高空墜下導致身上多出粉碎性骨折,且腦部受到極重創(chuàng)傷,昏迷不醒。 容晰珥道:“一個月前,我jiejie出門去,她沒告訴我是去見甄編劇,我也就沒管,但是當天下午接到醫(yī)院的電話,說我jiejie從高空墜下,受了很重的傷,讓我趕緊去醫(yī)院看看,我聽醫(yī)生說她墜下的地方我就知道她下午其實去了甄編劇的辦公室?!?/br> “前段時間jiejie一直是昏迷狀態(tài),我也無暇顧及其他的東西,就想先守著我jiejie等她醒來問個清楚?!比菸碚f:“但是她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zhuǎn),醫(yī)生也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然后前天晚上人就沒了?!?/br> “你覺得甄編劇殺了你jiejie是么?”邢修弋問。 謝潭西打不開手機,問容晰珥:“你jiejie手機密碼多少?” “1231,她的生日。” 謝潭西打開了手機,一個月前的聊天確實有甄編劇約容會寫出去的事情。 “我看到了我jiejie和她的聊天記錄,甄編劇找我jiejie說要跟她當面談書的事情,而我jiejie墜樓的地方就在她辦公室跟前,我斷定就是她殺了我jiejie,但是這個手機我是今天中午跟她聊完回到家才收到的,之前一直在警察那里。” “我一點跟她聊完回了家,看到了這個手機,所以我三點四十才會又來找甄編劇。” “你來是要殺她么?”謝潭西問。 容晰珥大方承認:“我要殺她,因為她不但抄襲我jiejie的書,死不悔改,還害死了我jiejie,我三點四十來,就來殺她的,但是沒想到有人在我之前已經(jīng)殺了她?!?/br> 謝潭西點了點頭:“手機里面還有一段錄音?!?/br> 他點開,聲音開到最大。 甄編劇說:“你知道就算你把我告上法庭,關(guān)于抄襲的事兒,我也至多賠你二十萬,這樣吧,我給你五十萬,這事兒你就揭過,反正因為這件事你的名聲已經(jīng)起來了,以后不愁書賣不出去?!?/br> 容會寫很氣憤:“我不會因為錢就忍氣吞聲,這本書是我的心血,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抄襲,我不是為了錢,我是為了一口氣?!?/br> “這個你有聽到么?”謝潭西問。 容晰珥點點頭:“回來我jiejie的手機都翻了一遍,我確認是甄編劇殺了我jiejie?!?/br> 謝潭西應(yīng)了一聲。 “那倪主演,你剛剛知道容會寫的死訊好像很吃驚,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女朋友已經(jīng)死了嗎?”邢修弋探究地看著他。 “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道?!蹦叱庻久嫉溃骸拔也恢浪呀?jīng)死了,我只知道我聯(lián)系不到她了?!?/br> 邢修弋抱著手臂靠在桌子上,一條長腿一伸,整個人的比例特別完美:“你聯(lián)系不到你的女朋友,你不覺得奇怪嗎?你不擔心她會出事嗎?解釋解釋?!?/br> 倪硯拉了個椅子坐下,剩下幾人也都在一個小小的空間里各自找了位置或靠或坐。 “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我聯(lián)系不到我的女朋友了,我很奇怪,我也有拜托人在找她,但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我女朋友還有一個meimei,不然我肯定會找她的?!蹦叱幷f:“今天甄編劇不是找我了嗎,她說她知道我和容會寫的關(guān)系了,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了,我就覺得很奇怪,我們的關(guān)系她是怎么知道的,因為我知道甄編劇抄襲的事兒,所以我覺得她倆應(yīng)該會有一個契機見面,畢竟要解決這件事情,回來之后我給她發(fā)了消息說我跟容會寫已經(jīng)分手了,她不是給我回了一個語音通話嘛,那兩分鐘就是她在告訴我,容會寫在她手上,她把容會寫綁架了,如果我想要容會寫平平安安地回來,就老老實實把這部戲拍完?!?/br> “我覺得,她之所以敢這么騙我,應(yīng)該是通過我發(fā)的那一句話,知道了我根本不知道容會寫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的。”倪硯說。 邢修弋蹙眉沉思了一下,關(guān)于倪主演給甄編劇發(fā)的那一條消息,確實只可以看出來倪主演的的確確不知道容會寫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的,不然不會那么給她回消息。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倪主演其實就沒有要殺甄編劇的動機,因為他還不知道容會寫在哪兒,她還需要甄編劇把容會寫放了。 “我們還沒有找到死者的手機?!毙闲捱溃骸按蠹叶颊艺野伞!?/br> 他說完朝謝潭西招了招手:“西西,你過來?!?/br> 謝潭西知道他要搜身:“你搜吧,但我身上沒有東西。”他張開兩只手。 “屁嘞?!毙闲捱此谎郏骸澳阌幸粋€抽屜是鎖著的?!?/br> 謝潭西哭笑不得:“可是那個不是用鑰匙的呀?!?/br> 邢修弋從他口袋里掏出了幾張名片,就是他今天早上在不在場證明的時候給大家發(fā)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