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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曾晁興奮地喊。 “你找到什么了?”邢修弋也喊。 “黃色的藥!”曾晁舉著一本冊子一樣的東西道。 幾人迅速圍過去。 冊子是一本百毒集,在邢醫(yī)生的辦公室找到的,謝潭西剛剛對他的懷疑打消了一點,這下又給升回去了。 冊子中的某一頁有記錄那個黃色的毒粉。 “劇毒,成黃色粉末狀,口服起效,服用后二十分鐘內(nèi)死亡,死者口鼻中會有微量出血癥狀?!痹四?。 “我去看看死者。”倪硯從取藥處取了根棉簽。 幾人也跟著一起去了。 倪硯拿棉簽在NPC假人的鼻子里輕輕拭了一下,拿出來時確實有微量血跡。 掰開嘴巴,看不清楚,拿棉簽另一頭再試依舊有血跡。 “微量啊,難怪我掰開嘴里看了沒發(fā)現(xiàn)什么?!比菸淼馈?/br> 曾晁的關(guān)注點卻很奇怪:“他的嘴竟然可以掰開的?。课乙恢币詾榫褪欠馑赖?,咱們節(jié)目組的道具做的好逼真啊。” “那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甄醫(yī)生是被這個叫什么——就是要你死的毒給毒死的,不是因為溺水窒息死的。”魏依說。 “對?!比菸睃c點頭,頓了頓之后又對魏依道:“所以你的嫌疑并沒有被排除,下藥的話女孩子也可以做到?!?/br> 魏依沒辦法否認(rèn),只能應(yīng)是。 “那走吧,一對一?!比菸碚f。 “等等?!毙闲捱?dāng)r了她一下:“既然甄醫(yī)生不是因為窒息而死的,那我就可以承認(rèn)了?!?/br> “承認(rèn)什么?”魏依疑惑。 倪硯反應(yīng)極快:“是你把他摁水里的?” 邢修弋點點頭:“對,我之前之所以撒謊是因為我以為我是兇手。我昨天吃完飯回來收拾東西,甄醫(yī)生在沙發(fā)上躺著,我以為他睡著了,就給他噴了迷藥,把他摁到水里了,臉上的迷藥殘留也就被水洗掉所以沒有痕跡,但是如果他是因為死于那個毒藥那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我把他摁到水里的時候他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死了的?!?/br> “所以你知道甄醫(yī)生在寫舉報信?你昨天也去過他辦公室對吧?”謝潭西問。 邢修弋點點頭,又笑了一下:“你真的太敏銳了,你之前說你的那個猜想的時候我心里面就直打鼓,我雖然知道他在寫東西但是并不能確定那是舉報信?!?/br> “那我看你也沒有緊張的感覺?!敝x潭西揶揄。 邢修弋無奈:“顯現(xiàn)出來還得了???不就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么。”他道:“我的這個汽車維修單之前一直在我書里夾著,我記得是夾在多少頁的,但是昨天回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頁碼變了,我就心想這事兒是不是被人知道了,因為我是把責(zé)任推卸到死者身上的,所以我害怕他知道,我第一個去的就是他的辦公室,他當(dāng)時正在寫東西,那會兒是下午的六點四十分?!?/br> “那應(yīng)該就是在寫那個舉報信,寫了一半兒的那個?!敝x潭西道。 “我當(dāng)時不知道他在寫什么,但我進去之后他把紙給收下去了,這個舉動我覺得很刻意,好像是在防著我,所以我確定他肯定是知道了?!?/br> “我當(dāng)時就在想,能不能找個機會把他給干掉?!毙闲捱f:“我做完手術(shù)出來聽到他和曾投資在吵架,就先去吃飯了,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躺著,我給他噴了迷藥把他摁到水里了?!?/br> “那個時候是幾點?”謝潭西問。 “晚上的十點半。” 容晰珥聽他講完,嘆了口氣說:“那先一對一吧,邢醫(yī)生來。” 容晰珥看起來很頭大,見邢修弋進來便直言不諱地說:“說實話我之前一直懷疑你?!?/br> 邢修弋笑了笑:“謝外賣也懷疑我。” “剛剛已經(jīng)講清楚了,我現(xiàn)在其實是完全可以信任你的是吧?”容晰珥問。 邢修弋頷首:“當(dāng)然?!?/br> “你有懷疑的人嗎?”容晰珥問。 邢修弋沉吟了一下:“我只能告訴你我覺得曾投資的嫌疑比較小?!?/br> 容晰珥不解地擰眉:“為什么?” “他在做不在場證明的時候就講了,他十點四十回來過一趟,那個時候甄已經(jīng)倒在那兒了,十點四十這個時間點他看到死者的形態(tài)一定是被我淹過之后的?!?/br> 容晰珥恍然大悟:“所以說他其實沒辦法撒謊!” “對,如果是他,他起碼得在十點十分的時候去下藥,因為藥的說明是二十分鐘內(nèi)致死嘛,我十點半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但是那個時間不能確定倪是不是還會在,不然他去下藥的話很可能會跟倪撞上?!?/br> “同樣的,如果他在我沒有說出我是幾點把他摁到水里的情況下,他也不能隨便撒謊不然很容易跟我的時間點撞上。” 容晰珥贊同地點頭:“對,是這樣的。但是……照你這么說倪的嫌疑就很大?!?/br> 邢修弋思索了一會兒:“可以這么理解,但不代表其他人的嫌疑不大?!?/br> 容晰珥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那你幫我叫謝外賣來吧,謝謝了。” 邢修弋起身,整了整衣服:“行。”他十分憐憫地笑了一下:“偵探加油。” 出去之后,在魏護士的房間里看到了謝潭西,邢修弋揚聲叫他:“西西,偵探找!” 謝潭西不知道在干什么,彎著腰應(yīng)了一聲,好像并沒有發(fā)覺這個新的稱呼有什么不對勁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