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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傻小子被罵得眼眶通紅,還不能擦眼淚,哭得有點難看。 他身邊那個女的也是臉色不霽,范倫居高臨下,把兩人一塊罵進。 棋子:【學長,你可別讓范倫把你帶到我這兒來?!?/br> 棋子:【很丟臉的。】 程湛瞧見洛棋笙跟著發(fā)來的表情包,沙布列拿爪子捂著臉的囧樣。 程湛失笑:【那我能不能現(xiàn)在退出?】 棋子:【不能。這樣會更丟臉。】 透過教室大門的玻璃,范倫趕著那個男人朝這里走,男人雙眼的紅腫還沒褪去,耷拉著頭,畏畏縮縮的跟在范倫的后面。 程湛趕緊又發(fā)了一條微信:【客座講師是誰,你知道嗎?】 他剛發(fā)完,范倫就推門進來,程湛忙把手機一藏,他還不想被訓哭。 大教室安靜下來,所有人屏氣凝神。 范倫道:“開始上課?!?/br> …… 與此同時,洛棋笙和沈明朔開完會,來到十三樓的中庭,這里類似一座廊橋,前后通風。 沈明朔丟了根香煙給洛棋笙:“剛才開會,就發(fā)覺你心不在焉,想什么呢?當心挨批?!?/br> 洛棋笙把香煙把玩在手里,沒有抽。 紐約的陽光很好,碧空湛藍,穿過摩天樓的間隙,能遠遠望見自由島上的自由女神像。 沈明朔吐了口煙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洛棋笙有一下沒一下的把香煙敲在欄桿上:“我好像知道他為什么會一直拒絕我了。” “哦?”沈明朔來了興致,反身靠在欄桿上,“說來聽聽,打聽到什么了。” 洛棋笙閉了閉眼:“他應該并不是因為自己而拒絕我?!?/br> 沈明朔淡笑:“所以,你有點高興?” 洛棋笙應道:“是的,他因為有不能說的苦衷拒絕我,至少證明他本身對我沒有那么抗拒。這樣的話,我是不是還有機會?” 沈明朔看著他:“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他不得不往后退,那只有我往前走?!甭迤弩蠈]有點燃的香煙扔進垃圾桶,“這個時候,如果我再往后退,那我們兩個,或許永遠都只能是這樣,永遠不會有結果?!?/br> 洛棋笙站在中庭,從這里往下去,剛好可望見程湛他們的培訓教室。 程湛坐在不怎么顯眼的角落里,神情凝俊,認認真真的記著筆記。太陽在他身上籠起薄光,燦爛,惹眼。 洛棋笙發(fā)現(xiàn)自己就像以前在學校里偷窺他的學長一樣,那人安靜的聽課,自己安靜的望著他。 這一瞬,洛棋笙會無視著任何人的目光,眼底倒影出的,全都程湛的美好。 沈明朔掐掉煙頭,勾肩搭背的攬住洛棋笙:“突然這么自信了?不過,這才應該是我的師弟嘛。在這商場上,橫刀立馬,摧枯拉朽的。怎么一碰到感情就畏畏縮縮,舉棋不定,實在太不像你了?!?/br> 洛棋笙抓開他的手:“具體是什么苦衷,我還不清楚,但我相信,我總有一天能夠走進他內心的?!?/br> 沈明朔眉梢一揚:“棋笙,你終于肯承認了?其實還是喜歡他的吧,一直都沒有變過?!?/br> “不是?!?/br> “嗯?” 洛棋笙遠遠的望著程湛,常年的“僵尸臉”上生出幾分動容。 “我不是依然還喜歡著他。而是,我發(fā)現(xiàn)我比以前更喜歡他,更想要得到他。如你所言,我很自私,很霸道。對他,我有著很強烈的占有欲。不僅要他的人,我還想要他的心,完完整整。他目光所及之處,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應該是我?!?/br> 沈明朔順著洛棋笙的視線,落在樓下程湛的身上:“不愧是我們奈加的霸道總裁?!?/br> —— 中午十二點多,程湛才上完第一堂培訓課。 一上午將近四個小時的課程,加上又是全英語授課,程湛從頭到尾,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這么高強度的課程,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體驗過了。 程湛掐著午休,還在整理課堂筆,教室里的其他員工都走得差不多了。 程湛“噼里啪啦”敲著電腦,屏幕的右下角彈出一條消息提示。 棋子:【來吃午飯。】 程湛迅速打了幾個字過去。 閑人程:【不來,忙?!?/br> 棋子:【二十二樓,我辦公室。我定好午飯了?!?/br> 閑人程:【我!很!忙!】 棋子:【筆記帶上來,我?guī)湍阏怼!?/br> 程湛的英語不差,但到底還是比不上洛棋笙這個在美語環(huán)境待了十幾年的人。 尤其是范倫上課時候的語速很快,還喜歡夾雜各種俚語,聽得程湛一個頭兩個大,只能一邊錄音,一邊硬記。 二十二樓主要是外派人員的辦公室,平時就沒什么人。 程湛看到洛棋笙訂都是中餐,而且還是他喜歡的那幾樣。 洛棋笙把一次性筷子遞給他:“味道應該沒有國內正統(tǒng),但不難吃的?!?/br> 桌上是幾個日常的小菜,程湛夾了一塊糖醋小排放到嘴里:“嗯嗯,還可以?!?/br> 洛棋笙:“你喜歡就好。” 洛棋笙拿起程湛的筆記本坐到對面,開始整理他的筆記。 程湛邊吃邊問:“你不吃?” “我剛才和沈明朔吃過了?!甭迤弩系皖^打字,“你吃完,可以去休息一會兒,下午一點半上課,到點了,我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