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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成績出來,程湛如愿以償進(jìn)入三中。 幾個同學(xué)約了聚會,喝了點小酒,眾人嘻嘻哈哈,鬧到大晚上才散。 夜里的馬路上車輛稀疏,程湛在十字路口前等綠燈。 他剛走到斑馬線一半,身旁一陣引擎呼嘯,緊跟著一道撓心刺耳的剎車聲。 程湛只覺天旋地轉(zhuǎn),眼前噴涌大蓬血霧,全身劇痛,所有骨頭像在頃刻碎裂。 程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右半邊的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連手指都動不了, 這時,一道人影來到他面前,程湛艱難的抬了抬眼皮,他看不清楚這人的臉,只模糊的記著那雙眼睛。 程湛昏死過去前,聽到一道焦急萬狀的聲音。 有人喊他。 “學(xué)長!” …… “學(xué)長?” 程湛緩緩睜開眼睛,眼皮很重,就像他夢里的那樣。 床頭燈微弱的光線,打在洛棋笙的臉上。 洛棋笙看到他額頭滲出的冷汗,抽了幾張紙巾,幫他擦掉。 程湛愣道:“你怎么在這里?” 洛棋笙:“備用房卡?!?/br> 程湛搶過紙巾,自己擦了兩下:“來干嘛?!?/br> 洛棋笙掀開被子,躺進(jìn)去,手自然而然的抱住程湛:“來睡覺。” 程湛推了推他:“我不想做?!?/br> “不做?!甭迤弩蠐Ьo他。 洛棋笙順手把燈一關(guān),房間里立刻暗下來。 程湛可以感受到洛棋笙的呼吸,溫暖的,拂過他的臉頰。 洛棋笙睡得安穩(wěn),程湛卻過分在意他的呼吸,他要失眠了。 “剛才做噩夢了?”沒有睡著洛突然說話。 “呃?”失眠程妥協(xié),“是的。” 洛棋笙嘆氣:“給你抱一下,你失眠,影響奈加的業(yè)務(wù)就不好了?!?/br> 程湛考慮片刻,朝他的方向拱了拱。 洛棋笙的話大概有催眠作用,沒多久,程湛的意識漸漸淡去。 “我想起左銳鋒是誰了?!?/br> “我那年的車禍,他也在現(xiàn)場?!?/br> 黑暗中,洛棋笙睜開眼睛,烏沉的眸色像夜下的寒潭,森冷,涼薄。 他盯著程湛,程湛依然說著。 “你是怕我想起來么?” “所以不讓我再跟這個項目?” 下午的時候,洛棋笙從醫(yī)院出來。 周郁的聲音跟鋒刃似的,一句句扎在他的心上。 “左銳鋒是宮家的人,當(dāng)年謀劃車禍的人就是他。” “不過當(dāng)時沒有證據(jù),現(xiàn)在又過了這么多年,定不了罪?!?/br> 當(dāng)年,洛棋笙記得很清楚,程湛遇到了一次猛烈的車禍。 洛棋笙本來想去程家找程湛,卻在半路看到被撞得不省人事的程湛,渾身是血躺在馬路中央。 之后,這人足足養(yǎng)了三個月,仗著年輕,才總算恢復(fù)過來。 而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是那個司機醉酒駕車,左銳鋒神秘失蹤了。 三個月里,除了支付醫(yī)院的醫(yī)藥費,程家沒有一個人去看過他。 去看他的人,只有洛棋笙一個。 那天,洛棋笙來接程湛出院,在病房外見到了宮旻雪。 宮旻雪走后,洛棋笙聽到程湛澀然笑著。 “我這條命,能夠活下來,還真是奇跡?!?/br> —— 隔天早上,程湛收到邢白萱凌晨四點多回的消息。 邢白萱:【我來接你。】 她還發(fā)來一連串“愛你”的表情包。 剛巧被洛棋笙看到,一聲不吭摸到自己的手機,繃著臉,下載了幾款相同的表情包,統(tǒng)一打包發(fā)送給程湛。 程湛正在回邢白萱的微信,屏幕上端“唰唰唰唰”連續(xù)落下十幾條消息。 程湛點開:“……………” 洛棋笙下了床,隨口道:“學(xué)長,不要忘記合約內(nèi)容,乙方不許和第三方過度親密。” 程湛抓起只枕頭砸過去。 洛棋笙反手接住:“你現(xiàn)在這樣子,是在跟我撒嬌嗎?” 程湛臉色漲紅:“火包友撒你妹的嬌!” 洛棋笙沒有笑容:“呵呵。” …… 民宿門前,停了一輛黑得發(fā)亮的摩托。 邢白萱穿了一套大紅色緊身的皮衣皮褲,拿起后座上的一個頭盔扔給程湛。 “為什么突然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萬一我最后反悔,不跟你簽合同,怎么辦?” 程湛接過頭盔戴好,跨坐上摩托,雙手向后拉住車尾座的金屬桿:“那就當(dāng)我公費玩了三天?!?/br> 邢白萱的頭盔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兩只眼睛,直視程湛:“那你要被解雇了,哈哈哈。” 環(huán)普瓦加的沙漠,近年規(guī)劃出了一片越野賽道,每年都會有不少越野車愛好者到這里來比賽。還未接近賽場,已經(jīng)能聽到這里此起彼伏的引擎轟鳴。 邢白萱一個急剎,摩托打了個彎,停在賽場準(zhǔn)備區(qū)。 左銳鋒抱臂,后靠在一臺車上,烈日下,大花臂更見兇悍。 左銳鋒把一把車鑰匙交給程湛。 程湛不明所以。 邢白萱“咯咯”笑道:“有興趣比一場嗎?” 程湛看了看左銳鋒,眉梢一挑:“賭注是什么?” 邢白萱撐在車把上,意味深長的笑道:“我贏了,你跟我走。你贏了,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