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57有關(guān)一根提摩西草的記憶(H)
在這樣昏暗的環(huán)境下,感官也變得無比敏銳。方繼亭沉默著一下下挺動,耳邊是方寧由壓抑逐漸變得高亢的呻吟。 濕軟,滑嫩,緊窒。 無論怎樣的力道,怎樣的角度都能包容他。 xue口被cao得微微張開,甬道深處卻有著似深海般神秘的吸力,裹得他頭皮發(fā)麻。 方寧被他弄得全身都沒有一絲力氣,癱軟在床上,原本夾在他腰上的雙腿也滑落下去。 “哥哥,慢一點,不行了……” 方繼亭摸了摸她的臉:“乖?!?/br> 然后抬著膝蓋下的凹窩架起雙腿繼續(xù)往里干去。 他的眼睛里覆了淡紅的血絲,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又白又軟的rou體,還有方寧皺著眉頭,嘴唇微張,陷于情欲的表情。 真好看。她似乎很快樂的樣子,沒心沒肺的快樂。 他也很快樂,埋藏在血液中的激爽簡直要從骨頭里、肌rou里迸發(fā)出來。 可也不全是積極正向的情緒。 他的理智還有二十二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都在拼命拒絕著這種沉淪、失重的感覺。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大體是愉悅的,不僅是感官的刺激,還有心靈被填滿的充實感。 但他依舊不喜歡。 靈魂中有兩股相互矛盾的力量。竭盡全力地對抗、不由分說地水火不容。 這樣的激烈,足以讓他窒息、枯萎。 與極致的快樂相伴相生的,必是極致的痛苦。 如果可以,他都不想要。他不喜歡一切太過極致的事物。 可是他沒有辦法,也沒得選擇。 事到如今,還能怎么辦呢? 方繼亭,你還能怎么辦呢? 隨著某一次重擊,方寧忽然抖著身體到達高潮,甬道急促收縮,眼前的所有東西都看不清了,溫熱的汁水澆淋在guitou上。 又快速抽插了一會兒,終于再不能忍,手臂上隱隱冒出青筋來,簌簌射出白精,擊打在內(nèi)壁上。 在射精的過程中,快感太過激烈,終于沖破了他的防線,喉嚨間發(fā)出一連串曖昧而優(yōu)雅的輕嘆。 最后一道濃稠流出,他虛虛趴在方寧身上,喘著氣,去溫柔地吻她的唇,吻她因性愛而大汗淋漓的額頭和脖頸,最終緊緊抱著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 在過去的人生中,有且僅有這一次,他比她更脆弱。 == 水龍頭的邊緣有了層淡淡的,紅棕色的銹痕。水流雖略有些不暢,卻足以洗去身體上所有污濁。 方繼亭足夠謹慎,沒有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什么明顯的印子。所以只要幾次沖刷,就足以洗去身體上所有痕跡,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畢竟以他們的關(guān)系,有些痕跡不適合長在rou體上,只能長在心里。 方繼亭撤下那張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的床單,掀開床板找了張新的鋪上。 興奮過后倦意來襲,方寧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 “睡一會兒吧,走的時候我叫你?!狈嚼^亭摸了摸她的頭,讓她躺下。 方寧乖乖躺下閉上了眼睛,享受這難得的幸福時光。她想起了小的時候,每個周末的午后,哥哥也總是這樣,摸摸她的頭哄她睡著,然后自己到一旁去寫作業(yè)。等她睡飽了,他通常也就寫完了作業(yè),就又可以陪她玩耍了。所以她總是帶著一絲期待睡著。 只是很可惜,長大之后就沒什么可期待的了。方寧睡了兩個多小時,再睜開眼睛時,哥哥已經(jīng)把一切整理停當——床單和內(nèi)衣內(nèi)褲洗凈烘干放在床頭,拼圖也拆開收了起來。而他搬了把小板凳坐在陽臺,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寧支著身子穿好衣服。方繼亭見她醒了,也站起身來拉開了窗簾。黃昏時分的金色余暉并未如期而至,窗外是一片枯槁的灰色,層云堆著層云,隨時要傾塌下來,護欄下有幾只飛得很低的蜻蜓。 方繼亭皺了皺眉:“我們現(xiàn)在得立刻走了,萬一一會兒雨下大不好回去?!?/br> 方寧一個激靈,初醒時的懵懂先去了叁分。 原本悠閑的氛圍被打破了,再沒有什么時間留給她去回味,一切都變得很匆忙。 匆忙地迭被子、匆忙地穿鞋、收拾書包。 醒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就要離開這里了。 方寧手里拿著鑰匙,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即將成為遺跡的老房子,目光在那盒收起的世界地圖拼圖上停了停。 “想帶回去嗎?”方繼亭問。 她搖了搖頭,就讓他們的世界永遠停在這里吧。 但是—— 她忽然想到什么,蹬蹬叁兩步跑到陽臺,從兔籠旁邊的袋子里揪了一根草,放在鼻尖嗅了嗅。 如果真的想要留住什么,那么請允許我留下一根提摩西草的記憶。 == 免*費*首*發(fā):fadìańwén.сoм [fad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