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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綠水,煙霧繚繞。 長相奇特卻又美麗的獸類自山澗越過,不遠處還有幾只鳳凰盤旋于空中,偶爾傳來幾聲鳳鳴,眼前一顆巨大的梧桐樹枝繁葉茂,上頭還停著幾只鳳凰……這里充滿了“仙氣”。 許成蔭道:“這里莫不就是玉靈山?” “沒完了是吧。”殷乾撇嘴,翻了個白眼,“適可而止,別裝了,再裝就沒意思了?!?/br> 過了一會兒,就聽他道:“我就是拔了他們幾根羽毛,這幾個小子老找我麻煩,給點教訓罷了,我沒下重手?!?/br> 許成蔭眨眨眼睛。 殷乾接著又咳嗽了幾聲,不自在道:“我看這些羽毛不能浪費,就在你身上堆了個墊子?!?/br> 殷乾在那棵巨大的梧桐樹前停下,指了指上頭,梧桐枝干上果然有一個羽毛墊子。 “你平日可以坐,我看你很喜歡坐在那個位置看風景。”殷乾老神在在,仿佛很隨意道,“隨便做的,做得也就一般般吧?!?/br> 話雖如此,但殷乾一直盯著許成蔭,臉上寫滿“快來夸我”。 許成蔭靜靜地看著這棵梧桐樹,在那剎那仿佛和這棵樹產(chǎn)生了共鳴。 自己的視線驟然開闊起來,好像自己正在高處俯瞰整個玉靈山,身上鳳凰停留,處處生機。 心里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一時之間竟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 原本握著自己的小手突然消失,四周幻境昏暗下來,叫喊聲隨著暴雨一起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許成蔭一驚,仙境此時不知何時已經(jīng)成為了一片火海,大火在雨中燒得愈發(fā)旺,廝殺聲震天。 一陣鉆心的劇痛襲來,許成蔭癱倒在地上,濺起一地水花。 費力地抬起頭,在被大雨模糊的視線里,可以看到巨大的梧桐轟然倒塌。 與此同時,自己也好像被人攔腰斬斷,疼得他大叫出聲。 …… “許成蔭!” 許成蔭喘著氣,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緩了許久才緩過勁來,眼神漸漸聚焦,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血跡斑駁的酒店房間,殷乾正捧著自己的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許成蔭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沒事……就是看到了些東西?!?/br> 一直盯著他們的黑衣人也很意外:“如今居然真的有人能自己出來?” 這人是有過人的意志力還是……像殷乾一樣,修為高到無法被陣法影響? 雖然許成蔭醒了,但青鳥毫無蘇醒的跡象,殷乾像掏錢一樣,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玉來:“解開陣法,東西給你。” 見殷乾不動,那意思是要他先破陣才交貨。 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信你?!?/br> 黑衣人解了陣法,房間里四散的令人作嘔的血rou在那剎那化成了一攤黑水,青鳥向后倒在沙發(fā)上,沒什么大礙,只是暫時昏了過去。 原本讓殷乾待在這個血rou模糊的房間本就是極限,這會兒這潔癖連都白了,整個人rou眼可見地變得暴躁。 殷乾將手里的玉往窗外拋了出去,被對方伸手準確無誤地接住。 黑衣人看了一眼,警惕道:“你動了什么手腳?” 他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這塊玉跟一開始的鎮(zhèn)物長得不一樣。 “障眼法,本來打算忽悠你們的?!币笄Z氣很冷,態(tài)度頗不耐煩,“身上玉靈山靈氣造不了假,愛信不信,拿到了東西就滾,別得了便宜還賣乖?!?/br> 那玉身上確實有玉靈山靈氣,和鎮(zhèn)物如出一轍。如果說黑衣人一開始還有疑慮的話,此時殷乾這番話也讓他的懷疑打消了一大半。 黑衣人帶著玉很快離開。 殷乾的臉色依舊陰沉地嚇人,許成蔭起身去廁所打濕了毛巾過來,幫殷乾一點點擦干凈他手上的血跡:“倒一點也沒變,長這么大還是這么死要干凈?!?/br> 許成蔭語氣溫柔,那雙眼睛不笑也有三分笑意,殷乾一下子便愣住了,之前在東海邊撿到發(fā)燒的許成蔭那會兒的熟悉感又來了。 剛剛的話完全是許成蔭不過腦子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說完他自己也愣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有點混亂?!?/br> 許成蔭忽然問:“幻境通常會看到什么?” “最內心深處的東西。有時候可能是自己最安逸的時候,讓人陷在里面出不來,或者是最痛苦的,讓人生不如死。” 許成蔭的聲音干澀:“就是說,看到的都是自己經(jīng)歷過的對吧?” 殷乾點頭,略微附身和許成蔭平視,帶著安撫的意味,柔聲道:“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你?!?/br> 殷乾挑眉。 “你叫我——”許成蔭對上殷乾的眼睛道,“蒼哥哥?!?/br> 許成蔭就看殷乾的臉色幾經(jīng)變換,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殷乾一時沒控制力道,許成蔭手腕有些疼,但是他沒出聲。 “蒼哥哥……” 殷乾輕輕喚了幾聲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試圖將許成蔭的臉與那個太多年過去早在他記憶力模糊的人臉對應起來,他這時才忽然發(fā)現(xiàn)他早已經(jīng)記不起蒼梧長什么樣子了。 時間實在是過去太久太久了,久到兒時在玉靈山的時光好像是一場美好的夢。 蒼梧對他來說,是師傅、是大哥,也是除父母兄弟外最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