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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茸愣愣地看著這一幕,不禁有些動容。 明明平時顧忱松那么嫉妒有秦少爺寵愛的雪雪,可雪雪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還是毫不猶豫挺身而出,可真是個好人吶…… “怎么回事?校草在給賀雪郁應(yīng)援?” “老秦還在旁邊笑瞇瞇地看。” “嘖嘖,貴圈好亂?!?/br> 即便賀雪郁開始時有些小失誤,但這不妨礙他以成熟的唱功秒殺其他音渣,毫無懸念地奪得本次比賽的冠軍。 比賽比預(yù)想中進行得順利,提前近一個小時結(jié)束,然而現(xiàn)場的觀眾卻顯然沒有盡興。 辦都辦了,不High到底怎么行? 育O學(xué)生會長笑著問臺下:“有沒有哪位同學(xué)還想上臺唱歌給大家聽?或者大家想聽誰唱歌?” “方天宇!”不知誰在臺下嚎了一嗓子,其他人也連連跟著起哄,“方天宇,來一個唄!” 育O學(xué)生會長有些驚訝:“方天宇也在臺下嗎?那不上來唱首歌再走,說不過去吧?” 方天宇倒不怯場,直接上了臺,笑著說:“我唱得不好,大家別見笑?!?/br> 方天宇確實沒說假話,他唱歌十分普通,甚至在顧忱松耳朵里,跟聲波污染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方天宇選歌很有技巧,那是首簡單而賣情懷的童謠,不需要什么唱功,就足以動人,他本身音色又低沉有磁性,聽得那些Omega如癡如醉。 顧忱松心中不屑極了,也就糊弄糊弄傻子。 然而下一秒,他卻發(fā)現(xiàn)坐在他身邊的那個人,眼睛紅了。 余茸克制地忍著即將涌出的眼淚,他沒想到,還能再聽到方天宇唱這首歌,這首他最喜歡的歌。 “小耳朵,你也會像歌中的小麻雀一樣,長大了就飛走不再回來了嗎?”當(dāng)時的方天宇問。 小余茸搖搖頭:“不會的,我會永遠跟著天宇哥哥!” 在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中,方天宇結(jié)束了演唱,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退場,另一個人已經(jīng)走上了臺。 “臥槽,顧忱松!” “校草也要唱嗎?” “育A兩大男神相繼上麥,這是什么名場面?” 顧忱松一句話不說,直接坐在舞臺的鋼琴前,按下了琴鍵。 頃刻間,如月光流泄的旋律灑滿了整間體育館,前奏結(jié)束,顧忱松唱出了第一句。 那是一句唱下后,是一秒足以能聽到每個人心跳的安靜,繼而現(xiàn)場的尖叫險些掀翻體育館棚頂,沸騰得幾近瘋狂。 “這……這是顧忱松唱得?” “比原唱都好聽!” “我要砸錢捧校草不出道!” “好走心啊,顧忱松該不是戀愛了吧?!” 整個體育館一時儼然成了顧忱松的演唱會,所有人都癡迷地望著臺上那個彈鋼琴的俊美Alpha,心潮激蕩。 彈著間奏的顧忱松,彎著嘴角,向臺下望去,在人群中尋覓著余茸的身影。 不知道那個小傻瓜,現(xiàn)在會是什么表情…… 嗯? 余茸人呢! 第22章 第二十二天裝A 一曲結(jié)束,整個體育館被排山倒海的安可聲充斥,而舞臺的主人公卻早已不見。 體育館外的那棵梧桐樹下,方天宇正低著頭安撫著面前矮小白皙的男生,溫柔地幫擦去他臉上的眼淚。 下一秒,矮小的男生的手腕,卻被背后來勢洶洶的一個人一把拽住。 “跟我走!”顧忱松咬著牙道。 “哎呀,誰??!拽疼人家了!” 陌生的聲音讓顧忱松身子不由一怔,那人抬起頭,竟是潘安安。 *** 服用了急速止疼藥,剛剛還頭疼到痛不欲生的賀雪郁,總算緩回了一口氣。 余茸看著賀雪郁滿身汗水,面色蒼白的模樣,心疼得眼圈發(fā)紅:“你上臺前就開始疼了嗎?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那時候,頭還沒這么疼……”賀雪郁支撐著坐起身來,勉強對余茸擠出了一抹微笑,“再說,我還能退賽嗎?第一名不就讓給潘安安了?你都沒瞧見他知道自己是第二時的表情,現(xiàn)在指不定又在哪兒偷摸哭呢……” 然而,剛說到這里,賀雪郁突然彎下身子,猛抱住頭:“啊——” 顧忱松認錯人后,才發(fā)現(xiàn)余茸其實給他留了短信。 [雪雪頭疼得厲害,我先送他去二樓休息室,那里有藥箱。] 顧忱松重新折返,回到體育館,剛走上二樓,就遠遠聽到一個房間,傳來了賀雪郁痛苦的呻|吟。 他推門而入,整個人瞬間被屋內(nèi)濃郁的玫瑰味信息素籠罩,而賀雪郁的頭上竟多出了一對小巧的鹿角和靈活的鹿耳。 “小耳朵……快給我抑制劑……”賀雪郁身體guntang,話音顫抖。 在喝下口服抑制劑后的第三秒,分化動物屬性后第一次發(fā)情所出現(xiàn)的不良癥狀終于逐漸消失,賀雪郁的鹿角和鹿耳也縮了回去。 只是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房間門口還站著一個觀察到他發(fā)情全過程的Alpha。 賀雪郁的皮鞋瞬間狠狠丟向顧忱松:“滾出去!” 被趕出門外的顧忱松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賀雪郁的信息素是玫瑰味? 那他之前在余茸身上聞到的是…… 余茸的信息素?! 這一晚,顧忱松輾轉(zhuǎn)難眠。 他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疑點,余茸身上的椰奶香聞起來十分單純,并不像是與他人信息素混合而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