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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他碰你?!鳖櫝浪赡樅诘搅藰O致。 方天宇擦了擦嘴角的血,扶著墻站了起來:“你誤會了,剛才我只是指導一下秦崢嶸短跑的技巧,沒有別的意思。” 呵,指導短跑,需要在手臂上摸來摸去? 顧忱松此刻如果眼睛可以殺人,方天宇足夠死個一百次。 方天宇那一聲“秦崢嶸”,讓余茸不禁松了口氣,同時也心頭一暖。 天宇哥哥果然無論什么時候,都會選擇先護著他。 余茸連忙攔下罪責:“不關(guān)他的事,是我先要學的!” 此刻維護著方天宇的余茸,看起來比那天在賀雪郁面前維護顧忱松的模樣更努力更認真。 顧忱松只感到胸口狠狠堵著一團火,又灼又疼,仿佛下一秒,他整個人都要燒起來。 等顧忱松反應過來時,他已經(jīng)一把拽著余茸的胳膊,強硬將他拖走,任性又固執(zhí)得像個與別人爭奪玩具的孩子。 “你很閑嗎?跟我回去做題!” 余茸從不知道顧忱松的力氣竟會這么大,那只大手像一把有力的鉗子,又緊又熱,扯得他上臂微微泛疼。 他本想掙脫,低頭卻看到了顧忱松手上一片嚴重破皮還在流血的傷口。 是剛才摔方天宇的時候,被墻面蹭傷的嗎? *** “以上,就是我的解法。”站在講臺上的顧忱松放下馬克筆。 孫得海帶頭鼓掌:“瞧瞧,這種解法你們誰能想得出來?我敢說全國都沒有幾個!不過顧忱松你手上貼得啥???花里胡哨的看不懂。” 不僅是孫得海,顧忱松在黑板上寫解法的時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右手上貼著的那排粉紅色卡通創(chuàng)口貼,與他冷峻的畫風格格不入。 “創(chuàng)口貼,兔子圖案?!鳖櫝浪傻鸬?。 “啊?你怎么貼這種創(chuàng)口貼,跟個小姑娘似的,哈哈哈哈哈哈?!睂O得海笑得頭頂反光。 “喜歡。”顧忱松說著,走下講臺。 他沒說謊,確實喜歡。 顧忱松下意識觸摸了一下創(chuàng)口貼上的呆兔子,和那個人真像…… 而余茸此刻圓圓的小臉上,寫滿了欣慰與驕傲。 他就知道顧忱松會喜歡他貼的創(chuàng)口貼,畢竟這樣的圖案,哪個Omega不愛? 只是不知道天宇哥哥怎么樣了……余茸偷偷瞧了瞧坐在教室另一頭的方天宇。 余茸還記得他當時回頭望時,方天宇已經(jīng)被好幾個Omega團團圍住,檢查的檢查,搽藥的搽藥,估計現(xiàn)在應該沒事了吧。 余茸正想著,他的手機突然震了一震,是一條短信,來自一個陌生號碼。 【我沒傷到,還能參加比賽,請別責怪顧忱松。你的事我不會亂說,也沒有要強迫你告訴我真相的意思,我只是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遇見小耳朵,有點激動,有點唐突。幸福總是來得猝不及防,不是嗎——天宇哥哥?!?/br> 余茸看著那條信息,心臟一陣猛跳,紅暈瞬間爬上了耳朵。 他連忙將手機藏了起來,笑意卻怎么也藏不住。 方天宇回過頭,滿意地收下了余茸的所有反應,他聞了聞自己的手心。 那里還殘留著余茸的味道,一點點十分不明顯的椰奶香,是Omega的信息素。 余茸果然還是分化成了O,甚至比他之前嘗過的Omega還要更甜些。 *** 是夜,余茸躺在秦家公寓的大床上,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 他今天偷偷用短信與方天宇聊了很多,方天宇很有分寸,沒有問及關(guān)于秦崢嶸的事。他只是追憶了一下小時候與余茸玩鬧過的那些過往,又講了講他在體育隊訓練的一些經(jīng)歷。 明明都是些平凡的小事,在方天宇口中卻能講出故事般的趣味。 只是聊著聊著,方天宇突然問他。 【小耳朵,你父母給你安排婚事了嗎?】 余茸本想說出真相,可他那句實話,打在對話框上,卻怎么也發(fā)不出,最后還是忍不住對方天宇說了謊。 【還沒有。】 不過幾秒,余茸便收到了回復。 【真好,這樣我也能安心睡了,晚安。】 真好? 余茸看著那簡單的兩個字,整個人都從床上坐了起來。 難道天宇哥哥也希望他還沒有婚約?他是不是還記得他們兒時的約定?他是不是…… 余茸越想越激動,越想越心跳越快,越想越……不安了起來。 可他騙了方天宇。 余茸內(nèi)心糾結(jié)極了,第一次有了想違背父母意愿的沖動,可是他真能讓父母退回禮金,取消婚約嗎? 正在余茸為此事輾轉(zhuǎn)反側(cè)之際,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賀雪郁。 或許他可以先求助雪雪! 現(xiàn)在是夜里12點半,通常這個時間,賀雪郁還沒有入睡。 余茸躡手躡腳地蹭到賀雪郁房間門前,里面果然隱隱亮著燈。 他敲了敲門,沒反應,門也沒鎖,余茸輕輕推開了一個小縫,向里面探去,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賀雪郁正戴著耳機,興奮地盯著電腦屏幕,屏幕上是兩個男人,一人正入迷地啃咬著另一人的腺體,被啃咬的人面色緋紅,神情中透露著難耐與沉醉。 兩個男人與余茸平時見到的不同,頭上都頂著一雙獸耳,那是成人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