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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誠:“喝?!?/br> 他對旁邊的酒杯抬了抬下巴。 商羽這會兒不敢再說什么了。 他怕自己一有遲疑,關誠又會說,“要么喝,要么滾”。 商羽心中矛盾無比,覺得自己在經歷一場漫長而甜蜜的凌遲。他看到關誠后頸那一小片皮膚,被黑色襯衫襯托得更加白皙,讓自己口干舌燥,動彈不得。 兩杯酒喝完了,關誠再倒了兩杯,這才似想好什么,可以開口。 關誠說:“商羽,我沒有‘原諒’你什么?!?/br> 商羽低低“嗯”了聲。 他在所有費解之中,又摻上一重新的難過。這種時候,更需要一酒解千愁。 關誠說:“我只是……” 商羽低頭喝酒。 關誠身體往后靠了下,陷在柔軟的沙發(fā)中。 他側頭看商羽,見商羽垂下來的額發(fā)遮住了額頭,但還是能看出挺直的鼻梁。 關誠大約是微醺了,這樣注視片刻,忽然伸手,拿走了商羽手中的酒杯。 他看到商羽喉結滾動一下,視線仍然避開自己,克制又痛苦。 關誠的手指碰上商羽的臉頰、下巴。他覺得掌心下的人近乎崩潰,不過恰好,他自己也不太清醒。 關誠捏著商羽下顎,將人轉向自己。 他被那雙黑沉沉的、像是要吞掉自己的眼睛注視著,并不厭惡、煩躁,反倒有些久違的愉悅。 關誠溫和地說:“我想確認一下,可以嗎?” 商羽喉嚨沙啞,像是又回到了剛從火場出來的時候。他模糊地想,這會兒已經要八點了,關誠得去公司,馮懂應該在外面等。 不應該、不可以。 但真正說出口的,卻是:“確認什么?” 關誠思索片刻。 他命令:“來吻我?!?/br> ……這比在廚房那會兒的唇齒觸碰更像是一個親吻。 關誠的身體被夾在商羽和沙發(fā)之間,有壓迫感撲面而來。這原本應該讓他不快的,但他又察覺,商羽僅僅是親吻他,甚至沒有多余觸碰。 商羽左手在沙發(fā)背上,右手則撐在關誠身側。分明是把關誠攏在懷中的姿勢,偏偏又保持著距離。 酒意上來,在親吻的間隙之中,關誠又低聲說:“你碰碰我。” 商羽吻著他的耳廓,問:“怎么碰?” 關誠不知如何回答,但商羽說:“關哥,你告訴我,我可以做什么?” 關誠皺眉,說:“胸口、背上,都可以?!?/br> 他聽到商羽的呼吸聲。 商羽問他:“這樣可以嗎?” 關誠:“太輕了。” 商羽問:“這樣呢?” 他的呼吸落在關誠面頰上,關誠渾身都發(fā)軟,只有一處不同。 他近乎神魂顛倒,低聲說:“不要隔著衣服,小羽,進來?!?/br> 商羽渾身一震。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關誠,然后感覺到關誠在自己指尖蹭了蹭,無意識地,讓商羽腦子里最后一根弦都被燒去。 他做了自己從進門開始就想做的事情。 一只手扣在關誠腦后,將人按向自己。手指從關誠的發(fā)絲之中穿過,一邊親吻,一邊用另一只手去觸碰那些“不該看到”的地方。 他感受到了關誠的回應,黏黏糊糊的鼻音,一點施加在自己胸膛的推力。后者傳來的時候,商羽屏住呼吸,疑心自己要被直接趕出去。但關誠只是說:“別在這里。” 商羽小心翼翼地親他一下,問:“那去哪里?” “臥室,”關誠說,“把酒拿上?!?/br> 作者有話要說: 關總:@#¥%…… 第68章 早餐(下) 商羽心想:如果我這會兒說一句“不能趁人之危”的話, 會不會就永遠都進不了關誠家的門了? 這分明是他做了很久思想準備,已經完全接受的事情。但此刻,商羽剛剛嘗過關誠口中淺淡的酒香, 還如自己幻想了無數次的那樣扣住對方的腰,將人壓到自己懷里。 他指尖上仍有那點柔嫩的、溫熱的觸感。 關誠催促他快一點,不要磨蹭。 商羽恍然記起,自己其實沒有多少時間。 他驀然站起,手忙腳亂, 拿酒瓶, 拿杯子,然后聽沙發(fā)上關誠輕輕的笑聲。 商羽屏住呼吸看過去。 他不敢輕舉妄動,當下一切對他來說都是一場過于美好、不切實際的夢境。商羽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讓夢境一下子破碎, 自己蘇醒,陷落在孤枕難眠的夜晚里。 但這又實在太過了。關誠懶洋洋地站起來,襯衫的扣子全部被解開, 露出和后頸一樣白皙的胸膛。從襯衫的模樣來看, 商羽能想到, 關誠腿上固定著襯衫夾。 他僅僅是在腦海中勾勒了一遍這個畫面, 就覺得血脈僨張, 連走動都困難。 他看關誠往臥室走, 自己咬咬牙, 跟上去。 一路上,忍不住用視線描摹起關誠的肩膀、后背、腰,還有腿的線條。 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掃過,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土。 但商羽又知道,這并不是“自己的”。血脈里的天性讓他想要掠奪、想要作出標記, 但理智又在阻止他,不能一錯再錯。 這樣的矛盾,讓商羽走路的步子都慢了些。他進臥室的時候,關誠的西裝褲已經落在地上,被關誠半踩著。兩條修長緊實的腿,被黑色襯衣遮掩住一半,下擺邊緣,果然是若隱若現的同色襯衫夾。